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闻言,掷声如玉道:“小枫护着云天少侠,其他人将这些捣乱的人清理干净!”
冷……他的声音里面透着无边的冷意,却在低头瞧着被何欢出医馆门之前点了穴道的傅当归露出极致的温柔,道:“是我的大意,你没事吧。”
傅当归一动不动,浅色的眸子望着楚河,楚河叹一声,解了傅当归的穴道,“放心吧,没事了。”
小枫对着那些暗卫一挥手,自己则护在慕云天身前,对着慕云天点了点头,“我来护住你,你要信我。”
此刻黑脸护卫一个飞身已经离开,重新面无表情的立在的澹台无竹的边上,而何欢也蜘蛛娘子的帮助下,挣脱了荧蛊的束缚。
慕云天朗声一笑,瞧着那边的南国之人,“今日谁死谁生还不一定呢!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御蛊之术!”
手上执起黑色的巫笛,悠扬的巫笛之声,带着隐隐的战意,他眸子里面透着几分寒意,凤眸渐渐变得泛红,杀意凛冽。
银发毒君子,眸子一冷,抽出腰间的苗刀,道:“不能让他吹奏蛊笛。”
话罢,南国一行人纷纷朝着慕云天的方向攻去,小枫引着众人护卫护住慕云天,重九也护在慕云天身前。
“这边的人交给我们了。”赫连无双抽出长剑与红衣坊的痴梦对上,澹台无竹嘴角勾起一丝笑,对上的何欢,能够进入擂台比试第六的人,还是一个女子。
他很好奇,到底是因为她的实力非凡呢?还是因为她的运气绝佳呢?且与她对上,瞧个究竟。
许青青的冰蝶立在发髻上不听指挥,许是因为听到了慕云天吹奏的诡异笛声。
慕小昭眼尖,瘪了瘪嘴,软糯糯开口道:“哥哥还真是!青青姐姐,我来帮你!”
小昭眸子一亮,从医馆顶上的房檐边缘起身,赤足脚尖一点,银铃之声悦耳。
她落在了许青青的边上,手上执着小巧的苗刀,挡住了那正要攻击许青青的长剑。
许青青虽害怕震惊,却也从容,“小昭妹妹,谢谢你,小心!后面又来了!”
“没完没了!”慕小昭脆生生说着,扬起苗刀抵挡着红衣坊刺客的长剑攻击,然后抬手搂住了许青青的腰肢。
她一个飞身赤足如同是蜻蜓点水一般,在那红衣坊刺客的剑尖一点一跃,踩着那些红衣坊刺客的发髻,施展轻功。
虽带着许青青有几分吃力,但还是堪堪落在了医馆的房檐之上,她嘻嘻一笑道:“怎么样?好不好玩?”
楚河眸子里面带着几分震惊,只因慕小昭之前的武功并未这般出色,此刻表现的实力大增不少。
许青青惊讶的瞧着慕小昭,“小昭妹妹,你竟有这般厉害的功夫?”
“嘻嘻嘻,也不算厉害,比起我哥哥来算不得什么。”慕小昭耳边都是那悠扬的笛声,眼神落在慕云天的身上夸赞道。
傅当归瞧着下面的一番混战,楚河立在房檐边缘,衣决飘飘,望向下面,似乎并非打算下去帮忙。
“你不下去吗?澹台无竹与重九,可是为了你在卖命呢!”傅当归瞧着楚河,有些看不透他了。
楚河摇头,扣在傅当归的腰间,傅当归吃痛,“嘶……你轻点!”
慕小昭瞧着傅当归绛紫色的唇,眼圈微微泛黑,脆生生道:“当归大哥下不去,也不敢下去,方才他一直用内力稳住你的心脉,你才能这般安稳的说话。”
“嗯?”傅当归不觉,发出一声疑问。
许青青皱眉,满是担忧之色瞧着傅当归,开口道:“子楚大哥,你中毒了!那女人居然对你下毒!”
傅当归此刻才明白方才,楚河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为何源源不断的有一股暖意传递过来,“我怎么不觉?”
“此毒应当是名为合欢,中毒后不会觉得有任何的不适,反倒是神清气爽,意志高昂,一点痛楚都没有,还会觉得十分的快乐,在这种快乐之中的丢失生命。”许青青曾在一本医书古籍之中看过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呆子,别动,我将你的伤口清理一下。”楚河抬手点了傅当归的穴道,半蹲着在傅当归的侧腰边上,抬手将那已经贴在皮肉伤口之上的衣衫轻柔的拉扯开来。
傅当归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痛,但是身子却动不了,他牙齿咬着自己的唇瓣,极力压制住痛苦的呼声。
楚河总算是将那沾血的衣衫拉扯开,顺着那衣衫上被匕首戳开的小口撕开,他瞧着傅当归腰间莫约大拇指一般宽的伤口,不由的拧了拧眉。
下面依旧战声未停,慕云天的蛊笛之声,时而低沉,时而高昂。
“呆子,忍住痛。”转而楚河瞧了瞧小昭,“小昭,将你的苗刀借我用一下。”
小昭点头,将苗刀递给了楚河,又从锦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白瓷瓶,“这药可以修复伤口,至于毒必须要让下毒的人来解,或者我哥哥也许有办法。”
楚河接过苗刀,动作极快,将傅当归腰间的拇指大的匕首尖端造成的带毒腐烂肉割出,傅当归忍受着剧痛,唇瓣都渗出血珠来。
他将那白色瓷瓶里面的粉末洒在了那伤口之上,方才呼出一口气,解了傅当归的穴道,用衣衫敛去傅当归唇角的血渍,一手给傅当归渡气,一手抚摸着傅当归脸颊上的伤痕,那是在风霄寨受的伤,“没事了!”
医馆前面的酣战已过半,楚河冷冽的眼神落下,却未曾寻到何欢的身影。
瞧见澹台无竹与他的黑衣护卫制住了痴梦,便带着傅当归一个飞身落下,“何欢呢?”
楚河自然猜到了能够在天下第一庄东厢房之中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女人,只有何欢一人能做到,并且何欢今日未曾来擂台比试,这一点便更加的毋庸置疑。
“此人隐匿之术了得,让她跑了。”澹台无竹摇头,眼中带着一丝歉意瞧着楚河道。
他眼神宛若是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被黑脸护卫制住的痴梦,声音冷的刺骨,“你的主人在什么地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