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就裂开嘴阴森森的笑了笑,对我说,他要找一样东西。..
我听后心里想果然这样。不过他说完之后就没有再说了,好像在考虑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董天就,铁头就在他身边死不瞑目。
真没想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个人,居然他妈的有杀人的胆子。
他就拉着苏筱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觉嗓子有点疼,身子没来由的打着寒颤。
我看着苏筱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里边就像针扎一样。
我十九岁了,活了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最多以前和村里的伢子一起偷看过村东头的刘寡妇洗澡,那风景,晃得我眼疼。
可是面对苏筱,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她被董天就抓在手里,脚底下一股怒火冲上来,灌到我的脑门上。
“你什么意思?”我嘶哑着声音盯着董天就,那一刻,心里的害怕什么的,全他妈滚蛋了,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男人过,感觉比以前影碟机里边的小马哥都牛逼。
不过我那种牛逼的感觉没持续多久,甚至只有几秒钟就被董天就活生生的打断了。
他冷声说,什么意思?我他妈的还想问你什么意思?你给老子说清楚了,这鬼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筱怎么会消失,铁头怎么会变成那样?不说清楚了,老子崩了你!
说完他的枪就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这样一下,我身上冷汗就像不要钱一样的涌出来,手脚冰凉,眼睛瞪得老大,看着眼前这个人,就是他刚刚一枪弄死了铁头。
我要死了吗?这他妈要死了?
可是随即看到了苏筱那双眼睛,那红肿的模样,我心底下一股子豪迈升了起来,我突然想起了上学老师和我讲的谭嗣同,他死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感觉。
过了那个劲儿,心里反而坦然了不少。
我冷笑了声,看着董天就,那眼神就像看个小丑,这是后来苏筱和我说的。
“怎么回事?我他妈的还想问你怎么回事?你和老子说科考的,考你娘个腿,有科考的带枪的?有科考的杀人的?你他妈的看看,你怎么弄死他的?铁头还是你自己带来的人?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弄死我?弄死苏筱?”我声色俱厉的吼着,想要把这一晚上前前后后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愤懑全部宣泄出去。
哪知道听着我的吼声,董天就双眼茫然了,他嘴里边叨叨起来。
我不是想杀他的,我不想杀人,可是我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想杀人啊!
说完最后一句,董天就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再次哭了起来。
等等,听着他的话,我心里边一瞪,他说什么?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这地方这么邪性?
心里向着这个的时候,我眼睛一扫,余光看到了月光下铁头脸上那诡异的笑容。
蓦然,我的脑袋里一道亮光闪过,我知道了,为什么那笑容那么熟悉!
几张笑脸在我的脑海里边重叠了。
爷爷干尸上的笑,黄河底下我爹发疯时的笑,此刻月光下铁头的笑,终于在这一刻在我的脑子里边变成一张大大的笑脸。
可是这笑脸,让人毛骨悚然。
似乎笑脸里边,有疯狂,有疑惑,有迷茫,有残忍,而更多的是诡异。
我感觉头皮发麻,我想把我知道告诉这些人,可是我有一种直觉,让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能说出来。
我爷是第一个,我爹是第二个,铁头是第三个,那么第四个谁?
我想不清楚,但是无边的恐惧蔓延了我的全身,让我呼吸困难。
接着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好多人在我眼前晃悠。慢慢的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擦,发现天已经亮了。
而我已经不在那个山洞里边了。
我躺在我家的院子里边,我娘在我身边,看到我醒来了,连忙问我饿不饿,接着就给我拿来了一碗鸡汤。
我闻着鸡汤的香味,感觉肚子饿的要死,二话不说消灭了个干干净净。
过了一会儿,感觉身体上有了点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可是全身无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这时候我听到外边传来声音,接着董天就和苏筱走了进来。我没有看到河南那两个兄弟。
我心里边全是疑惑,我怎么回来这里呢?
至于昏过去的原因我想了想,大概是在雨夜里边折腾了那么久,连惊带吓,发高烧了。
我盯着董天就看,我问他我怎么回来的。
他笑了笑,说是他背我回来的。
我惊愕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会背我回来。
心底虽然疑惑,但是我和他说了句谢谢。
我爬了起来,带着董天就和苏筱向着一件房子走去,那屋子以前是我爷爷住的地方。
进去之后我关好门,斜靠在土炕上,看着董天就,我知道他一定有话和我说。
果然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
“说说吧,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筱和我说了,她看见你爷了。我没想到这一趟居然这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不少事情。”
听他说完,我没有搭腔,而是看了一眼苏筱。
苏筱以为我在怪她把看到我爷的事情告诉了董天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没有回答董天就的问题,反而张开嘴,嘶哑着声音问他。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鬼?他笑了笑,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
不过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其实他和我说苏筱告诉他看到我爷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先和我说说吧,你的来头,你的目的,别再和我说什么科考,这话也就糊弄下吴二那种货色。”我的声音提到吴二有些不屑,他的那两个儿子,下场怎么样我还不知道,不过应该……想到这里,我心底升起一丝得意。
“真看不出来,你才19。”董天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楞了一下。
是啊,我才十九,还没有上大学呢,我这么……
这一刻,我突然有一种茫然的感觉,感觉自己让自己都有一种陌生,
我还是我吗?
我心底升起了一丝恐慌,我害怕,怕的是我自己。
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在改变了,而事情从我爷的死已经开始了。
“我还真是科考的,不过我不是给国家服务。”董天就轻声说道。
难不成你真是盗墓的?我问他。
黄河自古多坟地,尤其是我们这一片,以前不知道多少土夫子光临过,当然这是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过。
因此,董天就一开口,我就想到了盗墓上边。
不是!
没想到我刚说完,董天就一口否决。
那是啥?我感觉他似乎在故弄玄虚。
我在找一样东西,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茫然,似乎又有激动。
什么东西?那东西在我们这里?我被他勾起了好奇,追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下了什么决心,张开嘴,把一切告诉了我。
我愣着神,看着眼前的董天就,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那些不可知地,那些不可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