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与高远在阿玛尼花了3000多随便买了个墨镜,出来之后,叶寻给陈连英打了个电话。
“走吧狗子,他现在在家,让我们过去。”
打了个车,到了小区,发现陈连英竟然亲自在小区门口迎接。
“哈哈,叶侄子,我可终于盼到你来了,可惜今天你婶婶不在家,没法给你做一顿好菜,来,我们上去坐坐。”
叶寻笑道:
“陈叔叔见外了,婶婶去哪了?”
陈连英微微一笑,
“和朋友一起做头发去了。”
“哦。”
叶寻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到了家里,
叶寻随意打量了起来。
装修的风格很简约,中规中矩,有些文人的氛围,最大的房间,反而是书房。
陈连英在沙发上坐下,亲自沏茶。
“我与老张是好朋友,最近听他说起过你的事,叶侄子,你可真是年少有为啊,老张对你赞不绝口。”
叶寻笑笑,
“陈叔叔过奖了,小子没什么一技之长,勉强混口饭吃而已。”
“诶哪是过奖?年轻人,谦虚是美德,但也不能太谦虚,相比起来,同龄人还真没几个比你更优秀的。
对了,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这老货,套起近乎来,本公子还真是难以招架。
“怎么陈叔叔,你有女儿?”
陈连英尴尬笑笑,
“这个,叔叔确实有个女儿,不过今年才刚上大学,不过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结婚晚,多等几年倒也不急”
“咳咳”
叶寻呛了一口茶,连忙打断他的话。
这老货,果然心思不纯。
这也是陈连英的厉害之处,看人的眼光很准,在还没确定叶寻能不能帮助他的情况下,就把话说的这么漂亮,
令人颇为舒服。
“陈叔叔,我们还是说说您的情况吧。”
那天见面时,只顾着拉家常,叶寻都没用灵目看他的身体状况。
此时好奇之下,叶寻睁开灵目一看
却发现,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情况。
陈连英的头上,外面有一个漂浮的黑色光圈
让叶寻莫名地想到了天使。
不过人家天使的圈是在头的上方飘着,他这个圈则是环绕着额头,而且还是黑的。
可以说,形态有点儿二。
这是画个圈圈诅咒你?!
叶寻心里纳闷不已。
他又关闭灵目,节省消耗,想先听听陈连英怎么说。
陈连英取出烟来,给二人分别递了一根。
这烟不怎么好,很便宜,不过即使叶寻不想抽,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事儿,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陈连英吐了口烟圈,抱着臂膀靠在沙发上,叹道:
“三年前,你原来的婶婶,得癌症去世了。
我单身一年之后,遇到了你现在的婶婶,本来我是不打算续弦的,但家里人说,续弦能够更好的照顾小婉哦,也就是我女儿。
我想着也是,我经常不在家,上班事务繁多,小婉正值高中,确实需要个人照顾,于是我就与你现在的婶婶结婚了。
要说你婶婶这个人,对小婉还是很不错的,这一点我很欣慰,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可就没多少了,完全是利益结合。
从我们两年前结婚开始,
这麻烦事就接踵而来。
你婶婶的亲戚很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得知她嫁了工商局局长,就各种想着走什么裙带关系,有什么事都来找我。
我倒也不是不近人情,有需要了来找我,只要是合法的,我也就顺手帮了。
现在的人呐,
帮亲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也不能免俗。
初期还好,可后来,他们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合法的也来找我。
比如要开个什么店,想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等等,这些我都没帮。
要说我能帮得上的,他们来找我也就算了,
但逐渐的,我帮不上的他们也来找我。
比如孩子上学,找哪个学校,进哪个好班
比如去医院,找哪个大夫,找什么关系
还有什么考公务,让我走后门,不小心犯了事进了局子,让我保释
要多无理有多无理,
简直不要太多了。
就因为我不帮,我就被她那些亲戚给记恨上了,背地里说我假正经,说我没本事,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这些叔叔也不在意,爱什么说吧,叔叔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最重要的就是讲原则,如果自己这里都烂了,那还怎么为民做事?
我记得,最后一次找我帮忙的,是你婶婶的亲弟弟,也就是我小舅子,他要开个食品加工厂。
但我们考察检测时发现,他的厂子违规的地方非常多,食品里的重金属、铅、二氧化硫都严重超标。
这简直就是在谋财害命啊!
叔叔我一气之下,直接封了他的厂子,将他送进了监狱。
从个人角度来讲,叔叔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没办法,这事儿盯着的人太多了,如果不处理,包庇的话,我们两都要完蛋。
这事儿大概发生在一年前吧,
你婶婶和我大吵了一架,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不过我听说,
她家的亲戚倒是炸锅了,说要我好看,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叔叔我行的正坐得直,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想报复,那就来吧,当时我本想离婚来着,但你婶婶求我,说她与那些亲戚不是一路的,别牵扯她。
于是我就没离婚。”
陈连英拿起茶杯,缓了口气。
叶寻心下感慨不已。
谁家都有那么些奇葩亲戚。
刻薄、势利眼
混得好了,就是各种托关系,走后门
混得差了,就是背地里暗嘲、笑话。
哎呦,
这么大了,还没处对象啊?
学习怎么样啊?我家孩子今年考了年级前三!
工作怎么样啊?福利好吗?
买房了吗?
买车了吗?
存下钱了吗?
这些都是叶寻曾听说的,他没几个亲戚,倒是没遇到过这些。
叶寻很想替那些被这么问的年轻人回一句
关你们屁事儿?!
啊?!
要说现在的计划生育政策还是挺好的,等孩子将来长大之后,没那么多七大姑八大姨,耳根子能清静不少。
陈连英继续道:
“自从一年前,我亲手将我小舅子送进监狱之后,她家的亲戚就都不找我帮忙了。只有个别人放了些狠话而已,我也都不在意。
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风平浪静了,但没想到,这一年里怪事连连,我精神很不好,做事经常出错,心绪烦闷,看什么都带着不耐。
我去了医院,也去过心理诊所,但他们都说我没问题。
后来,
有一天我偶然遇到了一个算命的,我对算命这些本来是不信的,但他忽然拉住我不让我走,说我是中了灵降,属于降头术的一种。
重点是,
他还道出了我的一些精神状态,以及遇到的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后,我顿时就相信了。
可当我想找他帮我解决时,他却说他也没办法,最后他说了句什么我会遇到有缘人之类的玄乎的话,就走了。
叶侄子,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叶寻沉吟不语。
降头术他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这是属于诅咒的一种。
结合陈连英头上的圈圈,
那个算命的说的八九不离十。
但降头术,想解决要寻源头才行,不然还会继续发生,现在确实不太好解决。
这法子,还真够邪恶的,果然人民的智慧无穷尽。
“陈叔叔,你还知道些什么?”
陈连英想了想,说道:
“我查到,我小舅子他老婆是苗乡人,或许她可能懂这些,我相信那个算命的说的是真的。”
“那个算命的,您还能找到他吗?”
陈连英摇摇头,
“我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人,也没有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