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兔克夫一事张云端清楚的很,不过他是梦靥,从现代来的,他不信这个,所以也无所畏惧,因为张云端知道,在神都李野兔才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连玉满夕也都希望在她不在的日子,能好好的呆在李野兔身边。
“姐!客人来了!咱们”马岭上前说道,话还没说完,马箐就抬起头撇了一眼马岭淡淡道:“没看我在忙着么?在旁候着。”
“可是,这是”马岭郁闷道。
“可是什么?谁来都一样,都得给我候着!明白么?”马箐态度强势的应了一句,马岭似乎很怕这个姐姐,闭着嘴就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马箐身后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冲着马岭笑了笑,同时也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张云端一行人。
“再等等,知道是要下围棋,那我就不赶时间了。”张云端拍拍马岭的肩膀,在一旁寻了个位置坐下。
此时正和马岭下棋的却是一个女孩,年纪约莫二十左右,模样较身材瘦弱,但是从她穿着的衣服来看,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只是她这会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排斥着下着,面容焦虑,甚至眼眶红润,就差哭出声来。
“我说陈紫铜,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下呀!你还不下的话就当做你输了!输了的话钱就先欠着呗。怎么样?
又或者把你姐姐玉壶喊过来呗。她不是李野兔身边的大红人么,李野兔家有钱,让她掏这个钱呗!”站在这个叫陈紫铜的少女后面,有一个身材丰腴,脸上满是小疙瘩,高高壮壮,有些彪悍的女子捏着陈紫铜的肩膀旁击侧敲道。
听到玉壶,在听到李野兔三个字,张云端将看向湖泊的双眼收了回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陈紫铜,自知这少女也算是自己人了。
至于马岭则是小声嘀咕道:“这死婆娘,竟然把这种家伙哄骗过来。不过,你以为钓到大肥肉了么?哼!老子等等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大人物。”
那肥胖的女子用力的捏着陈紫铜,陈紫铜吃痛的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不能给姐姐丢这个脸。可是,那只是花瓶啊。我可以慢慢还你,但是这棋我下不好!
现在已经输了十六金了,我不能再输下去了!求求你们了,我想弃子投降,不下了!”
陈紫铜边说边哭着,她很害怕,也很无助的看着马箐,希望能手下留情,怎奈马箐看都不看她一眼,说了一句:“你在不下棋,我就当你吃了你剩下的所有黑子!如果是这样算来,绝不少于十万金,钱若交不上来,你看是要断双脚还是双手!”
马箐说话的语气极狠,眉眼之间都是杀气,吓得陈紫铜哭的更加厉害了,她背后那胖女子越发看不惯,用力又捏了一下,痛的陈紫铜扭曲着身子,猛的趴在了棋盘之上,棋盘上的棋子凌乱的洒了一地。
而陈紫铜则是额头磕出了个血包,当她抬起头看到杂乱的棋子时,更是惊慌失措的摆摆手道:“我不是故意的,马箐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王子文捏痛我,我才不小心打乱棋盘!”
“呦,来怪我咯!你这小丫头怎么那么狠毒啊!”那个叫王子文的胖女子,又是伸出手猛的掐着王子文的手臂,恶狠狠的叫着,那手劲登时就将陈紫铜瘦弱的手臂捏出了血水。
陈紫铜痛的挣扎难忍,扭曲在一旁蜷缩着身体,颤颤巍巍的摆着手害怕道:“不要了,好疼!求求你们,我给你们做牛做马,还你钱,不要再逼我了!呜呜呜!”
陈紫铜哭的稀里哗啦,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的小海带都有些忍不住的踹了张云端一脚,冲着张云端使了个神色,示意他要出手。
可是张云端面容平淡,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想着要出手的意思。
“做牛做马?就你这幅骨瘦如柴的身体,怎么当牛,怎么做马?”马箐挑着眉头,虽然长得美艳,但是此刻的她一脸凶相。
“没错!你有何用啊?病秧子一个,还做牛做马,你就不能聪明一点么?听我的话,把你那李将军请来不就得了!
她钱多了去,区区十来万金,哦!不对,区区几十万金,全然不在话下,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也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怎么样?”王子文威逼利诱。
然而陈紫铜倔强的很,哪怕身体疼痛无比,她也都咬着牙摇摇头道:“不行。不行的。就算兔姐姐钱再多,那也是她的钱。她不需要为我付出什么,就算玉壶是我姐姐,我也不会去奢求和劳烦她们的,我会还的会还的。”
见陈紫铜那么倔,王子文气的一脚踹了出去,此时一双手伸了过来,接住了王子文那一双肥腿,四两拨千斤的将她震开。
那人正是张云端,他俯身蹲下将陈紫铜扶了起来,回身看了一眼王子文,王子文愤怒道:“哪来的野孩子,你知道我是谁么?”
张云端眼神满是不屑,居高临下的看着肥胖的王子文,淡然的回了一句:“我是烟州来的野孩子。我是来这儿任职的,对了,我就是当朝太之。请问你哪位?”
“太之!!!!”众人脑袋一懵,张云端自报家门,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与众,瞬间让在场的众人震惊无比。
“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太之怎么会来这儿呢!”众人心中满是疑问。
马箐抬头看了一眼得意无比的马岭,两人眼神交汇,马箐明白了什么,冲着马岭满意的点点头。
“我我我是”王子文听到张云端的身份,这身份可是凌驾于三相之上,超一品官员,除了初一,皇族和皇帝谁还能比他身份更显赫?王子文愣在了当场。
“你是什么玩意不用告诉我!但是你这跟猪一样的身体我看着碍眼!连跟你说上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所以,马小姐,能否把这头猪抬出去?”张云端淡漠的看了一眼马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