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蔷薇迷踪剑,可敢跟我过上几招?”
一柄金色的剑随着声音自天空中飞来,剑后紧跟一人。人落地,剑入手,剑锋直指箫媛眉心。来者鹰目勾鼻,出荆宇、箫媛及唐啸等少许人外,无人再认识他。
箫媛见天涯剑表情狰狞,双眼如欲喷火,心中不免有些慌张,忙道:“你徒弟输了,愿赌服输!”
荆宇自金色长剑飞来之时便已手握腰间龙吟,此时看见天涯剑剑指箫媛,毫不犹豫便跃上台子与天涯剑四目相对。
天涯剑虽然盯着荆宇的眼睛,但注意力还在箫媛身上,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隔着荆宇问道:“你怎会六十四路阴阳剑?”
箫媛知无名剑谱与六十四路阴阳剑极其相似,但也不确定这就是六十四路阴阳剑谱,如今看天涯剑的样子,心中便真正确定下来,于是道:“凭什么你会我就不能会?”
天涯剑怒火中烧,提剑欲刺箫媛,荆宇怎会让他得手,举起麻布裹着的龙吟便抵住天涯剑剑锋,说道:“前辈息怒,有话好说!”
天涯剑道:“苍翠星辰剑,上次你在除魔台劫走青龙首与凤凰刺二人的事情我还没有算帐,今日又来京城捣乱,当真以为我天涯剑好对付?”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方才除了唐啸与南博孝二人之外还无人知道荆宇就是苍翠星辰剑,此时这名字想起,周围人皆是赞叹之声。
荆宇道:“一码归一码,今日我们替南公子比武,你徒弟沙月白已经输了。六十四路阴阳剑一事纯属凑巧,此剑法是媛儿自创,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天外仙客的剑谱?”
天涯剑道:“我师祖乃天外仙客,他老人家此生只收过两个徒弟,其中之一是霍云枫,另一个便是我师父。当今武林仅剩我与我徒弟沙月白会六十四路阴阳剑,她有什么修为,竟能自创出与我师祖剑法极似的剑法?”
荆宇不知如何回答,箫媛沉默良久后才道:“天下武功名门正派仅佛道二派,佛派乃中原少林寺为正宗,道派以秦川天武巅与庭北太极门为正宗。六十四路阴阳剑源生于道,与道家功夫同归一宗,我为何就不能创得出?倒是你,把徒弟教得只会一身蛮力,武功再高又如何?不会用脑子,终究是一介武夫!”
有荆宇站在自己身前,箫媛底气也足了许多,昂起头瞪大眼睛盯着天涯剑。
天涯剑心中本就火气正盛,听箫媛这么一说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荆宇抵住自己剑锋,此时他便能将箫媛削成肉泥。
唐啸作为唐宅主人,见天涯剑来此,心中不免生了防范之心,怕其与荆宇动起手来误伤他人,于是上前道:“剑兄,今日是大喜日子,还请给唐某几分薄面!”
天涯剑道:“唐兄言之有理!沙月白输了我自然承认,不过这姑娘用的剑法乃我师祖的独门剑法,从不外传且绝不传女,在下只想知道是谁偷了师祖的武功秘籍!”
江南第一剑天外仙客的六十四路阴阳剑名震江湖,即便死后依然被认为是天下第一的剑法,霍云枫拜师较晚,并未能学到此剑法的精髓已然能成为武林盟主,身位天外仙客徒孙的天涯剑自然不容小觑。但他此时并不明白为何师祖的武功会被外人学去?
荆宇道:“你师门的秘籍丢失,不去问你师父,跑这来能寻到什么线索?说不定你那什么六十四路阴阳剑早已是江湖中人人皆会几招的一般功夫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荆宇只是想尽快打发走天涯剑,免得再生出些什么事端,却没想天涯剑眉头紧锁,没过多久便带着沙月白乘轻功跃走。
唐啸长叹一口气道:“终于走了!”
荆宇见唐啸神色渐渐舒缓,于是问道:“唐前辈为何叹气?”
唐啸道:“天涯剑武功超群,唐某也未必能胜过他,实在是怕他在唐宅内闹事,这就不好办了!”
箫媛笑道:“唐伯伯别担心,有您和荆宇在,天涯剑不敢放肆!”
唐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方才荆宇用龙吟剑鞘抵住天涯剑剑锋,虽然看起来稀松平常,其实二人却因两剑接触而暗自较劲。天涯剑内功虽是风华绝代,相比起荆宇内功袖里乾坤有所不如,但天涯剑已将风华绝代修炼得炉火纯青,而荆宇仅是仍在修炼袖里乾坤而已,二人内里相拼还是天涯剑占了优势,只不过天涯剑心中另有他事才未在唐宅中惹事。
唐啸道:“不过话说回来,箫姑娘怎会天外仙客的剑法?”
箫媛道:“我这剑法并非六十四路阴阳剑,而是习自江湖友人的无名剑谱,那剑谱内容极其怪异,我有时甚至觉得那剑谱前身并非武功秘籍。”
唐啸道:“哦?那是什么?”
箫媛道:“我看那剑谱前身更像是卜卦之书,是因某前辈高人从中悟出武功要领后才写的吧!”
唐啸听此一言,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忙问道:“不知箫姑娘的江湖朋友是何人?”
箫媛道:“这恐怕不能告诉唐伯伯。”
唐啸摇了摇头,这才想起周围还有不少围观之人,于是抬起头大声道:“各位江湖朋友,沙月白已经认输离开,还请大家做个见证,唐某今日便将小女唐子心许配给江南南公子!”
唐啸话音落下,四周皆鼓起掌来,待掌声渐渐平息后,唐啸又道:“各位远道而来,某感激不尽,今日还请各位留在寒舍吃顿饭再走!
唐啸说罢,又轻声对荆宇、箫媛二人道:“既然二位已经帮了我这个忙,唐某便也信守承诺,告诉二位一些关于刑千崖的事情。”
荆宇此时其实已经忘了与唐啸约定的这事,听唐啸提起后便又对自己祖父的事提起了兴趣,于是道:“还请唐前辈细说。”
唐啸道:“此时非我一人能说得清,还是由我与江南王一同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