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仙人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而感到害怕,生怕这两个可怕的家伙真要打起来,自己拦都拦不住的,之前还有个子千秋挡一挡,现在就自己这幅模样?熊猫仙人心儿砰砰直跳。
“没什么大碍你们就放下心来!对了,仙子大人,你不是要回剑冢岛么?这家伙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也说不准哪一天。我看呀,你就安心回去吧,有我在,必然会把他治好的!”熊猫仙人在玉瑾婆婆的眼神下,见风使舵,急忙将话题一转,安抚玉满夕道。
玉满夕极不情愿,眼神从未离开过安睡着的张云端,刚刚熊猫仙人也说了,张云端用了一半的命换来自己的修为,当然玉满夕也清楚张云端只有六年时间。
只是,到了离别的时候,玉满夕才会强烈的感受到所谓时间的珍贵,六年已快用了一年,自己这一走快则一年,慢则三年,此去长远不是说想见就能见的。
这一来二去的,可能一晃就四年了,而今张云端还被众多梦靥知晓,每一次的限定期必须要露面去暗杀其他梦靥,其中凶险玉满夕有所经历。
去了神都,又要面对神后对立面的打压,还要面对高高在上的初一,玉满夕知道张云端所谓的几年命,实则无时无刻都在承担着死的风险,她冰冷的眸子蓝色的光芒淡去了一些,在李野兔大为不满之时,她率先开了口:“以后的日子,他会遇上的磨难,比这一次还来得更为猛烈!他身上有很多的秘密,我也没办法一一跟你道来,等之后他去了神都,你便会了解!
剑冢岛之事,我必须回去,但太之我也绝不会放手,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一定保住他,无论有多凶险,都得舍命保住他!”
李野兔轻笑一声:“你是在求我么?”
“不!我知道你一定会!”玉满夕答道。
“他是我未婚夫!任何人的动不了她,连你也一样!到了神都,他就是我的了!我现在要的不是他命硬,我要的就是,拼尽全力都要让他的命够硬!
至于他为你舍掉的半生寿命,这已经足够了,往后他若不认你,只认我,你也不能怪他无情!”李野兔正式宣誓张云端的归属。
眼看剑拔弩张,怒火不减,熊猫仙人心中暗暗叫苦,刚转移了注意力,这两女人又要争风吃醋,换做普通女子还好,但问题是这两个女人打起来的时候可以屠城的!
所以熊猫仙人想想还是要去插嘴一下,只是没等他说话,玉满夕反而冷静的说了一句:“现在说这些没太多用处!等你意识到他身上存在的秘密时,你才会明白!最后我只能劝你一句,如果你也很爱他,好好珍惜他!而我,一定会回来的!”
没想到冰冷无情的玉满夕竟然没有动怒,反而安抚起李野兔,这让人万分意外,李野兔听完撇过身坐在张云端的身边,她柔声道:“我怎会不珍惜。他和以前那些人不一样,对我而言,以前那些男子,我只是希望能破我克夫之命,所以处处讨好。
但是太之不一样,对我而言,他很特别,如你所说的,他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我也很好奇,也很兴奋,这样一个男人是我的未婚夫。
所以,他对我来说,并不是只要去讨好的,我要为他做的一切,就是连卖命都可以的!
龙玉澡找我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甚至无所谓你来争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李野兔看着眉头紧锁,看起来有些痛苦,连睡觉都不安宁的张云端,心疼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一幅争风躲权的画面,看起来有些像是后宫妃子上位的感觉,有些宫斗的既视感。
然而,换做平常女人,也只能让人认为是正厅和偏房之间的玩闹,都是一些家常争风吃醋。
然而眼下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却是天华国内,数一数二容貌的女人,战斗力也是十分爆表的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你们觉得谁才是正房?谁是偏房?
任谁也无法回答,因为她们都是独一无二的优秀,是集万千能耐于一身的女人,说不上谁优谁劣!
任谁也都选不来,两个都要?那打起来,不是一座房能顶的了,那得一座城,谁敢?
想要选一个?好!你选来给我瞧瞧,连无欲无求的熊猫仙人,内心都有些无可奈何,他唯一祈求的是,张云端你他妈的别醒来,醒来的话就真的扯不清,说不完了。
沉默片刻之后,玉满夕最后一次走上前,不顾李野兔,不顾他人的眼神,她俯身而下,仙气荡然,白衣荡漾,她望着张云端的双眼,垂首轻轻的吻了一下张云端的额头。
李野兔有些不满欲要发话,玉满夕起身,冰气瞬间洋溢四周,她的眼眸子重回冰蓝之色,冷若冰霜的脸庞看不到一丝的表情,与刚刚温柔轻吻的她,忽然间就换了一副模样。
她腰间别着三把剑,拎开红色酒壶,猛的喝了一口,她用纤长的手指轻柔的擦拭着嘴角的酒水,随后潇洒将酒壶别于腰间,右手拍落在三剑,轻轻一压,剑身稍作摇摆,她侧身扭转,白衣飞扬,仙气浩然。
她头也不回朝着军帐外走去,忽听一声狮吼由远及近,外围士兵一阵哗然,随后军帐帘子一开,走出青丝飘飘,白衣似雪,五官精致,宛若仙宫之中走出来的仙子。
这人美貌宛若画作,完美无比,她踏步而上,卷起一阵冰风,一扫而过,众士兵纷纷朝后一扬,她落坐于白狮之上,白狮犯困的低吼了一声,四步开外,便落入云江之上。
眼望仙子背影,三把剑,一壶酒,那真是飘逸潇洒,荡气回肠,她头也不回,驾驭着白狮行走在云江。
一步一个冰印,云江之上,白狮所到之处,都结出了一层冰,在翻涌的云江,白狮如履平地,一路向东狂奔着。
江面倒影,影落着一抹白色仙影,那一抹亮丽的身影,浮动在云江之上,犹如白驹过隙唯有留下一丝残影。
清澈的江面就像是天空之境倒挂于云江,江面之上有渔船,船上坐着个小童,当他看到那靓丽的白光稍纵即逝时,开心的拍掌道:“爷爷!爷爷!有个姐姐踩着云朵飘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