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狂笑响了起来,是马薇薇的妈妈。这个女人疯了一般扑到了尸体上,在石灰里乱抓,大口大口地吞食到处乱爬的蝎仔,边吞边咬牙切齿地诅咒:“我叫你们吃,我叫你们吃,畜生,畜生,连妈妈都不放过。”
我看到她仅剩的一只眼睛在冷冷的盯着马薇薇,马薇薇也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很快那些白花花的蝎仔又爬满了薇薇妈妈的全身,她吞吃的幅度越来越小,突然抽了一下,趴在尸体上不动了。
不知道她是被毒死的,还是被石灰烧死的。
我和小姜小心地把她翻过来,一只小蝎仔从她鼻孔里钻了出来,很快又钻进石灰里不见了。
薇薇妈妈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迹,她死了...
警察处理了后来的一切,下楼的时候,小姜拽拽我衣服:“你觉得这母女俩像不像刚才的蝎子?”
我楞了一下,没说话。我想起了一根针,像蝎子尾巴上毒刺般的一根针,幽幽的闪着蓝光。
突然我想起来,马薇薇父亲的尸体会藏在床底下,那会不会芳芳的尸体也被人藏在了地下室的床底下?
我打了个寒颤,拉着小姜就往北C的地下室跑去。
来到北C的地下室,我和小姜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芳芳妈走的时候,这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现在却被糟蹋的一塌糊涂,地上满是苹果核,饼干渣什么的,像是有小孩子一直待在这里...
更可怕的是。墙壁上,天花板上布满了小孩子的手印脚印,这可不是以前我们在地下室门口看到的那种恐怖娃娃鱼留下的脚印,而是真正的人的手脚印。
娃娃鱼的爪印虽然像是小孩子的,但是四肢都一样,稍微注意,就可以看出来不对,可是现在屋子里,不光有手印,还有脚印!
若是只在墙壁上有脚印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就连天花板上都满是小孩子的脚印,小姜的冷汗都下来了,拉住我胳膊就往外拽我,声音都有点带着哭腔了:“郝阿姨,我是来陪你救人的,顺便给我的小说找点灵感,可不是来抓鬼的,我虽然是个东北人,可不会驱鬼跳大神,快走!快走!
看他这个怂样。我就没敢把那天在监控里看见芳芳的头从寝室门里伸出来的事告诉他。
出地下室的时候,我们看见警察抬着两具尸体,带着马薇薇一起上了警车。
马薇薇此刻正焦急地四处张望,看我来才松了口气,对警察说:“我有句话和郝奶奶说。”
警察挥了挥手,她跑过来拉着我俯身低低地在我耳边说:“记得别把我家的窗户关上!”
我没听懂,她声音大了一点:“把我家窗户打开!警察把它关上了。”
我点点头,她这才放心地上了警车,车子开动的时候,她又伸出头来大喊:“记得我刚才的话。“”
我朝她挥了挥手,警察带着她远走了。
她所说的窗户,其实就是地下室的采光井,很小的一扇窗户,小到大一点的孩子都钻不进去,是为了让地下室通风才设计的,可她家都没人了,要开窗户干嘛?何况小姜刚才被那些脚印吓得不清,现在根本不敢跟我去,那屋子里死了两个人,我哪敢一个人上去?
我就没去开窗户。三步并作两步的逃回了门房。
地下室死了一个人的消息不胫而走,本来就人心惶惶的学校变得变得更加冷清了起来,甚至连其他楼的学生也开始往外搬,尽管学校辟谣说,这一切都是谣言,但还是没能制止学生们搬出去住的进程,人少了,我的工作也就相对轻松,只要注意进出的几个人和打扫一下卫生就行了。
小姜从那天晚上之后似乎是受了惊吓,甚至是不敢下楼来取外卖和快递了,每次都从楼上顺下一根绳子,让我帮忙把东西拉上去。
至于我。晚上更不敢巡夜了,但以前的工作习惯还是经常让我在夜里三点钟醒来。
那天我醒来的时候猛然看见芳芳的脸贴在门卫室的玻璃窗户上,脸色苍白地注视着我,估计没想到我会醒来,她也一下愣住了。
我更是吓得愣住了,双方对峙着,隔着玻璃连眼睛都不敢眨。
还是我先醒悟了过来,跳下床就往外跑,是啊,她就算是鬼也只是个小孩子,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她,现在就算是鬼我怕她什么?
但等我绕过门跑到窗户那儿,芳芳已经不见了,只有她的脸在玻璃窗上留了一个印子,还有点热气。
花坛里的草丛中像是什么东西在快速移动,带着半人高的杂草哗哗直响,只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草丛颤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猫被扎瞎的那天晚上,我在树上见到的那双眼睛,那不是娃娃鱼的眼睛,娃娃鱼的眼睛是分布在头的两边的,而我看到的那双眼睛是集中在一起的。
原来那天我看到的还是人的眼睛。
还有那在月光下被刺瞎眼睛的悲号的猫狗,一切似乎都和芳芳的失踪还有马薇薇家里发生的怪事有着联系,从那天开始,整个工大就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是这一切因为马薇薇被警察带走又无法被证实,现在可以知道的是工大里确实有一个鬼魂。
芳芳的鬼魂。
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是我错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因为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马薇薇被警察带走的第五天,芳芳竟然在白天出现在了学校里!
这次不光是我看到了她。几乎工大一半的学生,还有她的妈妈,以及警察,都在一个晴空万里的大太阳天里看到了芳芳。鬼魂在白天是不可能出现的!
不在北c的地下室,而是在我寝室楼门口的草丛里。
她仰面躺在楼道出口,身上还穿着她失踪时候穿着的那身衣服,光着脚,但是脸上却是一丝红润都没有了。
死人的脸上当然不可能红润,所有的死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在她的脖子上有两排牙印,人的牙印,还有干了的血滴。
她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索性没有再犯疯病,我还是没有再看到她的父亲,从那天他跟白晴进了房间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我作为楼管又被传去警察局问话,结果又一次遇见了那个法医。
法医很确定的跟我说芳芳是昨天夜里才死的,死因是失血过多。
那两排牙印,是人的牙印,也就是说,有人咬着她的脖子,吸干了她的血液。
唯一让法医有点不解的是,这具尸体太不正常,芳芳手脚都起了厚厚的茧。这是长期的摩擦才能造成的,也就是说芳芳不是像正常人一样直立走路,而是在地上爬的。
我没有把我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手脚印告诉法医,其实芳芳不光是在地上爬,还墙上、天花板上爬来爬去。
人都已经死了,纠结一个死人曾经怎么爬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又何必给自己找麻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并不是所有的疑问都有答案的。
很多人都会从我的眼中消失,最后成为我的记忆,就像有一天我也会从别人的眼中消失,成为记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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