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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阳酒馆一楼大厅,叶白大步而入,身似流星,理也不理四周响起的各种不明情况的嘲笑声,更没理那些为他庆幸的人,只顾自己埋头而行。
几步踏上楼梯,“噔噔噔”向上而去,眨眼消失一楼。
“嘿!这小子还挺傲的啊!竟是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一张桌前,眼角微微吊起,头上几个赖子的男子看着叶白消失楼梯口的身影,有点不爽道!
“哈哈哈,王二狗子,你又不是啥美女!人凭什么要看你一眼!”
另一张桌上,一名坦胸露乳,浑身胸毛,脑袋浑圆的男子大笑出声。
“我屮,张大牛,老子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小名,叫我的大名王子轩!你丫要是再敢叫我小名,看我不揍你个鼻青脸肿!”
“切~你还说我呢!我也说了很多次,让你别大牛大牛的叫,要叫我展博,张展博,听明白了没?你要是再敢叫我大牛,不等你先动手,我现在就把你揍成猪头,你信不信?”
“嘿!你说我这暴气,张大牛,老子还真就塌马的不信,来来来,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我打成猪头,张大牛,来啊!”
吊角眼赖子头男子双手对张大牛比划,斜视的眼神极尽鄙视,微微仰起的下巴极度嚣张,一副你丫有种来揍我啊的样子。
那张大牛身为屠夫,性子火爆,一点就着,如何经得起这王二狗子挑衅,拿起桌上的酒碗就是“砰”地一下摔地粉碎,身子一起,“砰砰砰”大步如蛮牛,惊起几缕烟尘,庞然大山般向着王二狗子蛮撞过去。
“好你个王二狗子,真真找死!看招!”
“嘿!怕你啊,张大牛,看我大鹏展翅!”
王二狗子翻身而起,瞬间跃到张大牛头顶,“啪”一下伏在张大牛背上,对着张大牛脑袋就是一顿狠打。
张大牛不甘示弱,用力撞在墙壁上,撞地王二狗子胸闷发晕,刹时,两人在大厅你来我往,斗在一起,窜上窜下,忽东忽西。
渐渐,惹地其他酒客也是不爽,对着两人拿起碗碟,筷子,就是一通乱砸,直把个大厅弄得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四面八方飞起各种杂物,碗碟乱飞,酒菜四溅,越来越乱,终于有被不小心波及的江湖客忍耐不住,捋起袖子,加入战场。
有了一人,就有二人,转眼整个大厅除了酒楼的伙计,掌柜以及那些见势不妙,早早抽身,躲在一旁的客人,其他人全都斗在场中。
这些客人倒也心中有数,没有抽出随身刀剑,只是运用拳脚,下手也并不多重,只对着那些非要害之处攻击,尤其是脸,见着谁,都想上去抽两耳刮子。
见此,那柜台之上的掌柜也是不怕,那小二更是笑嘻嘻站在一边看着热闹,抬手接过一只半空飞起的红烧肘子,屁颠屁颠啃了起来。
只听那掌柜向着后院叫一声“打起来了!”,刹时,后院冲出一群手拿齐眉棍的壮汉,一把守出大门,在大厅之中,围成一圈,也不上前劝架,只是牢牢守住,等他们打完,要他们照价赔偿。
更有几个身穿书生装,手摇折扇,一边摇头直叹:“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一边双眼放光,紧紧盯着场中,看到几个身手不够利落的,情不自禁遥遥指挥:“哎哟你个笨蛋,打他脸打他脸,你丫傻啊,说打他脸呢!快闪,哎对,闪的好,蹲下,猴子偷桃,哇哈哈哈哈,妙啊!”
一群人俱都围在大厅四周,嘻笑旁观,大声调侃,对这打成一团的情况见怪不怪,是似再平常不过。
其实也确实是平常之事,概因这河阳酒楼就开在城门不远,平日里江湖人来人往,各种豪客来来去去,更有一些城内的几十年的老顾客,平时在这喝酒,各方人士喝的高起,话不投机,便会上演全武行。
来往的常客,早已经见怪不怪。
河阳酒楼几百年的老字号,什么场面没见过,对于这些酒一喝高,就撒泼打滚的见多了,甚至一些江湖赫赫的高手,喝着喝着就打起来的也曾见过。
对于这些,河阳酒楼管不了,也不想管,反正只要不闹出人命,你们打完之后照价赔偿就是。
嗯,也不乱收你费,照三倍价赔偿而已,总得把误工费啥的也算上吧?
河阳酒楼背景强大,自有规定,无人敢于反抗。有这一潜规则在,于是许多酒客往往喜欢喝高了之后,就在这一楼大厅,捋起袖子互怼。
不去管那一楼好好一个酒场眨眼变成斗场,却说二楼叶白刚一踏上,就有窗边来回度步的景越眼尖,一眼望到叶白,脸上立现喜色,折扇一收,迎上前来,大笑道:“哈哈哈,叶兄能够知难而退,果然是睿智之士!”
在她看来,叶白这么快回来,自然不可能是杀光了那群魔石盗,肯定是见魔石山复杂天险,知难而退。
如果说下面一楼有人说叶白睿智,还带着几分嘲讽的话,那这景越却是实打实夸赞。
叶白无语看着这个女扮男装的白衣景公子,轻轻抬起手中“来离”古剑,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到没?这是我从魔石盗手中缴获的战利品,那群魔石盗,三百五十人,包括那三个当家,全都被我彻底剿灭了!”
“哈哈哈哈~”
二楼中,好几个位置正在喝酒的客人,听到叶白的话俱都大笑出声,摇头叹息:“唉!又一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
叶白却是没有理会他们,绕过景越,向着倚靠窗前的柳菲走去。
而那景越此刻却是双眼大睁,没有如二楼其他酒客一般轰然大笑,反而盯着叶白手中长剑,喃喃自语:“来离剑,这是前朝光离剑圣,照日凝光落,江海怒断离的那个光离剑圣的佩剑,来离。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没有理会身后景越惊讶,叶白几步来到窗边正眯着眼喝着美酒的柳菲面前,轻声道:“菲姐,魔石盗已经被我剿了,不过那边山上我救出了一堆苦命人,还需要我给她们做做思想工作。所以,咱们得去那魔石山上,住几天了。你看如何?”
叶白低眉顺眼,跟柳菲简单解释了一下,便抬头期待地看着她。
柳菲看着叶白一脸你来拿个主意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能如何?当然是跟你一起上魔石山顶去了!”
说罢,手中酒壶轻轻向着桌上一抛,却被叶白探手抓回。
叶白对着壶口就是闷了一大口映山红美酒,“哈”地一声吐了口气,晃了晃,发现酒壶已是眨眼空空如也,叶白这才随手一抛,“嗒”一声将酒壶稳稳落在桌上。
“那菲姐,咱们这就走吧!得赶在落日前赶回魔石山去!”
“行吧!那咱们这就走吧!”
柳菲轻轻点头,玉臂抬起,眼神娇媚地示意叶白过来扶她起来。
叶白无奈摇头,上前一步,扶起柳菲,让柳菲轻轻倚着他。
两人不在乎这酒楼四周射来的异样眼光,叶白随手扔出一锭银子在桌上,便即轻轻搂着柳菲,大步向着一楼行去。
二人你搂着我,我倚着你,步调一致,踏步前行。
行过景越身边时,叶白转头随意道:“景兄,我跟师姐要去魔石山了,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叶白单手抱了抱拳,示意就此别过!接着,便转头继续向着一楼而去。
眼见叶白和柳菲二人,互相偎倚着,就要走下二楼。
回过神来的景越连忙伸手道:“叶兄,等一等!”
听到身后声音,叶白转过身来,看着这女扮男装的公子哥,疑惑道:“景兄还有何事?”
“咳!”
景越清了清嗓子,再次仔细看了看叶白手中“来离”古剑,郑重抱拳:“叶兄,我相信你已经剿灭了魔石盗!不知可否让我随同叶兄一起,上那魔石山顶去看看?”
“哈哈哈哈~”
景越的话又是招来二楼诸多宾客的一阵轰笑,不过这些笑声却是不会放在叶白跟景越两人心上。
叶白见景越眼神郑重,微微沉吟片刻,也便点头:“既然景兄有兴致去那魔石山一游,那便一起走吧!”
说着,挥了挥手,示意跟上,转身搂着柳菲走下一楼。
景越见此,同样向着身后轻轻挥了挥手,轻喝道:“走,跟上!”
哗啦啦!
一阵响动传来,二楼几张桌子上,八个玄衣大汉迅捷起身,瞬间跟在景越身后,一行人以景越为首,大步向着楼下走去。
噔噔噔!
叶白搂着菲姐下到一楼,看着场中乱成一团的斗场,颇为无语,扫过一圈围着的酒店打手。
二人上前,轻轻拍开一名打手,直向着大门行去。
途中遇到那些斗殴的酒客,也不必身边菲姐出手,只叶白随意点出手中剑鞘,“啪啪”声中,所过之处,两边打斗的酒客,全都刹时静止,全身如同雕像一动不能动。
叶白身态极是轻松惬意,如顽童点甩柳枝,手中剑鞘一东一西,倏忽来去,明明挪移的轨迹在他人眼中清晰可见,但就是不知怎的,那鞘随意一击,便即点中身体。
而凡是被点中身体的,不管是修为并不高深的市井平民,还是来往江湖的武林高手,全都一动不能动弹,如同僵硬的木头人。
只两只眼珠滴溜溜乱转,目光中透着惊恐。
两人偎倚着,一路潇洒自在地穿过一楼大厅,来到大门,守门的酒楼保镖互视一眼,主动让开路来。
叶白跟柳菲微笑着踏出大门,宛如神仙眷侣。
在他们身后,则是带着八个玄衣大汉,急急跟来的景越一行。
景越看着一楼大厅一个个如同木雕僵硬的酒客,心中更加坚定叶白必是修为惊人的武道强者。
看着叶白一行出去大门,大厅内,一众宾客扫过那场中数十名一动不动如同石雕的宾客,全都目露惊骇之色。
那些被点了穴的人中,不乏江湖大豪,武功高强。但面对叶白却一样如同幼儿。
“我去,我没看错吧!那小子这么厉害!”
“是啊,走眼了,走眼了。我现在有点相信,那小子已经灭了魔石盗了!”
……
来到外面,叶白跟柳菲翻身上了门口等待的玉龙白马。
叶白对着景越道:“景兄,我这小玉龙速如飞龙,这就先行一步,也不知你们追不追的上!哈哈哈~”
笑声中,叶白轻驾一声,小玉龙“昂”然龙吟,四蹄纵跃,如龙腾起,身如雷霆,形化飞影,眨眼便是射出城门,直上大道,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