原本一开始的确是重九落于下风,就算是重九使用了那凤雕玉石拐杖头,却也没有找到那学习扶桑忍术的人的具体所在位置。
但是渐渐的楚河发现,重九将那凤雕玉石拐杖的凤雕玉石头收了回来,他在那青色玉石拐杖的顶端旋转按了一下机关,一柄薄如蝉翼一样的软剑,便是随着那凤雕玉头的边缘抽离出来。
重九面色平静,睡凤眼半阖,朦胧的眼色里面没有焦点,但是他手上执着软剑的动作很快,并且能够快速的反应过来,躲过那习扶桑忍术之人的攻击。
很显然后面是重九站了上风,从能够躲避对方的攻击开始,用自己手上执着的玉柄软剑凭空而刺,速度快如闪电,连楚河都为止震惊。
那学扶桑之术的人果真败了,重九胜了,他面上没有丝毫的笑意,将那软剑扣入青绿色玉石拐杖之中,浅浅开口道:“你很厉害,这些年来能把我逼得拿出武器的人,你是第一个。”
“那又如何,终究是技不如人。”那学扶桑之术的人,轻咳了一声,吐出一抹朱红,应当是被剑气是伤到了。
“可是我认可,你很厉害。”重九笑了,转头见,他又回身道“告诉我,你的名字,让我牢牢的记住你的名字。”
“失败者不配被人记住名字。重九,你是在羞辱我吗?还是说你认为我就是没有脾气的人?”那学扶桑忍术的人,面目普通,但是终究也是起了几分怒气。
很显然他与重九不太对头,重九又笑,“虽然我二人不合,但你值得被我记住姓名,因为你将在不久之后超过我,若是你的武艺能够更上一层楼的话。”
这话说的恳切不已,似乎又是在叮嘱那人要继续好好的习武,不要轻易的放弃一般,却见那人,冷哼一声道:“陈右,我的名字。若是有机会的一定会再来讨教你的。”
“青云山,青云院,静待阁下前来。”重九转身杵着那青玉色的拐杖背对着陈右一边下了那擂台一边开口道。
一场落罢傅当归十分迷惑的瞧着楚河开口道问道:“其实刚才的情况很显然是之前单越遇到的情况一样,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重九能够胜得了这个……忍术高手,陈右,这里面有什么说法与名堂吗?”
赫连无双轻声呼吸,将自己的呼吸声压到了最低,却觉得还是不行,他摇了摇头道:“因为重九的耳力实在是太灵敏了,连已经压到最低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也能够听得到,并且出手都有度,未曾真的伤了那陈右。”
“没错,这样的对手,何其可怕,我们看来的弱点,却变成了他最大的优点。”楚河眸子里面满是敬佩之色开口道。
此刻重九却速度很快的来到了楚河几人的面前,就像是听到了几人在议论他的话一样,嘴角勾起一丝笑,“我们又见面了。”
楚河知道软剑有多难使用,更何况重九还是一个盲人,便也能使用的这般厉害,瞧着竟比他还要厉害几分,这就是重九的真实实力吗?楚河不清楚,但他觉得眼前的人一定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楚河应声道:“方才重九……好生厉害,竟然凭着耳力判断了那人的所在。”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阴阳调和,五行相生相克相晦说的正是这个道理,我方才不过是凭着自己的耳力勉强得胜而已。”重九脸上并非是得意,而是严肃的解释。
但是他的睡凤眼之中依旧透着叫人舒服的笑意,话罢,他又开口道:“当归,你也是使软剑的,我很想与你一较高下,另外边上那位使弯刀的少侠,我也想好好的认识一下。”
“不对……”重九的面色微微一变,嘴角又勾起一丝笑意,道:“原来是南国来的人。”
慕云天面上一笑,却别有几分深意,回应道:“南国来的又如何?难不成重九先生,瞧不起南国人吗?”
“倒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向觉得南国人用蛊毒之术厉害,却未曾想象一手弯刀也玩的出神入化。”重九并非是刻意夸赞眼前的慕云天,而是说的肺腑之言。
慕云天轻笑一声,又道:“重九先生,谬赞了,我终究还是比不上重九先生。”
“开始了。”楚河的眸子落在了台子上的澹台无竹身上,他依旧是一身金丝镶边的白衣,下摆衣角绣着清新的竹叶,原本别再腰间的赤金剑被他握在手中,剑柄上的红石挂饰依旧艳丽,他声如寒玉,瞧着面前擂台上的人,道“澹台无竹,有理了。”
却见他对面那人手上拿着一臂上的弯刀,周身都是强劲的肌肉,显然是力量型的对手,而天玄冥在瞧见眼前的澹台无竹的时候,眸子里面几分不经意的不耐烦。
天玄净也赶到了天玄灵的边上,她手上拿着一把赤红色的短剑,莫约与人的手臂一般长短,剑锋很钝,瞧着像是没有打磨过一样。
她神色自然的瞧着那台子上的澹台无竹,眼中无波无澜,低声开口道:“对上梁池算他倒霉,刚好是克制他的人。”
“大姐,这可不是什么算他倒霉,你猜猜是怎么回事?”天玄灵眸子一亮,朝着天玄净低声一笑开口道。
天玄净秀眉一蹙,声音压得极低,“难不成这里面真的有爹操纵的手笔?”
“大姐,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了,不过爹也是苦于无法,毕竟十二门派的掌门在此,怎么的也要给他们面子,与他们一同商议到底如何决定比试的章程吧?”天玄灵年纪轻轻,却已经深谙其中的道理。
边上楚河等人听而不言,目光都落在台子上,瞧着梁池与澹台无竹二人比试。
“大姐,这几日他分明就在云巅城,却连你这个未婚妻都不来看一下,你都病成那个样子了,差点就没了性命。必须要让他吃点苦头才行,不然让他以为我大姐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