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依着他的身份,岂不是连门都进不去?心头这般想着,傅当归抬手轻摇玉折扇,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焦急之感。
前去通报的人,差不多一刻钟之后才回来,楚河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整个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仿佛是夏日里面的冰窖一样。
“楚王爷,让您久等了,我家丞相说,楚王爷能来府上着实叫人意想不到。楚王爷,傅大人这边请。”那护卫十分有礼貌的冲着二人扶手抱拳。
傅当归瞧见这护卫也能够轻易的猜出他的身份,不觉有几分奇怪,看来他与楚河之间的关系,怕是已经成为了盛京城中津津乐道茶前饭后的谈资了。
楚河冷着脸不说话,跟着你护卫一路前行,傅当归能够感受到丞相府的不凡。
很快他们二人便在护卫的引导之下进入了丞相府里面,丞相府之中说不上是金碧辉煌,倒也别具一格。
“丞相,楚王爷到访。”那护卫对着一院落的主厅之前一鞠躬,开口道。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楚王爷到访,实在是让我有几分措手不及,快快请进。”
楚河领着傅当归前进,他千脚迈进了主厅,冷哼一声开口道:“看来丞相是很不希望本王过来”
“楚王爷这又是说的那番话,我一个下臣又怎敢轻易的僭越!”左丞相虽是这般说,但此刻才慢慢的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楚河半弓着身子,“参见楚王爷。”
傅当归从他的口中,眼中,姿态之中,都找不到对于楚河的真正的尊敬,甚至他都是自称我,而非是下官,显然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好。
“免礼吧,左丞相,听说您前些日子来寻访归来,可劳累了左丞相了。”楚河故作客套实际上暗暗藏着试探。
听到楚河这般问,左沧澜面上露出一丝慈爱的笑容,眼神若有若无的略过傅当归,那打量傅当归的眼神,好像并不陌生一般。
“瞧出王爷这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为了北国,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左沧澜又怎么会不知道楚河是在试探自己。
楚河面上也挤出较为正式的笑,他开口道:“本王知道左丞相为了北国的事情劳累,但是左丞相也不必想要夺本王边城良将的牌子吧?”
傅当归听闻此话,心头一惊,楚河说的这般直接,但他面上瞧着又不像是找麻烦的样子,太过平静了,但是傅当归能够感受到二人之间权利分配产生的冲突。
他忽然间想起来之前楚河曾经与他说过,这朝廷之中一手遮天的可不是他楚河一个,他口中也老是老狐狸老狐狸的叫着,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左沧澜。
让傅当归有几分失落的是,楚河原来带着他一起过来,心中居然还有这样的目的,很显然的早有预谋的。
“楚王爷可说笑了,若是那人没有犯错,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拿下他的牌子呢?”左沧澜面上染上笑意。
傅当归瞧着左沧澜时不时略过来的眼神,他心道,这左丞相瞧着自己的模样如此的熟悉,好像是认识自己的一般,难道说这位当年与自己的爹认识吗?
当然这些都是傅当归的猜测而已,他不敢直接明说出来更加不敢,想必左丞相也不会在楚河面前,表明他对于傅当归的似乎是认识的想法。
楚河冷冷的哼了一声,知晓自己再多质问也没有用,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是他把这个事情直接说来左沧澜听的原因,完完全全是因为给左沧澜提个醒,告诉他自己把一切都看的明明白白的,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也算是在一程度上的打草惊蛇,更算是一种警告,毕竟他们二人本就是相互监视的状态,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面都明白,就没有必要扭扭咧咧的了。
“左丞相,本王身边这位就是京兆衙门傅当归傅大人,本王今日前来的便是为了一件案子。”楚河一脸正色,傅当归都很少看到楚河这样面对一个人。
左沧澜长得颇为正气,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傲气,傅当归只当是一位有抱负的前辈,却听左沧澜笑道,“想必是盛京城中正闹大的猫妖掏心案件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之色,楚河面上含笑,“看来呈左丞相也在关注这件事,今日发生的一件猫妖掏心的案子与丞相府有莫大的关系。”
“楚王爷万万不可这般说,我怎么能够与猫妖掏心这等案子联系在一起,如同盛京城中动荡不安,因为这个案子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的。”左沧澜听了楚河的话,忙道不是。
楚河面上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开口道:“这件事情与左丞相有没有什么关系,可不是左丞相说的算的,本王就是与左丞相做个通知,我们要检查案发现场的一面墙,恰好这一面墙的内里就是丞相府,这才有今日之行。”
听了楚河的话,左沧澜微微低头,眉头一拧,低声道:“既是这般,为了表明我丞相府之中所有人的清白无辜,看来必须带着楚王爷与傅当归去那案发现场的那一面墙去瞧了一瞧了。”
听到左沧澜答应的这么直接,明显是不想与这件事情拉上关系,毕竟这件事情关系着他的名声,若是传到了百姓亦或是圣上耳中,不知道他要被传成什么样子,一直都努力维持着自己一心为天形象的左沧澜自然不会干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倒不如让楚河他们检查了,由此彻彻底底从这件案子里面摘除出来!
“本王没想到左丞相答应的这般爽快,那便祝我们首次合作愉快了。”楚河眼神胶着在左沧澜的身上,一直看着他的神色变化。
傅当归此刻也礼貌的冲着左丞相点了点头,开口道:“下官,傅当归,参见左丞相,为了调查这件案子的真相,得罪了。”
“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大家都是为了安定。”左丞相说的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