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您别多想了,玉琅的意思是留下傅大人一个人在这里,恐怕楚王爷会怪罪,我还是送您回去房间休息吧。”玉琅也是精明人,知晓自己说错话,忙解释。
傅当归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往前走了两步,回过身来,“走吧,我知晓我若是不走的话,你一定也会在这里站着等我。”
“你本来就身体虚弱,我怎么好意思让你守着我,我这就回去,你也早些回乐房,免得让你姐姐碧桃担忧。”傅当归停顿在原地,眼神落在玉琅身上。
玉琅总算是呼出一口气,面上露出了笑意,他提着灯往前走了两步,开口道:“傅大人,玉琅不知道您在担忧什么事情,但是玉琅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傅当归借着边上昏黄的油灯转身望客房的方向走,听到玉琅的话,又不忍让他觉得尴尬,便顺口一问。
玉琅含水的眸子里面,笑意绵延,他柔声道:“笑一笑十年少,纵然有再多再难的事情,只要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傅当归脑海之中都是玉琅朴质的劝解之话,他知晓玉琅所说的就是他自己的经历,他想要告诉傅当归的就是,活下去就会有希望,这些烦恼的事情总会解决。
虽然未曾安慰到点子上,也没有从实际上解决傅当归的问题,但是傅当归却舒适一笑,“谢谢你,玉琅。”
“玉琅不要傅大人的谢谢,玉琅只希望傅大人没有任何的烦恼,一直都开开心心的。”玉琅脸上绽放出笑容。
傅当归轻摇玉折扇,虽然心头的疑问依旧没有解决,但此刻傅当归却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二人一前一后的前行,傅当归心中牢牢记得楚河之前的话,纵然他与玉琅之间没有什么,但也不想与玉琅太过接近。
因为傅当归知晓楚河的脾气,若是让楚河误会的话,对自己发火倒是小事情,对玉琅发火,将他们赶出楚王府,他们姐弟两个就会再度陷入流浪的生活之中。
“好了,玉琅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傅当归停留在客房的院子前面,面上带着笑说道。
玉琅面颊绯红微微低头,“嗯……”的应了一声,继续说“傅大人一定要记得玉琅的话,要开开心心的。”
“好,你也是,路上小心。”傅当归面上带着礼貌的笑意,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关上了院门。
傅当归打水梳洗了一番这才回到房间之中,他躺在床上思考着案情,却依旧辗转难以入眠,“到底应该从什么地方作为突破口呢?”
“茶杯茶壶……那么明显的破绽,难道就不会是刻意而为的障眼法吗?”傅当归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道。
一来二去,月光洋洋洒洒的透过院落从房间的窗户纸之中洒落进来,傅当归瞧着那月色,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少爷,少爷!少爷快醒醒!出大事情了!……”第二日傅当归便是被虎子的叫喊声叫醒的。
傅当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便瞧见了立在床边的虎子,他满脸的焦急,气喘吁吁的模样,似乎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将眼前的朦胧驱散开来,疑惑道:“虎子,你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少爷……你先洗漱,我缓一缓再告诉你。”虎子忙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傅当归也不多问,忙起身穿好了外衣,洗漱一番,这才瞧着虎子,问道:“虎子,此刻你可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虎子拉扯着傅当归坐下,一边帮傅当归梳着发髻一边叹了一口气道:“柳师爷一大早就出门了,整个盛京城之中人心惶惶,到处都在传掏心杀人的案子。“
“又出门了?”傅当归拧眉,觉得有几分不妥。
“哎呀……我嘴笨,是柳师爷带着衙役出门了,据说又出现了掏心案件。”虎子拧了拧眉,知晓这件事的不同寻常,忙纠正了之前自己错误的说法。
傅当归桃花眼猛地一睁,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磨磨唧唧的此刻才说,我们马上过去!”
“不行!少爷,这件事整个盛京城都再传,柳师爷走之前说了,少爷您可能要出去主持大局,我先给少爷您打理打理。”虎子拧了拧眉,他知晓傅当归的脾气秉性,却又觉得柳誉年说的没错,既然今日可能是面对大场面,傅当归就必须以最好的状态,才能够压的住场面。
傅当归听了虎子的话,虽坐下了,却仍旧是坐立难安,“昨日柳师爷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通知我?”
“柳师爷说了他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所以不必惊扰少爷你,另外今日要复验尸体,柳师爷想请青青郡主一同前去。却不料今日晨间便是发生这样的事情,柳师爷便是让我来通知少爷,然后自己一早出门去保护案发现场了。“虎子听到傅当归的话,忙开口解释道。
“那青青那边……”傅当归这话还未说完,门口便传来了许青青的声音,“没事的,傅大哥,我想这次的案子不简单,我愿意帮忙。”
“嗯,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通,到底应该从何处入手,但今日再度发生这样的案子,我想去案发现场看看,也许就会有收获了。”傅当归心里面也有点忐忑,但是这已经是第二个掏心案件了,这也就确定了傅当归昨日的猜测是对的。
整个盛京城之中都在传这个掏心案件,凶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傅当归叹了一口气,“只怕这次死的又是一位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看来傅大哥已经很清楚凶手想要做什么了。”许青青立在门口,杏眸里面满是担忧。
傅当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道:“青青,你不必担心我,只要许大人的案子一天没有解决,我一天都不会让别人把我从这个位置上面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