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端藏不住的笑意，李野兔道：“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很好听？声音好听，讲的话也好听！”

张云端重重的点点头：“那必须是！反正无敌呢，最近呀，睡梦中，也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不过话说回来，你声音的很独特，有种独一无二的韵律，说不出来，但就是很好听！”

李野兔不假思索道：“像是在唱戏吧？”

这么一形容，张云端快速的点了下脑袋道：“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李野兔说话的声腔与其他人不一样，有种韵律在里面，唯有听来才能感受的到，真要形容还真不知怎么说出，然而李野兔说了唱戏，张云端立马认同，李野兔之声，悦耳动人，共鸣声极强。

“因为我喜欢唱戏！小时候天天跑去戏台看戏！我父亲说了，说那戏子是声色娱人，九流之物，不让我去看！

但我觉得，我与生俱来就喜欢听声音，听乐律，听别人唱，因为这让我的内心很充盈，不会让人孤独。

只要是对于我来说是好的，我不会抵触，只要是被我认同的，我就觉得他是好的，不管其他人怎么认为！

所以，后来我都偷偷跑去看，有一次被我父亲发现了，可被他打的死去活来，若不是我跟他打赌说可以在武斗上赢了玉滿夕，只怕他后来都会将禁足！”

李野兔说出了一段往事，只是这段往事听来有些逗，但却也听能听出李野兔的孤独，张云端其实很不明白，虽然李野兔是被领养的，但毕竟生在官宦之家，锦衣玉食，衣食无忧，何来孤独感呢？

可是每个人的内心，总有个遗憾，也有自己的缺陷在，张云端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去过问，怕是问了会触碰到别人的痛点。

“回神都可否唱上一曲给我听听？”张云端没有提及任何事，而是问了一句。

“为何不今日呢？”李野兔反问道。

“今日人多！你这声音这般好听，我可不舍被人听到！”张云端半开玩笑压低声音说道。

李野兔不觉莞尔：“你这小嘴，说话还真是甜呢！也难怪玉滿夕对你是爱不释手！”

“非也，那叫人格魅力！有魅力谁都挡不住！就比方我说了这话，你以为我是在讨好你？但光说没用啊！我确实就是讨好你，但是我还会送你一件礼物！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的魅力所在了！”

“何物？”李野兔疑问道。

“回了神都，你就知道了！”张云端说道。

王二蛋的烤窜那是做的相当精致，再加上他从胡人集市那买来的一些这个时代少有人会去发掘的辅料，加入到食材之中，瞬间让这些看似普通的烤肉发光发亮。

连李野兔都禁不住的多吃了几窜，虽然没有赞不绝口的话语，但是见她食欲大增，吃起烤串来好不含糊的样子，足以见得她对这一食材的喜爱了。

两人闲聊着直至夕阳逐步落下，余晖倾洒在江面上，水波粼粼，金光闪闪，着实美艳，晚风徐来，江风暖人心，一阵阵的吹拂，一次次的荡漾。

张云端忍不住的伸了个懒腰道：“真是惬意！人生在世，幸福也只有简单两字，简简单单的过着日子，看着美景，吃着好吃的，这不很好么？”

李野兔见张云端懒散的模样，实则张云端是真的累了，这些天，张云端伤势一恢复就开始投身整个军队，熟悉军队里面的几个领将，也亲自指点他想要木匠们做出的那些船具灯具，那叫忙的热火朝天。

几天深夜，李野兔见张云端不在军帐之中，走出军帐外才看到他独自一人坐在外面不知比划着什么，李野兔没去打扰，只是安静的在一旁观看，后来才知道，张云端是在推算自己的攻打丰州的每一步部署。

一个认真的男人会很吸引人的，正如张云端所说，我不靠嘴，我靠做，做出来的模样，确实让李野兔欣慰，欣慰自己的男人是个踏实的能力者，也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感觉到张云端的可爱。

可爱的一面认真的一面，心机的一面，还有残忍的一面，这残忍全天华国的人都知道，当初杀苏友灿的壮举，被仵作传遍了整个江南，传遍了整个天华国。

一把匕首，一段镣铐，让苏友灿做选择，要嘛切段自己的腿，要嘛等着血流而干，当然现实比传颂的还要残忍，无欲海在之后更是透露了当时的情景，张云端在给苏友灿希望的时候，最终那一盏油灯直接浇灭了苏友灿的希望。

这件事李野兔也听说了，只知道残忍，也知道苏友灿是出了名的残暴，虽说死有余辜，但还是有些意外，意外张云端的另外一面竟是这么残忍。

“苏友灿这事，你愿意和我说说么？”李野兔还是很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张云端这么暴怒。

张云端打了个哈欠道：“你真要听？过程很残忍的，很暴躁，很少儿不宜啊！”

李野兔学着张云端拖着腮帮子道：“我打过仗的，遇到更惨绝人寰的事都有，不差你这事。只是发生在你身上，我就想听听而已！”

张云端觉得没啥好隐藏的，于是把自己与苏友灿之间的瓜葛说了一遍，在讲到探索人性一面的时候，讲到陈老三，也讲到了小果子，最后说到苏友灿恶贯满盈的一面。

当然也把自己怎么虐打苏友灿这事，很细节的说了出来，苏友灿如何求生，如何痛不欲生的自残，结果最后被张云端一把火给烧了，在他充满希望的尝遍所有的痛苦时，最后还是绝望的倒在火海了。

李野兔听的津津有味，对于苏友灿也是极度的讨厌，换做她哪里会整这些花里胡哨，自然是一剑就要了他的命。

然而看到张云端所作所为，其实也是用人性来泯灭苏友灿的人性，苏友灿的残暴让他自我感觉很享受，从不顾虑其他人，但是他去碰到了以暴制暴的张云端。

在最后的人生尽头，才看到了真正的恶魔，那个恶魔比他内心的恶魔还更佳的张狂，那个人就是张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