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关和众人听的一头雾水,殊不知这彪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风速什么大网,根本就听不明白了。
苏南关忍无可忍,大声道:“你啰嗦什么,什么乱七八糟!人话你是不会讲么!”
苏友心也有些为难,殊不知这彪马到底在干嘛,她也无奈道:“彪马公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彪马翻了个白眼,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他叹气的摇了摇头,拿着扇子指着苏南关道:“庸才!这样的事你们自己理不清么?船具啊!他造的只是船壳,混入战船之中,用来掩人耳目的!
天灯知道么?天灯接着北风吹来,目标很明确就是丰州,想要破丰州就得控制住军粮,那天灯就是对着丰州的兵粮而来的!”彪马指了指天空,话一说完觉得说的累了,气愤的用扇子扇了又扇!
众人有些听明白了,只是前后关联他们还需要消化消化,天恭候帮着说道:“太之造船到时候也只是佯攻,真正的目的就是让我们注意到他们进攻而来的船,却忽视了他们送上天际的天灯!
做了那么多天灯自然就是要从天上倒一些东西下来,数量之多,随随便便砸中了,那就是满城风雨!拉大网为的是防范,当然将兵粮放在角落,被击中的次数会减少,可以减轻我们的损失!”
红玉儒有些明白了,但又有些不明比啊:“他这样子有些粗糙了,虽然巧借北风之用,送来了天灯,可天灯会不断的朝着天上飞,直至灯火枯竭了才摔落,恐怕最后砸落在丰州城内的少之又少!”
听红玉儒这么一说,彪马又很生气的拍了扇子一下,他指着红玉儒道:“你也是个庸才!还军师呢!那天灯别人控制不来,李野兔总行了吧?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点道理都不懂么?开战之前你们都不注意对面到底是有备而来,是备了什么而来?一个个在这边吹牛批,总觉得自己高明的很?庸才一群!”
这个彪马脾气很冲,但是他是真的被气到,就觉得很容易想到的事情,非要自己去提醒,这让他感觉很累。
而红玉儒他们被说庸才,想要反驳也没办法,并非他的身份,而是思考彪马所说的,确实拥有李野兔的重形之力,想要将天灯拉下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他们这一群人很难用逻辑将这些信息全部串联在一起,所以才会被彪马骂成庸才。
红玉儒脸色难堪,但还是得继续询问,此时他也变得小心翼翼了,他说道:“如果是被李野兔之力压制下来的天灯,洒落而来自然不会是火,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火苗必然枯竭!除此之外还能携带什么东西过来?”
彪马是在无可奈何了,他瞪了红玉儒一眼道:“你这么问,我要不要请太之过来,让他当着面跟你说,好让你去防一守?”
苏南关一听,还很天真的来了一句:“这不好吧?”
“不好你大爷啊!庸才们!你管他是什么,所以让你们提前防范好!拉网,布局,保着粮仓不就好了么?至于他丢下来的玩意,等丢下来再说!但至少保住兵粮!”彪马被气的脸色发红,从城墙石墩上跳了下来,不断的扇着扇子。
“彪公子,你的意思我们明白,防范是要防范!可是没必要这么焦虑吧。我们可有江流暗道,每日都有兵粮送达,哪怕城内的粮食被一把火烧了,我们也无需太过担心啊!”红玉儒觉得彪马太过心急了,虽说猜到了太之的想法,但是对丰州的影响不大。
彪马白了个眼,最后骂了一句道:“庸才,蠢货!老子懒得跟你们说了!小天,你跟这些傻子们多聊会,我下去洗个澡睡一会,一身火气受不了了!”
说这彪马离开,留下一旁尴尬而笑的天恭候,也因为彪马离开,众人总算缓了一口气。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说谁傻子呢!他自己才像是个傻子吧!跟条狗一样,在那儿蹬什么蹬啊!”苏南关第一个破口大骂。
“哎问句话都不行,这人秉性也太古怪了吧!天少主,这真是公子派来的人?”红玉儒也无奈。
“是的!他其实脑子很好使,就是脾气古怪,你们忍让一些吧!刚刚他没说完的话,他只是觉得你们能想得到而已,所以又被你这么一问才火急攻心。”天恭候摇头苦笑。
“可,我们怎么知道他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也是莫名其妙的一个人!还是少主跟我们说说吧!”红玉儒越想越气,自己又不是有什么读心的本事,想不通那是自然的了。
“他的意思是,既然太之的意图被咱们知道了,防范之事,为的事防范于未然,而不是像你们刚刚说的那样无后顾之忧!
怕的事丢下来的东西让咱们吃苦头,当然,我们要借着所知道的事,做出假象来,至少要知道太之砸下来的玩意是什么目的。
在利用他的目的我们佯装让他得逞了,如此一来,他们下一步计划就能了然在心,但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亏损,还能把他们引入丰州一举拿下!”天恭候将彪马的意图讲解一番。
众人才恍然大悟,并非是防范,彪马所要做的事情深远的很,若不是天恭候这么一讲,众人还只以为要破坏太之的计划,让他全盘皆输,但是能输什么?输一些天灯?输几艘废船?
最重要的还是要把太之给骗进来,一鼓作气拿下十万黑甲军,那才叫做打仗,那才是真的赢!
如此一来,众人才明白彪马的良苦用心,红玉儒禁不住叹道:“刚也是错怪他了,虽说脾气古怪,但现在听少主这么说来,还真是有点道行这人!如此一来只怕太之都对付不了他了!”
苏南关也有些惭愧的笑道:“难怪被骂庸才了,他奶奶的这样的读书人,这种诡诈之人,是真她娘的可怕,也是我们这种一介武夫难以达到的境界啊!哈哈哈!老子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