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4章 世外桃源(1 / 1)弋戈天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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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只有真正经历过才会明白。

有些经历,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成长。

尸山血海中,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马鸣单膝跪地,浑身浴血,嘴角仍残留着血渍,却依旧紧紧地握着长剑。他目光坚定,毅然决然。

不远处,一个黑影倚刀而立,身体不住地颤抖。

马鸣淡淡道:“你为何还不出手?”

那个黑影冷笑道:“你我皆已是强弩之末,我无力再战,你又何尝不是呢?”

马鸣淡然一笑,缓缓道:“若是如此,那你就败了。”

话音方落,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紧握长剑,一步一步向前。

那个黑影沉吟道:“你怎么还能站起来呢?”

马鸣轻声道:“有些东西远比生命更加可贵,可惜你只是一缕刀意,永远也不会明白。”

那个黑影默然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马鸣走到那个黑影身前,淡淡道:“败即死。”

长剑划过了那个黑影的咽喉。

那个黑影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马鸣倚剑而立,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恍然间,一个黑影凭空出现。他手里握着一把刀,无声无息。雪亮的刀锋,暗红色的血槽,诡异阴森,散发着极为恐怖的气息,仿佛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马鸣凄然一笑,横剑在咽喉处。

那个黑影连忙道:“慢着!”

马鸣淡淡道:“何事?”

那个黑影沉声道:“我想知道,比生命更加可贵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马鸣淡笑道:“尊严,高贵”

话音方落,鲜血飞溅,他倒在了血泊中。

那个黑影微微一愣,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中。

马鸣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神色淡然。

他站起身,目光依次从燕山、蒙甜和柳若白的身上掠过,继而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山洞前,两位老者神情凝重,见马鸣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紫衣老者随口问道:“鸣儿,那一式魔刀,你看到了几种变化?”

马鸣苦笑道:“七种。”

两位老者皆面露欣慰之色。

灰衣老者淡笑道:“能以剑意境战胜那一式魔刀第六种变化已经很不容易了。”

马鸣微微一愣,随口道:“鸣儿战胜了第七种变化。”

两位老者惊喜交加。

紫衣老者望着马鸣,一脸严肃道:“鸣儿,藏兵山庄的未来就靠你了。”

马鸣神情变得肃穆,重重地点了点头。

尸山血海中,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蒙甜一剑刺出,看似平淡无奇,却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剑锋所过,血海瞬间干涸,诡异莫测。

那个黑影沉吟道:“姑娘何必如此呢?”

蒙甜凄然一笑。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她迅疾如风,竟变成一道虚影,随即消失不见,好似与悲情剑合二为一。

悲情剑骤然化作一道柔和之光,快如闪电,一往无前。

那个黑影毫不犹豫,挥动雪亮的刀锋,迎向了柔和之光。

下一刻,那雪亮的刀锋将柔和之光一分为二,柔和之光去势不减,没入了黑影心口。

那个黑影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蒙甜单膝跪地,手里紧握着悲情剑,脸色煞白。她神色悲凉,目光暗淡,晶莹的泪花闪烁着无尽的哀伤。

悲情剑意,人剑合一,一击必杀。

这一次,她也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中。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天地间,只身一人,孤单而落寞。

蒙甜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眸澄澈如水。

尸山血海中,没有花草树木,没有生命,浓郁的血腥气弥漫,一片死寂。

不远处,一个黑影手里握着一把刀,无声无息。雪亮的刀锋,暗红色的血槽,诡异阴森,散发着极为恐怖的气息,仿佛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蒙甜淡淡道:“几次了?”

那个黑影道:“七次。”

蒙甜嫣然一笑,随口道:“同样是九种变化,先后顺序却在改变。”

那个黑影冷冷道:“那又如何?”

蒙甜淡笑道:“何必明知故问呢?”

尸山血海中,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燕山从血泊中站了起来,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一步一步向前。

那个黑影淡淡道:“能以剑意级修为施展出意境级攻击,足以自傲,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燕山轻笑道:“你又何尝不是呢?”

那个黑影微一沉吟,冷冷道:“你七次施展出意境级攻击与我那一式魔刀九种变化一战,结果都是同归于尽。这第次,你难道想凭着血肉之躯拖垮我?”

燕山微微摇头,随口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尸山血海中,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淡红色的世界中,黑雾弥漫。

柳若白目光冰冷而深邃,手持天怒剑,剑指高天,气势逼人。

那个黑影淡淡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柳若白冷冷道:“是真是幻,亦真亦幻,纵然身负至高佛法,终究还是露出了破绽。”

那个黑影淡淡道:“你不会懂的。”

柳若白冷笑道:“自以为是。”

话音方落,他一剑劈下,电闪雷鸣,隐隐有开天辟地之力。

“轰”的一声巨响,天崩地裂,整个世界变为一片混沌。

下一刻,时光飞逝,沧海桑田,一切又恢复如初。

烛光暗淡,一片朦胧,灵位林立,石壁上布满了刀痕。

圆形开阔地中央,一位白袍老僧盘膝而坐,双目如炬。

蒙甜手持悲情剑,目光澄澈如水。

燕山紧握着那柄锈迹斑斑的长剑,神色淡然。

柳若白剑指高天,目光冰冷。

三人互成掎角之势,将白袍老僧围在中间。

白袍老僧望向蒙甜,随口问道:“不知檀越是如何看破幻境的?”

蒙甜正色道:“无心剑道。”

白袍老僧轻叹道:“檀越天资绝世,老僧心服口服。”

之后,他又望向燕山,问道:“檀越又是如何看破幻境的呢?”

燕山苦笑道:“兵不厌诈而已。”

白袍老僧淡笑道:“兵行诡道,无可厚非。”

最后,他望向柳若白,沉吟道:“檀越竟以霸道强行破除幻境,着实令老僧匪夷所思。”

柳若白冷冷道:“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白袍老僧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柳若白缓缓道:“其实,我原本就知道你的存在。”

白袍老僧脸色微变,却并未出言打断。

柳若白继续道:“当年,祖父与司徒笑一战,你可知道其真相?”

白袍老僧坦然道:“饮血刀与天怒剑注定水火不容,司徒庄主与柳庄主又皆为不世奇才,这一战在所难免。因此,司徒庄主和柳庄主不惜铤而走险,先后成魔。老僧为报司徒庄主知遇之恩,以至高佛法演化出十重幻境,相助司徒庄主由魔入道,之后,司徒庄主武学修为更进一步,踏入意境级。谁料,造化弄人!那一战,司徒庄主之道身竟不敌柳庄主之魔身,一败涂地,之后郁郁而终。”

柳若白淡淡道:“司徒笑错了,你也错了。”

白袍老僧脸色大变,连忙问道:“司徒庄主与老僧错在何处?”

柳若白淡淡道:“若论胜负,自是祖父胜了。但若论生死,活下来的必然是司徒笑。”

白袍老僧若有所悟,沉吟道:“莫非柳庄主以魔身驾驭天怒剑那无敌于天下的恐怖力量施展出最强一击后,已然是强弩之末?”

柳若白神情漠然。

其答案不言而喻。

白袍老僧轻叹道:“魔身虽强,却难以持久。执念迷失了本心,司徒庄主一代传奇如何?老僧身负至高佛法又如何?真是可悲可叹!”

柳若白缓缓道:“或许死去也是一种解脱。”

白袍老僧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不知柳庄主是如何知道老僧的存在?”

柳若白淡淡道:“那一战后,祖父遭天怒剑反噬,入魔太深,已无法自拔。他为了寻求由魔入道之法,曾潜入过藏兵山庄。”

白袍老僧沉吟道:“如此说来,檀越此行应该是寻求由魔入道之法,却为何强行破除十重幻境?”

柳若白淡淡道:“你又错了。”

白袍老僧微一沉思,神情变得古怪,轻笑道:“柳庄主城府之深着实可怕,难怪连天盟之主也惧怕三分。”

柳若白神情复杂,目光变得迷离。

蒙甜不明白。

燕山也不明白。

四道目光望向了柳若白,之后又落在了白袍老僧身上。

白袍老僧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佛家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由魔入道的确不及舍身杀佛。”

话音方落,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脸安详。

蒙甜明白了。

燕山也明白了。

他们神情变得肃穆而庄重,朝白袍老僧深施一礼,便离开了。

山洞前,燕山、蒙甜、马鸣和两位老者静静伫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柳若白走出了山洞。

一袭白衣如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只是,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悲凉。

或许,这一抹悲凉将永远铭刻在心中。

他朝两位老者深施一礼,沉声道:“晚辈方才多有冒犯,还望两位前辈恕罪!”

两位老者微微点头,默然不语。

柳若白又望向燕山、蒙甜和马鸣,微一抱拳,轻声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珍重!”

柳若白飘然离去。

两滴晶莹的泪花洒落在天际,在阳光中闪烁着异样光芒。繶n晎g节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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