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班主正是六天前那个我在镇子饭店碰到的那个老乞丐!
口袋里的那张五块钱纸币也是他追着马车扔还给我的,那张纸币上当时用血写着一个“跑”字!现在看来,如果我当时听他的,就不会卷入这些诡异的事件之中。
那个“跑”字估计就是用那个什么驱鬼药写的。
村长还在那介绍那种药:“不过这种是有轻微毒性的。不能长时间的放在身边,对人不好,会中毒,男的会要不到娃娃的,你都没结婚。大虎怎么能把这药给你呢?”
我听着村长在那里介绍,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李班主,这家伙绝对不会是好心。看他乔装打扮的这个样子,一定是也对这个村子的宝藏有所垂涎。说不定大虎被陷害,上午刘全的死,都和这个人有关系。
这么想着,我用力的把手挣脱出来,准备当着村长的面戳穿这个人,那老头却又立刻把我的手一把抓回去。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林先生,我这个人就喜欢文化人,初次见面,没什么礼物送给你,来的时候在镇子上捡到这么个玩应,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就送给你吧,你别嫌弃啊。”
我看着李班主递过来的东西顿时愣住了,那是一块人造的蓝宝石,我毛骨悚然的看着李班主。
李班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东西是挺好看的,但终究是块石头,要是丢在这山里的某个山洞里,可就一文不值了!”
我张了张嘴,半天没出声,村长还以为我是不好意思,好心的替我接过来塞到我的手里:“李班主一片好意,你就收下吧。”
我看看班主那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大中午的,背后的冷汗都流了下来,这块宝石我认识,是我送给我女朋友潇月二十岁生日的礼物。这东西花光了我一年的生活费。
潇月把它缀在一根白金的链子上,每天都贴身的带着,现在这东西出现在李班主的手里,那就意味着,我女朋友现在在他的手上,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要管住自己的嘴。
现在看来,从我一下火车就被人算计了,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潇月是我女朋友的呢?又是怎么抓到潇月的呢?我脑子里现在是一团浆糊。
现在知道的是,既然班主有问题,那很可能整个戏班子都有问题?我怀疑是他们安排栽赃除掉了对他们最有威胁的林场头领大虎,刘全很可能也是他们杀的,那他们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还有就是他们对这个村子如此熟悉,那村民们之中应该是有内奸?戏台子正好搭在我推测宝藏所在地的位置,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宝藏的秘密?那他们为什么不取走宝藏?
难道这宝藏还有什么其他的猫腻?他们需要实现恶鬼村的诅咒才能取出宝藏?如果是有内奸的话,那他们找到我女朋友就很好解释了,我在支教通讯录里留着的是我女朋友的电话,他们很可能是打电话把我女朋友骗来的。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能把我女朋友救出来呢?
村长和三哥看着我的精神有点恍惚,就对着李班主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林先生昨天从半山腰上滚下来,撞到了头,要不然我们明天再来?”
李班主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既然这样的话,早知道就不来打扰了。我明天再来看他吧。林先生好好歇着吧,别乱跑啊。”
李班主说完就跟着村长一起离开了,虎子推了推还在发愣的我。
“啊?!”
我发出一声惊呼,这才回过神来,把虎子吓了一跳,我立刻问虎子:“虎子,你爹平时在山里最信任谁?”
虎子想了想对我说:“雄叔吧。我爹老说别看雄叔话少,但对谁心里都有数,就是为人比较懒散,所以林场的事都是德叔在忙活。”
我点点头又问他:“那刘德呢?我看他平日里忙里忙外的,感觉应该是你爹的得力助手。”
没想到虎子小脸涨的通红大喊着说道:“他不行!”
我没想到虎子这么大反应,就问他:“为什么啊?”
虎子急的直跺脚喊道:“他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么!”
我没再追问下去,不过凭这天的相处来看,这个刘雄确实是个很让人踏实的人,做事低调,平时也不引人注目,而且林场的人都听他的,算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而刘德就显得过于八面玲珑了一些。
那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刘雄发现这个戏班子不正常,让村里人对这个戏班有所警觉,还得让李班主不发现是我泄露的消息,对潇月不利呢。
“砰!砰!砰!”
正想着呢,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推门进来的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恶鬼村人---那个把我带到这场噩梦里的赶车人柱子。
这个人很奇怪,自从我进村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最开始村长说他把腰闪了。后来又说他去接戏班子。
我警惕的看着这个人,满脑子里都是疑惑。他也跟我一起见过那个老乞丐,怎么没认出来李班主?难道他是李班主在村子里的内应。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没记住李班主这个人,柱子一进屋就跑过来握住我的手:“小先生啊,咱俩可是有日子没见了,我这两天忙,这才刚闲下来。就听说你从山上摔下来了?怎么样?没伤着吧!”
我摇了摇头客气的说道:“没啥事,对了,柱子,你最近忙什么呢,好几天都没见到你?”
柱子拍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嗨!别提了,你刚来的第二天,我就把腰闪了,还没好呢村长就安排我去镇上去接提前定下来的戏班子了。哪成想,我到了那一打听,原来定下的那个戏班嫌我村穷不干了!”
说到这柱子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不过马上又兴奋起来“不过还好。正好镇上新来了一个戏班子,人多,还气派,这可给我高兴坏了,我的骡子车装不下,我们村的路又没人愿意来啊,拉了三趟才把人都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