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马书院那些观望的书生们大多都在同情李野兔,默默的力挺她,但是在张云端叫嚣着一挑四的时候,瞬间他们就咽不下这口气,简直太瞧不起人了。
但殊不知产生这一切后果的始作俑者,不还是那个自私的自若语么?
可这些已经无关紧要了,张云端今天这一对四是下定了,子不染本是拒绝这样胡闹的对局,但是如同这些学生所说的,已经被人这般瞧不起,根本不需要再给他任何脸面了。
所以子不染最后也松口了,他直立起的身子又缩了回去,他冲着子不语点点头。
众人见子不染答应,一阵欢呼,有的人拍掌叫好道:“给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混小子上一课!竟敢小瞧白马书院,真是不知死活啊!”
“哈哈哈!我真想替他挖个坑呢,等会输了呀,我怕他是很想往里头跳呢!”
“还以为是在英雄救美呢!这小子逞什么能啊!反正有好戏看就得了!”
众人皆是举手赞同,自若语恭敬不如从命,他道:“那就有劳这位贵客手下留情了!来人,赐座!”
那儿四位棋力高超的学生,个个器宇轩昂,气势凌人,见着张云端皆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他们将四块桌子以四个方向环绕着,中间腾出一块位置就等张云端入座了。
此时,李野兔有些抱歉,虽说她棋力不精,但她也知道一挑四是什么概念,更知晓能荣登国手的棋手是有多么的强。
虽然天地大局一事,李野兔从龙玉澡那儿得知张云端的厉害,棋局虽输,但是在终盘之前逼得初一弃子投降,可初一也算是一个国手,国手之中大家,然而现在却要面对四个人,这可是难上加难。
“读书之人,没想到竟是这般不要脸皮的!没有诚意就无需摆出这等阵仗,看了都会被人笑话!所以,我向来都不愿和读书人打交道,心眼太小了!”李野兔愤愤不平,从未被人这么欺负过。
“你这样莽然出手,若是输了,只怕这些人”李野兔担忧的问了一句。
张云端比划了一个手势,他用食指在李野兔面前晃了晃道:“输?这辈子是不可能输的,更何况是输给这群不要脸皮之人!
你不觉得他们越是自以为是,越是如此自负,就会让我们越兴奋么?”
“兴奋?这是为何?”李野兔不解道。
“因为,唯有如此赢下他们,给他们带来的惨败感,就像是从万米高空狠狠的被扔下砸在地上的感觉!
那是比没了脸皮还难受,断然会让他们脸面无存,甚至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一蹶不振!能感受到他们被打脸的痛楚,这样不好么?”张云端说着话已经开始享受起这个过程。
听张云端这么一说,李野兔也是被带入了,谁何曾不想自己所讨厌之人,能在自己的面前脸面无存,五体投地?
这种感觉是很好,自己为何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每每遇到别人刁难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自己倘若输了会如何?却不曾想过,我要把他们死死的踩在脚下。
这是何等的自信和强大,望着张云端炙热的双眼,李野兔紧绷的脸颊忽然露出一丝笑容,她道:“我信你!怎么都信你!狠狠的替我扇他们几巴掌!”
张云端哈哈一笑道:“几巴掌?老子要把他们打成死猪头!”
在众人瞩目之下张云端入座,他卷起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手臂的柔韧和肌肉弹性,自若语观察在眼里,立马就知道张云端必是个习武之人。
“哼!习武之人,一介武夫,还会下棋?笑话!”自若语表面自若,心中暗暗讽刺。
当张云端身处修长的手指,娴熟的捏着手指,那种异样的美感,其余的人可不会在意这样的细节,唯有李野兔看的直呼过瘾,一个手指修长刚柔并进的男人,那也是一个大宝藏。
李野兔只觉得这样的男人是会让女人招架不住的,于是她也有些憧憬,想要快点能把这男人带大神都去,去给那些平日里笑话自己克夫的贵妇们瞧瞧,要成为我李野兔的夫君,那必须得是这样的。
张云端坐下之后,棋盘摆开,在子若语和四位棋手共同确认下,他们同意让张云端执白子先行,为的也是要礼让一下,一个人同时挑四个国手级别的,是几乎不可能赢,如果在让他执黑子先,那就有些欺负到他了。
所以,没有人反对,张云端捏起白子,在四个棋盘上分别落下一枚白子,白子所占的位置各不相同,东西南北各自落下一放,这样的开局着实让人意外。
毕竟你一个人要应付四个人,所以在脑海里面你必须要同时运算四个棋盘的思路,因此开局的布局最好是一样的,这样有利于布局一致,不会让自己方寸大乱,乃事最稳妥的。
但是张云端四个落子不一的位置让四位棋手也让在场懂棋的人匪夷所思,张云端东面棋手率先开口,他说道:“我可以在给你一次机会!开局有边路、有腹位,也有星眼,也有一路。
这可是各不相同的开局,你一对四,此等法子等于就是要输棋。我可不想让别人说闲话,说我们四个欺负到你!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重新落子!”
另外三人点头同意,众人也是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这白马书院的学生气度不凡,这礼让之术着实让人钦佩,不肯趁人之危,此乃大丈夫也!
然而张云端却一脸无趣的看了这几个学生,忽的他拖着腮帮子说道:“你们管的太宽了,顾好自己便可。开局一分为四这样才好玩!
否则跟你们每个人下的都是一样的,那就不具备任何的观赏性!你们瞧瞧这群贼眉鼠脸的王八羔子,他们就是要看我输!
你们觉得我能答应?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漂亮亮的!诸位不用多说废话了,咱们下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