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媛虽师出蔷薇海,即便时长在万经阁中阅读,这数年间也未曾有机会进入**房,只知道**房乃蔷薇海一大禁区,甚至在蔷薇海的这些年来看见师尊楚风月出入**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于是回答道:“万经阁**房乃蔷薇海禁地,以我的资历还没资格在那里读书。”
南博孝叹了口气道:“我若是能有机会一览万经阁**房里的藏书便此生无憾了!”
箫媛笑道:“南伯伯说笑了,听师尊说**房内都是几百年来蔷薇海历代高人所留的疗伤与武功秘籍,本不允许外人阅览,即便是蔷薇海弟子,我也仅知道张汐云师姐曾得到师尊首肯而进去过。南伯伯读了其中的秘籍却不能练也无任何作用。”
南博孝道:“箫姑娘说的是,蔷薇海武功本非阳刚之躯可以练,不过当世已有一人打破这个禁忌。”
箫媛一怔,不知南博孝说的这人是谁。
“朱雀首。”荆宇道。当年朱雀台上一战后朱雀首留下的内伤虽再未犯过,但那伤所带来的痛苦却令荆宇刻骨铭心。
灼心之烈焰,噩梦正连连。
真假虚实,青山绿水,江边小林,枫叶蔷薇。
荆宇永远忘不了被朱雀首打伤之后一梦三昼痛苦难熬,也忘不了那些时日箫媛玉指拨弦琴音环绕。
南博孝点头道:“荆少侠说的正是,不过朱雀首乃强行修炼蔷薇海内功而变成那般模样,其实当今世上还有一人可以如练寻常武功那般去练蔷薇海武功……”
箫媛不待南博孝说完便抢话道:“我知道是荆宇!”
南博孝诧异。唐啸诧异。荆宇也诧异。三人同时诧异但缘由却各不相同。
荆宇道:“我怎会去学蔷薇海的武功?”
箫媛道:“并非要你去学蔷薇海的武功,只是当时与你同练那无名剑谱时发现……”
话说出口,箫媛心中这才觉察道一丝释然,原来自己方才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在此刻竟被自己脱口而出。
是无名剑谱,那无名剑谱中的语言像极了这本《禅》字古卷。
唐啸疑惑道:“无名剑谱?”
箫媛眼珠转的飞快,深知不经叶暖允许绝不能让外人知道龙井山庄的秘密,于是道:“就是蔷薇迷踪剑法。”
唐啸原本已经忘了蔷薇迷踪剑这生疏的名字,此时箫媛一提,心中便生起疑问,发觉那蔷薇迷踪剑路数竟与沙月白所学六十四路阴阳剑路数极为相似,于是略带玩笑口吻试探问道:“箫姑娘这蔷薇迷踪剑与六十四路阴阳剑路数极像,若剥去蔷薇海内力的修饰便与沙月白的剑法几乎一模一样,莫不是你爹箫逸或者师父楚风月搞的鬼?”
箫媛闻言昂首道:“逍遥庄武功虽说庞杂一些,但绝不做剽窃外门武功之事,此剑法与逍遥庄和蔷薇海均无关系。”箫媛嘴上虽在为逍遥庄与蔷薇海辩驳,心中却是一直在思索《禅》字古卷与龙井山庄无名剑谱的关系。
唐啸笑道:“箫姑娘莫要着急,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逍遥庄与蔷薇海皆是江湖名门,自然不会做抄袭剽窃之事。”唐啸如此解释也知效果不好,又见箫媛正是一脸阴云,心想怕是自己一句玩笑话要得罪两大门派。
箫媛早已将方才唐啸所说逍遥庄与蔷薇海的话抛在脑后,脑中尽是《禅》字书与无名剑谱之事,随口道:“唐伯伯切莫在意,小女非小肚鸡肠之人,我爹与师尊也不会将唐伯伯玩笑之语放在心上。只是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如今已帮唐伯伯打败了沙月白,可否准许我们先回房讨论要事。”
回到房中,箫媛坐在桌边不经荆宇允许便细细翻看书中内容。《禅》字古卷对荆宇而言实乃莫名其妙天降之物,此前从未有人提起过此物,甚至宇天看上去似乎只认为刑开仅留下龙吟与袖里乾坤二宝。荆宇虽对箫媛不经自己允许便翻看那书毫不在意,在意的是箫媛明明得知自己与唐啸、南博孝二人与自己有结拜之亲却还急着回房。
箫媛一边读书一边嘴中念念有词,荆宇坐在一旁紧皱眉头,心里盘算着安顿好箫媛之后再抽时间与二位伯伯一叙。箫媛大致将书翻完,也不知读懂了多少,抬头说道:“此书中的内容似乎是无名剑谱的延续,剑谱之中诸多隐晦词句在此书中皆有解释,或许那剑谱也是三易古卷中的一本。”
荆宇低头沉思,心中所想却与箫媛各不相同。
箫媛看出荆宇面带一丝不快,忙道歉:“对不起,我知你与二位前辈有结拜之亲而我却只想着此书与那剑谱的关系。”
荆宇摇摇头,说道:“此事既然过去便不必再提,我在想为何舅舅宇天从未告诉过我《禅》字古卷的事。”
箫媛思索半晌,说道:“或许他也不知你父亲有此书,或者他不希望你因此书而引起更多的争端。逝者的想法我们过多揣测也毫无意义,徒多增加了不必要的烦恼罢了!”
荆宇道:“言之有理。方才听你与南伯伯一番话,我倒是对这三易古卷有了不少兴趣。你说此书与叶暖的无名剑谱有关,而我发现无名剑谱与袖里乾坤相通,莫非这三种武功同出一源?”
箫媛摇头道:“天下武功以道佛为源,此三种皆不是佛家功夫,便是源自于道,道之始者易为源也,即便不是三易古卷的武功,其中精髓也是相通。如此将这三种武功当作三易古卷记载之武功,实在有些偏颇。”
荆宇听过箫媛的话后也觉赞同,心想:“来到京城便是为了了解祖父刑千崖的事情,既然五十年前的事已经知道,又意外获得了《禅》字古卷,何不一探究竟,看看这古卷有何奇妙之处?”
想到这里,荆宇便欲张口说话,却没想箫媛抢先一步道:“不如我们去庭北黄鹤山庄拜访一下公孙瑜亮前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