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巨富来要挟张云端,本就是计划之中,谁下令都无所谓了,虽然一旁的彪马很不爽,毕竟这一招可是自己提前准备的,结果却被苏友心这家伙抢了风头。
当张巨富被一根杆子架着推出城墙之上,肥嘟嘟的身体随着长绳捆绑而坠落,张巨富下的脸色发白,但当他垂直下落之后,看到满城的黑甲军时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身体,等到身体垂直静止不在摇晃的时候,他从万军之中,瞬间就认出了一个人。
张巨富愣住了,太之领兵打仗之事他有所闻,而今攻入丰州他也知道是黑甲军,所以张巨富早就猜到了张云端就在其中。
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他内心的慌张和害怕全部抛散,他急切的喊了一声:“儿子,你瘦了啊!”
张巨富有些兴奋,已经有些时日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之前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在三清派被人欺负,后来三清派覆灭了,张巨富差点被吓傻了,还去三清派一带寻找张云端数日,好在朝廷的官文贴了出来,说是张云端当了大官。
那时候可把张巨富乐坏了,撕了官文回了烟都茶馆,逢人就说自己儿子出息了,一当官就当了个最大的,也是最近他想着收了茶摊准备去神都找自己儿子。
结果最后却被抓来这儿,还得知自己的儿子正带兵攻打江南,打仗与否对他来说不重要,然而他现在也意识到了个问题,想儿子是一回事,他抹了抹眼泪,继续改口问道:“儿子啊!爹对不起你,好久不见了,就是想你这儿子,结果一见面就给你惹事了!现在是不是有我在,你会很为难呢?”
一个老父亲对于自己的关心,在生死存亡之时,他反而将自己的命看的很轻,把张云端的位置放在了最重要的。
张云端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父亲,虽然是这个世界里捡来的爹,但是张巨富的憨厚,张巨富对自己的好,已经烙印在张云端的内心,张云端俨然已经把张巨富当作自己亲生的爹。
张云端眼眶湿润,对着张巨富安抚的笑道:“不会!你是我爹,无论你做出什么事来,都是对的!都不会为难到我!你在那儿别乱动,就等着儿子来救你!”
张云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恭候和彪马有些意外的相互看了一眼,按理说梦靥是不会对这个世界的所谓亲情看的太重,之前天恭候觉得威胁张云端用张巨富可能成功不了,但是彪马的分析从张云端对玉滿夕和李野兔的感情来看。
从众人对张云端的阐述来讲,彪马从所有的要素分析了张云端这个人,他的弱点就是太注重感情了,而张巨富仅仅只是彪马用来试探张云端的,结果真让他猜中了。
彪马冲着天恭候得意的笑了笑,天恭候无比佩服的冲着彪马竖起大拇指道:“没想到你也只是从我们口中听说张云端的,结果却对他真的有了解!”
彪马无趣道:“他这人很好猜透罢了!既然打了感情牌,能威胁到,那么江南有戏”
彪马话还没说完,却见一股无形之力由远及近瞬间将他们逼到了墙角,红玉儒急忙下令道:“黑士永夜护住所有人!别让张巨富被带走了!”
力量席卷而来,谁都知道李野兔杀了过来,怎么说这也是李野兔的公公,初次见面岂会让他屈辱于别人,李野兔一句话都不愿跟这群人多说,举着八尺开天,朝着张巨富掠了过去。
逼近张巨富的时候,她的无形之力压的众人喘不过气,但作为魔体的黑士永夜却能承受住这一股力量,他召唤出黑色的鸦雀集结在城墙之上。
八尺开天庞大的力量强行切入鸦群之中,四周城墙裂开了两道裂缝,从上而下,顺势将城墙切成了两半,城墙左右崩塌,城门有些招架不住的晃动起来。
苏友心垂着头颅,她在期待好戏上演,准备利用张巨富让张云端难看,逼迫张云端投降,他们是掐中了张云端的软肋,然而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苏友心所说张云端身边的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才是张云端最强的力量所在,却是最容易被人忘记,活着说选择性忘记。
“李野兔!你不想,让张巨富活么!只要你们乖乖撤离江南,我就放过张巨富!”苏友心低吼了一声。
城墙之上的李野兔,看都不看一眼苏友心,八尺开天再次陷入一尺,城墙从左右两侧开始偏离,中间一段摇晃的越加厉害。
“李野兔!你怎么就不愿好好谈一下呢!你疯了么!”众人一阵害怕,但是面对李野兔这种超凡入圣顶尖高手,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苏友心担忧起来。
可李野兔面如死灰,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谈与不谈不是你们说的算!现在,我只想替我未婚夫杀一些人而已!”
正说着,李野兔不再限制自己的力量,黑色的光芒闪耀在丰州城内,八尺开天犹如天狗一半露出血盆大口,红黑色的异样光芒从双人之中喷射而出。
血光切入,鸦群聚集,一瞬间红黑色的光芒交杂在一起,最终轰出一道强烈的黑芒,鸦群被李野兔这双刃切成了黑色的粉末散落在空中。
李野兔闪过黑色的粉末踏墙一道转身跳到半空准备接下张巨富,此时曙光乍现,一道光剑直逼李野兔的面门,李野兔脸色冰冷,毫不客气的迎刃而生,双刃对上光剑,黑白之光交汇,滔天之力在半空打穿了四周的墙体,周遭的一切宛若湮灭一半,四周地动山摇,强体两侧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然而飞溅的石块却极富杀伤力的涌向周围的人,苏友心一行有武力防身,可以抵挡,但是张巨富悬在空中没有任何逃脱的生机,李野兔从容无比,分开百尺开天,将四尺之刃挥出无形之力横空扫过,形成一道屏障将张巨富身边所有的东西强行压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