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马岭想到的就是要宰张云端一顿,可是每一次都像是被张云端看穿了一般,使不了任何的心思,甚至得按照张云端所做所说的来进行。
韩光裕自知耻辱,眼下张云端能帮自己那已经是万幸了,岂会去坑张云端,他流着泪说道:“我欠了他两百一十金。这事我不敢告诉我爹!他是御史大夫,正大光明之人,绝不容许自己的家人做出任何有失道义之事。
要是让他知道我偷偷去赌钱,他非得打死我不可!我也很无奈啊太之,你只要帮我,帮我这一次我一定重新做人!”
“两百一十金啊,那可不是小数目啊!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两百一十金,都可以买半块田地了!公子,这种赌徒帮了也是白帮!”张云端不心疼钱,但是王二蛋可不这么想,现在张巨富已经死了,后勤工作自己得做好,这第一就是金钱,钱绝不可乱挥霍。
见王二蛋这么一说,韩光裕更是趴在地上,准备要给张云端磕头了,张云端烦心的很一脚把他踹开,骂道:“重新做人?你从现在开始就可以了!没骨气的事情就别做,被人踩在头上就要懂得还手,这才叫做人!还需要我教你么?”
“你能别废话么?帮还是不帮就一句话!不帮我一定要打断他一条腿来,在带去御史大夫那儿,给大夫看看他窝囊废儿子就是个大废物!”马岭实在忍不住,也不想拖延时间,大喊了一声。
张云端冷漠的双眼如同鹰一般尖锐,阴森的看了一眼马岭道:“这儿,轮得到你说话么?你以为你是谁?”
这气势,连见惯大场面的马岭都被吓到了,他后退了几步,刚曾一度觉得张云端会杀了自己,可是这家伙明明比自己小很多,怎就这么狠呢?
马岭下意识的与张云端保持距离,距离来开之后,才敢开口说话:“我可是北原大将军三子马岭!你觉得我没那个资格么?我就算打残了这个废物,你觉得御史大夫敢来找我?看来你是真不懂神都这儿的规矩咯!”
“规矩不规矩不是我说了算!你无非就想告诉我,官大一级可以无视一切。那按理说,我还是你爹的上司呢!那我打残你,你觉得他敢来找我?”张云端冷声道。
这话似真似假,听张云端这么说来,还真会打残自己,于是马岭又害怕的往后躲了几步,气势上怂了几分。
“钱我是不会帮你还。但是你怎么输的,我却可以帮你赢回来!就这法子!”张云端继续开口,同时也说出了他的立场。
马岭听来有戏啊,不还钱不要紧,但张云端的意思不就是要帮着韩光裕把钱赢回来么?刚刚还惆怅着没办法狠狠的宰一顿张云端,让他捷足先登问了韩光裕,这下可好,这么大一块肥肉送上了门,不带走怎么行。
“你确定?”马岭问道。
张云端点点头。
“那如果你输了怎么办?”马岭问道。
“输了多少如数奉还!”张云端直言道。
马岭那叫一个兴奋,虽然刚刚被张云端吓到了,但最后张云端竟是自投罗网,马岭开心的不得了,他回道:“我就喜欢这么爽快的人!可以!如果你能帮他赢回来,那债务一笔勾销!”
“那如果赢多了呢?”张云端反问一句。
“怎么可能?”马岭心里暗爽,不过表面装的有些担忧道:“赢多少,我给多少!你看可否?”
张云端点点头道:“好说!时间别耽搁太久就可以!至于怎么赌你也得跟我说说!”
马岭拍手道:“好说!你们先跟我来!到了,我就会跟你们讲讲怎么个赌法!”
本以为要丢掉张云端这块大肥肉,在马岭最初看来,张云端应该是看出破绽,所以才会拒绝帮忙,没想到这家伙最后竟然愚蠢的自投罗网了,这比起宰他一笔更来的有趣,甚至更能狠狠的从他身上咬下一块大肥肉。
马岭兴奋的身体都在颤抖,带着张云端他们一路朝着东面行去,走了一个时辰最终落脚在一座棋院前。
“太之到了!可以先入院一坐!”马岭在外叫喊,张云端才下了马车。
“东西棋院!这地方还挺大的么!”小海带也跟着跳下车,抬头看了一眼牌匾念道。
“东西棋院是马家二千金一手创办的。从这儿出去的年轻国手已经有十二个之多!乃是这两年才跻身神都四大棋院,打败了原来的老棋院,一跃成为神都嘴炙手可热的棋院!”韩光裕在一旁讲解道。
张云端观察了棋院,规模是挺大的,但是这儿喧嚣的很,来来往往的客流马车络绎不绝,不利于棋手下棋,棋院光鲜亮丽,门前两尊金铜狮子,朱门金边,那叫一个气势辉煌。
这风格张云端不喜欢,但是看到马岭一身打扮,可想而知,马家也是好这一口,否则棋院应该不是这么办的才对。
不过是别人,张云端才懒得去评论,只为韩光裕一句:“这儿又不是赌坊,你怎么在这儿赌输了呢?”
韩光裕见张云端有提及这事,有些惭愧的挠挠头道:“太之,其实我不会去赌钱的!赌坊我也从来没踏足过!输给马岭钱,也是自己活该,为了目睹二千金的芳容,我才跟着马岭来到东西棋院,为了接近二千金才答应跟她下棋!
但是他们下棋是有规矩的,我也是脑袋一热才答应了!可是他们的规矩也很诱惑人,为了讨好二千金我才跟她对弈的!”
张云端见韩光裕说的不清不楚的,又问道:“也就是说,他们定了的规矩实则不是规矩,就是在赌棋咯?赌胜负手?”
“是的!”韩光裕摇头叹气道。
“呵呵!还是四大棋院。光鲜亮丽之下,没想到做出这种事,有毁棋手的品格!这棋院是怎么成为四大棋院?”张云端嗤之以鼻。
“二千金棋力高强,力克诸多国手。再者她花重金从其他书院买来了一众高手,也从其他地方物色一些有天赋的棋手。
在自己的训练之下,一年就考出了十个国手出来,震惊整个神都!而以此赌局赚钱也是她定下的规矩,虽然棋术不正,但也让很多棋手慕名而来,只为发家致富!”韩光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