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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一声声脚步传出。

王贺,步伐越来越轻盈,皮鞋与地面的摩擦越来越小。

一缕缕血色红光,不断在身上弥漫,他的双睛也渐渐变得赤红。

一楼跨过。

二楼越过。

三楼止步。

五人相视,落针可闻。

王贺,冷酷地看着面前的四个黑衣大汉。

楼层中间,横七竖八,乱躺一地,牛哥等兄弟们集体昏死。

“四位,别来无恙,出手是不是重了?”

王贺,冷酷地看着四人,冷冷地说道,原本还有一丝丝喜悦,看着牛哥等人,心里马上被愤怒填满。

四个黑衣人,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身体不自觉往向挪移着。

“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受过训练,告诉我为什么?”

王贺,愤怒到了极点,特训人对普能人出手,这样的事不可原谅,一定要狠狠的教训。

“四象困兽术”

四个黑衣人,感觉到王贺身上不断攀升的冰冷气息,为首之人立即喝声合击之术。

“咔擦”

一道模糊的身影穿梭而过,他们的阵型还没有成形,四道声音传出,四人的右手臂都耷拉地垂掉着,额头上,一颗颗汗珠不断滑落。

“王贺,你不要得意,有人说你杀人了,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为首的黑衣人,紧紧地咬着牙齿,忍受着脱臼的疼痛,一脸痛苦地说道。

“本来那个废物,杀了也没有太大事,可以你连教官都杀了。”

另一个黑衣人,接过话题说道,语气里很是痛苦与悲伤。

“教官?什么鬼?”

“你是说上官樱雪来了?她在什么地方?”

王贺,感觉到不妙,急切问道,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向着楼上跑去,长时间没有清扫的地面,卷起一道粉尘在其身后。

四个黑衣人,看了看中间一地的人,对着其中两人点了点头,两人也疯狂冲击而出。

王贺,一路狂奔,心里开始差急。

“这个傻女人,为什么要监视?直接找我不就好了吗?”

“真是个笨女人,,真够笨的。”

一边跑,一边说道,心里越着急,越是跑不动一般。

其实不然,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所过之处,满满都是的粉尘飘荡。

八楼,止步。

王贺,举目望去,他没有发现上官樱雪的身体,直接冲了过去。

他冲到之前偷窥位置,满地的玻璃渣子散落满地,他低头看向脚下,两个沟槽深深划过地面,顺着沟槽望去,他看到了上官樱雪的身体。

一堆渣子中,一身娇小的身体静静躺着。

她身上被一些杂物覆盖,身前一团血雾染红了地面。

一个箭步冲出,王贺拼命拔开杂物,一张惨白的秀面出现,看着这样的惨相,他的心里一阵阵抽搐,不断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冲动。

王贺,看着上官樱雪,颤抖伸手试探她的脉搏,对方竟然没有了脉搏,这让他的心,一下深入了谷底。

“啊!为什么会这样?”

王贺,抱着冰冷的上官樱雪,一声大吼着。

他的话语直接让上楼的两个止步,两人都一脸恐惧的看着王贺所在的方向,满脸的痛苦之色,他们不敢走近,只能远远看着,不相信,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的印象中,教官的能力有多强,自己等人再清楚不过。

可是,在这个怪兽手里,一招都没有撑过,为什么这么强,为什么?

王贺抱着上官樱雪,无声的哭泣着,头向上仰望,两道泪水缓缓滑下。

奇怪的事发生了,他的右手臂上一抹红光散发,红光绕着上官樱雪旋转着。

三个呼吸后。

王贺,挂着泪痕,看向怀人的人儿,四目相对,呆若木鸡。

“你抱得我好紧,我不舒服。”上官樱雪,淡淡地说道,脸上还有出现一抹红晕。

“你没事?啊!哈哈你真的没事啊!”

王贺,一阵错愕,兴奋地说道,他没有放开对方,反面把对方紧紧抱在怀里。

“哈哈!这个傻女人,没有死!”

一声大吼,传遍了整栋大楼,王贺,好像捡到宝的孩子,不断吼叫道。

“咳咳”

怀抱中,上官樱雪不断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疯狂中,王贺顿时醒悟过来,他马上松开了对方,一脸关切打量着。

“你感觉怎样?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王贺,抱起上官樱雪,欲向奔向医院,不过他的行为被对方阻断了。

“李李地要对付你,郭齐的十五家店铺他势在必得。”

上官樱雪,一脸虚弱地说道,她眉头紧锁,消耗很大的力气说出了上面的话。

“嗯?还有这事?他是在自掘坟墓。”

王贺,右手抱着上官樱雪,右手抱也手机,单手翻出洪盈盈的电话,速度按下呼出按键,电话两声后,对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老公,想盈盈了吗?下午你好狠心哦!”

“洪盈盈,不要乱喊,你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打我电话什么?我要睡觉,没事我就挂了。”

“洪盈盈,我收到消息,李地今晚想插手我的地盘的事,不要怪我没有提前说,这次我如果有什么损失,你洪帮将会付出惨痛的教训。哼!”

王贺,恶狠狠地说道,语气满满都是威胁的意思,电话一端,只是传出了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应该是很气愤。

洪盈盈,确实很气愤,她气愤是王贺对说话的语气,自己好待出是洪帮的大小姐,他凭什么指挥我干这干那。

王贺,讲话结束,果断挂断了电话,他没有继续与对方纠缠,而是抱着上官司樱雪就向楼下跑去。

楼梯口,两个黑衣人,一脸愤怒瞪着王贺,恨不得活剐了,生吞了。

“滚远点,像个木桩一样,还不去开车过来。”

王贺,凶恶地瞪着两个黑衣人,在他的目光下,两个人如火烧屁股一般,冲向了楼下,去安排着车辆。

一路下楼,王贺没有多余时间注意怀中的人儿。

怀抱中,上官樱雪一张脸红得如春联的红纸,头深深埋在王在的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急促的心情。

三楼位置。

一群兄弟,集体都醒悟过来,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样子,他们这些人在四个黑衣人的面前就是渣渣的菜,根本不够看,一个照面就被四人全部放趴窝。

王贺,简单将安排了一番,一群兄弟只有牛霸一个留下,其他全部都向着楼下疯狂跑去,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楼下广场上。

王贺,把上官樱雪轻轻放在上车,并嘱托着安心养病,明天他会过去看望。

他看了看四个黑衣人,把他们叫到一边,一声惨呼之后,四人又走了回来,他们脱臼的右臂又活动自如。

四人爬上了汽车,一脸复杂地看了一眼王贺,驾驶着汽车快速离开。

王贺,看着远去的汽车,摇了摇头,露出淡淡的苦笑。

好险,险些要对方的命。

收回目光,他们与牛霸向着主办公楼走去。

双山区,洪爷别墅。

一个偌大的会议室中。

“砰砰!”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洪爷一脸愤怒看着四位暗统领。

“为什么君凡一家人惨死,凶手是谁?”

洪爷,瞪着牛眼,眼神不断在四个脸上扫过。

血,脸色很不自然,君凡的事他是知道,自己没有阻止而已。

赤,腰身挺得笔直,心中坦坦荡荡,默默不语。

杀,依旧一张扑克脸,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戮,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血,你为什么形色慌张?是你做的吗?”

洪爷,一脸凶狠地问道,满身戾气不断散发而出,他的气势直接把血碾压到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额头不断渗出浓密的白毛汗。

“不是我!大哥,不是我啊!我什么也没有做。”

血,一脸慌乱,双腿抖如糟糠,整个人跟打摆子一般,不断摇晃着。

“不是你?那是谁?说!”

血,不断的摇头,他被洪霸天逼迫到了极限,他能说吗?不能啊!不说大哥会放过他们,更加不能啊!怎么办?怎么办?他不断在心中想到。

“你认为不说话就可以吗?杀,让偿偿你的手法。哼!”

洪爷,好像认准此事与血有关系一样,命令着杀出手教训,欲要挖出真正凶手。

血,看着杀走了过来,身体不断后退,右手还摸向身后的喷子,一脸眼睛有意无意看了看戮所在的位置。

戮,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中翻起涛天巨浪,只是他的城府较深掩饰较好而已。

“大哥,是不是过了点?”戮,一脸严肃地说道。

“难道你也参与了?”洪霸天,冷冷看着戮说道。

“我我没有”戮,神情慌乱地说道。

“没有最好,如果让我知道你做出手足相残之事,你的日子也到头了。哼!”

洪霸天,看了看戮的神情,一切了然于胸,大家这么多年兄弟,四人的性格与为人处理,他比谁的看得清楚。

如今,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也算是给对方一个机会。

杀,一步步逼向血。

血,一步步后退。

血,一张脸不断变幻着。

洪霸天,没有出声叫停。

他也要看看这样的状态下,血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血,终于还是踏出了那一步。

“不要过来,我是不会说的。”

他脸色慌乱,拔出了喷子,一会儿指着杀,一会儿指着洪霸天,一会儿又指着赤。

戮,开始慌乱了,波澜不惊的心境也不断产生波涛,眼神之中,也不断闪烁着凶光。

“放下喷子,你还可以回头。”

洪霸天,一脸心痛地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都不是大家想要的。

他的很心痛,痛如刀割。

几十年前,兄弟们一起闯江湖,一起踏遍烟花柳巷。

风风雨雨,起起落落都苦熬过来,临到老了还发生这样的事。

洪爷,心烦意乱。

难道是自己老了,没有用了吗?

他不断在心中责问着,始终无法寻得答案。

其实,不是他老,而是人心变了。

多少事实证明,人的欲望无止境。

控己心,被欲控。

“哎!罢了罢了!”

“血,你走吧!去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不要再回来了。”

洪霸天,叹息说道,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老了十岁,达到心力憔悴的地步。

走吧!走了,就安全了。

走吧!走了,就太平了。

“老爸,君凡叔叔的死原查明。”

“李地,李地谋杀的君叔叔一家三十余口。”

“噫!血叔叔,你拿着喷子干什么?”

洪盈盈,踏着轻盈的步伐,风风火火走出客厅,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对着洪霸天说道,她看了看血的行为,百思不解地问道。

“你这个贱女人,说什么屁话!”

“你喜欢乱嚼舌根,我先干掉你了。哼!”

血,也许心情急躁,情急冲昏了他的头脑,竟然将矛头对着洪盈盈,一脸狰狞的脸,欲想扣动扳机,意外的事情发事了。

“噗呲!”

一道白光闪过,血的右手直接跌落在地上。

神经的抽搐还在不断抖动,他木讷地看向地上,感觉地上的手臂好熟悉。

“砰!”

一道喷子发出的声音,血的额头出现了一个血色窟窿。

他满脸不信的看着射击的人,一股红色的液体快速冒出。

他双眼发黑,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意识也进行了黑暗。

“该死的东西,竟然威胁大哥与大小姐。”

戮,右手握着喷子,凶狠地说道,喷子的头上还喷着一缕青烟。

看着地上抽搐的血,眼里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有冷血。

杀,眼光死死盯着,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冷冰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波动,毕竟是曾经一起战斗的兄弟。

赤,很惊讶戮的行为,血倒地瞬间,他也做出防备的动作。

一把银色的喷子,散发着冷冷的寒光,对准戮一动不动。

洪盈盈,目瞪口呆的来着地上的尸体,身体不断颤抖,手脚也没有放处,不断挥舞着。

在场的人,反应最慢的人还要算洪爷。

一张老脸傻愣愣看地上的血,过往几十年里,一起搏杀的场景,一起把酒言欢的日子历历在目。

一张嘴,不断念叨着模糊不清的言语,这样的结果他完全不能接受,六十多岁的身体也不断颤抖。

他伸出右手,指着不远处的戮,气怒到无法言语,内心已经痛苦到边缘,渐渐他的脸色变得落寞。

“戮,你走吧!不要让我看到你。”

“大哥,血他死有余辜,我忠心耿耿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忠心耿耿?哈哈!”

“你真的以为我老眼昏花,什么都知道吗?你是不是把我洪霸天看得太无用?”

“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问心无愧,说到天谈到地,我都无怨无悔。”

洪霸天,一张脸越来越冷,没有了痛苦,也没有了激动。

一双眼睛,看得戮心里不断发毛,后背冷汗不断渗出。

戮,放下了武器,满脸痛苦看着洪霸天,眼底深处一抹嘲笑闪过,演戏的水平高到了炉火纯青地步。

他低着头走向大门口,走到洪盈盈身边时,侧脸看了看诱人的身体,喉结处连续鼓动,眼神更是赤裸裸。

“啊!戮叔叔你干嘛?你的眼神好可怕,你为什不去阻止李地,他要去抢王贺的生意。”

“王贺?你心里只有王贺吗?他迟早要死在我的手上,哼!”

“大小姐,你说什么?李地要去抢王贺的生意?不能啊!他是个疯子,李地此去必死无疑啊!”

赤,一张老脸急切的说道,他是知道王贺的厉害,相比较而言,王贺杀人可以眉头都不皱,阴谋论更是可以甩出几条大街。

戮,一脸冷笑说道:“老赤,你是不是太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锐气?”

“老戮,你不要真不信,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就好。”赤,冷冷说道。

“戮,约束好你手下,我不想看到王贺受到冲击,否则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哼!”洪霸天,凶狠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你想让他做你女婿吗?一个苦逼也值得你洪爷看上,我看你的眼睛不是昏花,而是失明了。”

赤,愤怒说道:“戮,你是不是太过份?你如果还要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干掉你。”

戮,若有深意看了一眼,直接向着大门走去,洪霸天的声音让他止步不前,一脸恐惧。

“暗杀堂,听令!”

“你们持洪帮帮主之令,全力捉拿李地,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赤,持令,接手血卫堂,如有不服的人,你把他们带过这里,我亲自给他们看证据。”

“解除,戮的戮谋堂主身份,堂主身份由杀代替。”

洪霸天,看着戮走向大门,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阴沉着脸下达一堆命令。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铁血与凶狠才是专属标签,多少年了,洪帮都没有下达最高命令,这点戮都忘记了。

几分钟前,戮,还是呼风唤雨的人。

如今,却变成了光杆司令,心里很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面对数十万之众的庞然大物,他也只能望而却步,一阵阵无力感不断上涌着。

一双眼睛,满满都是仇恨之光,看向洪霸天只有深深的仇恨。

“戮,你走吧!看在曾经的兄弟情义,我不杀你。”

“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做出自刎之事。”

洪霸天,冷声说道,他决定给戮一个生存的希望,殊不知这个决定给他带去了多少的麻烦,多年后他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不已。

戮,走了!走得很诀别。

头也没有回,带着满腔怒火,愤愤不平的走了。

他把一切都归咎在洪爷身上,也恨王贺,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抢了心动女人不说,还害得他被逐出帮会。

别墅客厅里,洪霸天气得吹胡子。

杀的耳朵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耳麦,不断讲着电话,一个个命令不断发出。

赤,也相差无几,握着电话在大门外,不断大声地吼着。

他形象粗犷,说话的声音非常大,他与香港影星成奎安很像,天生长着一副恶狠狠的脸。

洪盈盈,被安排回了房间,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她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回忆着起先的画面,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颤抖之间,她晃动着手拿出电话,想要跟朋友聊聊天倾诉一下。

然而,她把手机中的朋友都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合适的人选。

正在她伤心之时,一张痞痞的脸,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过往的点点滴滴,如黑白胶卷,流水而出。

“怎么可能会是你?我讨厌死你了。”

洪盈盈,不断想将王贺的形象抹去。

可是,无论她多么用力,都无法将对方的形象驱除。

相反,对方的坏坏的笑,凶恶的脸,不断出现在脑海里。

“不会的,为了帮会的事才接近她,我怎么可能在乎她?”

洪盈盈,近乎到了抓狂的地步,仿佛对面的墙上,一道脸形在生成。

王贺的形象,淡淡出现在墙壁上。

她狠狠将手机摔出,手机直接墙壁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地面上,手机变得支离破碎,散落了一地的零件。

睡床上,洪盈盈蜷缩在床上,全身用被子完全覆盖,被子不断抖动不停。

南苑废弃工厂。

主办公楼,一个身形如麻杆的男人,被束缚在一条水泥柱上。

下班后,他按照往常的惯例开车回家。

现到家门口,一伙伴人冲出,一个麻袋套住他的头。

他欲要大声喊叫,感觉后脑一痛,一阵阵发晕,不醒人事。

麻杆男,江从,省人民医院采购科长。

“噗呲!”

昏迷中,江从感觉一盆冷水从冲上泼下,条件反射甩了甩昏沉的头。

一个身高19米的大汉,呈现在眼眸中,对方满脸横肉地瞪着自己。

“你你是谁?”江从,害怕地说道。

“江科长,你好啊!”王贺,坏坏的笑说道。

“王王贺,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说说你与李地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业务来往?”

江从,听着对方的话,脸上变幻不停,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蔓延。

他上下打量着王贺,对方的手里握着一柄白晃晃的小砍刀,并不断挥动着。

一声声破空之音,每一次挥动,似乎都砍在江从的心里。

“牛哥,你说这个刀,劈在江科长身上会怎么?”

王贺,完全把江从当着了透明人,一脸邪恶地对着牛霸说道。“大哥,要不试试呗!”

“真试试?可是先砍什么部位好呢?”

“干脆先砍一根手指,让他尝尝味道。”

“嗯!有难理,这个主意不错。”

王贺,看了看牛霸,一抹诡异的笑容后,拿着寒光闪闪的砍刀走向江从,一双眼睛满满都是邪恶,脸色却并没有狰狞之色。

“不要过来!王贺你不会有好下场,李地不会放过你。”

江从,何时受过如此大的威胁,想到有李地的对他保护,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勇气,他希望可以通过李地的名气让王贺有所顾虑。

可是,江从明显是想多了,王贺连洪盈盈都可以威胁,更加连赤的人都敢杀掉,又如何会在乎一个李地呢?

牛霸,伸出一条长舌头,不断舔舐嘴唇,一股嗜血的味道。

他走到了江从面前,一把拉过了对方的手,反手扭到后面,硬生生搬开了紧握的拳头,把江从的手掌按在了后面水泥柱上。

废弃大厅,一声声嚎叫传出,江从已经吼到噪子都快哑了,也没有阻止到两人的下一步行动,他害怕极了,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没有了手指,开始求饶起来。

王贺,一脸笑意对着牛哥笑了笑,两人眼中都出现了诡异,同时点了点了。

王贺,一刀挥出,江从右手大拇指关节处,出现一道细的口子,口子又细又浅,甚至连红色液体都没有渗出。

“啊!”

江从,一声大吼,杀猪般的声音传出,身体也不断在水泥柱上扭动着,口气也不断传来低沉的嘶吼声。

突然,一股异味传来。

王贺,正在疑惑什么地方来的味道,回头一看,了然于胸。

江从,两腿胯下,不断滴落着淡黄色的水珠,那个味道就是从水珠中散发而出。

牛霸,一脸嫌弃地看着,摇了摇头,感觉对方真是一个废物,正餐还没有上来,都急忙泄了一身的水。

“江从,刚才我们只是试试这个刀是不是够锋利,你的手指还没有断的。”

牛霸闻言后,很是配合放开了江从右手,木讷中的江从收回了手,一脸不下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心里激动得想哭。

“江从,这一次来真的了,看你如此硬气,我干脆直接把右手掌直接剁了吧!这样你也少受一点苦,你说好不好?”

王贺,淡淡的说道,一脸的邪笑,他的笑江从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瘆人,一颗心七上八下,头颅不断摇晃着,口里也不断喊着不要。

“不要?也可以啊!你告诉我你与李地是什么关系,又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呗。”

王贺,引导着说道,他感觉对方的精神已经崩溃,也没有必要继续吓唬下去。

江从,拼命的点头,开始一五一拾的交待起来。

他交待的内容,听得王贺是一个头两个大,没有想到医院还有这么黑的一面。

渐渐地,王贺的脸变得铁青,这群该死的家伙,简直达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江从,交待李地负责收购一次性医用器具,并简单消毒后,重新包装,并转售到省下属的乡镇医院。

这种利益看似很小,实则暴利到几十倍,他们只有非常廉价的回收,在一个简陋的环境下消毒,卫生许可根本都不达标,使用这些器具,人们交叉感染的风险极高。

这个大风险太大了,王贺听后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牢牢把这个大风险,烙印在大脑之中,并当作重中之重。

江从,交待在持续着,他与周正院长合作,把一些违禁药品转售给李地,许多的药品在还没有入仓之前都完成了掉包。

在江从的口中,王贺还了解到这一系列的运作,原来是一帮人在行动,从采购到仓库到药房每一个环节都有人在掩饰。

从账面上看不出漏洞,从仓库台账看不出不妥,从药房也仍然看不出什么问题。

一环一环紧密相扣,从作案至今竟然达到十年之久。

十年啊!这意味着什么?

王贺,不敢去想象,那就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又使多少人处在生命的边缘。

当王贺问到什么违禁药品时,江从一时之间,竟然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江从,一脸痛苦,心里纠结到拧成结,他不想说,可是不说的结果,也许会没有命,说了最多就是吃皇粮,还有命多看看这个花花世界。

见到江从如此神情,王贺没有客气,过去就是两巴掌,对方直接变成了胖猪头,一双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隙。

“你想速死我成全你,反正你这样的人,也是死有余辜。”

王贺,凶恶地说道,右手高举砍刀,渐慢地斩向了江从的脖子,刀影不断在江从的双眼中放大,求饶的声音不断在声音发出。

刀,停下了,停在江从的脖子上,一丝丝寒气,不断传递到江从的末梢神经。

交待了,江从老老实实交待了。

他们转售的药品,是用于加工摇摆丸之类的辅助性药品,因为监管渠道很严,他们只能从医院入手。

王贺,沉默不语,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都悲哀到不想说话,默默地关闭了手机录音,静静地思考着。

他能说什么呢?经济社会发展下,许多的人与事都变得现实,一切都是以经济为中心。

医生,一个天使般的职业。

医风,医德,早就不知道丢在什么山坡上了。

这是对敬业医生的践踏与侮辱。

王贺,认真的想着,他还是认为好的医生大有人在,社会的发展,只是让一部份人蒙蔽了双眼,迷失了自我而已。

“李所长,有空吗?”

王贺,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李军所长的电话,他要利用熟悉的关系,暂时先将江从控制在派出所,毕竟自己没有权力禁锢人生自由。

“王贺,这么晚找我找吗?”

“今晚很忙,到处都是流窜的混子,不知道洪帮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不断传回李所长的声音,李所长不知道具体的原因,王贺以为是他们十五家店有混子要捣乱,看起来事情不同寻常。

“有个重大案子,事情背后牵涉太多,你有没有兴趣?”

王贺,引诱着对方说道,作为李姨的侄子这样的重案如果破获,他们一定会官职,作为私人关系,他更相信这个比他大几岁的所长。

“重案?有多少重?”

电话里,李所长的声音电话传回,语气里很重的疑惑味道。

“这样吧!你在什么地方我,我把一个嫌疑人给你送过去,你听完录音一切都明白了。”

王贺,并不想影响到李所长的具体工作,提出亲自送人过去,这样以来可以一举多得。

“好!我在河山区,祥和路100号位置,你直接过来就好。”

王贺,挂断了电话,一把抓起江从如麻杆的身材,快步走向主办楼外部。

水雾环境下,汽车不断穿梭着。

牛霸驾驶着汽车,快速向着河山区赶去。

汽车上,江从不断地求饶着,求饶着王贺放过他,不要把他送到警查局。

他承诺愿意献出所有财产,只求能够有个跑路的机会。

王贺,冷冷地看着江从,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采购科长,可以拥有3000万的身价,这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讽刺。

三十分钟后。

汽车进入了祥和路,数十位警查把这条街包围得水泄不通。

汽车不能进入,王贺只好打电话让李所长出到街口位置。

几分钟后,李所长带着两个下属赶来,其中还有周警官,他还是那个样子,很认真严谨,见到王贺后,问候了一番,他就开始投入工作。

三位警官,听到江从的交待后,一颗心沉入到谷底。

这个群该死的王八蛋,无法无天到如此地步。

李所长,不敢有任何隐藏,直接向着上司汇报,没有想到事情太大条,直接上司也不能马上授权处理案子。

王贺,看着李所长等人,也没有说什么,他正准备离开,牛霸才告诉他,这条街上有三家酒吧就是原来郭齐的产业,现在已经属于他的产业。

他把店铺情况跟李所长详述了一番,在李所长的带领下,他才走向自己的店铺。

这条街,很热闹与繁华,平日里人流较大,酒吧的生意一直都不错,属于郭齐挣钱最多的三家店铺。

牛霸带着王贺,走向了酒吧当中,一众小弟纷纷围上来问好,点头哈腰恭敬无比。

王贺,看了看店铺很是满意,又寻视了一遍,退出后又看了看另外两家店。

另外两家店,情况与第一家店基本相同,生意也很火爆。

王贺,正准备离开之时,他的眼睛才看向一些客人,整个店里女客人很少,基本都是男客人,而且个个都身着黑衣服装,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

“不对,他们不是普通客人。”

王贺,对着牛哥吩咐了几句,牛哥快速离开,向着酒吧外冲了出去。

很快,酒吧的大门被关闭起来,劲爆的音乐声音也停止了。

舞台上,领舞的妹纸也停下了妖娆的身势,一脸不解地看着王贺所在的方向。

哥哥被王停赶到身旁,他取待了对方的位置,一脸冷漠地看着在场的客人。

“各位客人,我是这间酒吧的老板。”

王贺,冷笑着说道,一双眼眸,如野兽的眼睛不断扫着在场的客人。

在场客人中,被扫视的黑衣人全部心神慌乱站起了身,纷纷看向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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