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墨谦一面和彭允赶往码头,另一方面让人去通知三班衙役。
“咱们弟兄这几天一直盯着庞琦,起初他还没什么,但是就这两天不但码头上的船只往来频繁,河道衙门也上下走动,企图混淆我们的视线,就连庞琦也按捺不住,秘密与一个商人见面了,而那个商人,我们怀疑就是南边来的。”
墨谦知道他说的南边就是指王顺的势力,沉声问道,“后来他就下毒手了?”
“是,我们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呢,然后诱引进码头一个小巷子,死了好几个弟兄,我也是在他们的拼死掩护下才跑出来的。”彭允红着眼睛说道。
“混蛋!非要叫他们血债血偿。”墨谦捏了捏拳头,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对着彭允说道,“我先到现场去稳住场面,你去告诉三班衙役,到了码头不要光封锁案发现场,最好是把整个码头都给封锁了!”
“公子,你的意思是”彭允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查案一事,封锁现场就成了,为什么连整个码头都一起封了呢?
“哼哼!”墨谦冷笑一声,“这是想要给我来个下马威呢,想警告我不要插手他们的事情,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但是我就偏要趟这趟浑水。
他们不是想要将私盐运送出去吗?他们不是想要杀我的兄弟吗?南边给他们十天的期限已经过去大半,若是我封锁了码头,我就想看看他们怎么运送出去,用腿运吗?”
“好,我这就去,绝对不会让一艘船出码头!”彭允沉声应道,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当墨谦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对峙成两拨人,一方是护龙山庄的成员,另外一方则是庞琦的人和码头工人,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围观人群。
墨谦挤了进去,只见地上是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只是已经用草席给盖了起来。
双方原本已经剑拔弩张,都快要打起来了,看到墨谦来了之后,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等待墨谦处置。“公子,这就是我们被杀的兄弟,就是庞琦下的毒手。”
说话的是护龙山庄在扬城分会的会长简笙,左手的剑已经是拔了又拔,若是墨谦再不过来,恐怕他真的是要自己动手为兄弟报仇了。
“这些都是在扬城生活了十几年的弟兄,甚至有的人是会中兄弟的儿子,一直隐姓埋名,若不是山庄征兆,恐怕一辈子都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简笙低声道,说不出的悲伤。“没事,都交给我!”墨谦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说罢看向对方,对面站着的正是庞琦,正一脸微笑地看着墨谦,仿佛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看见墨谦向着自己这边看过来,随意地拱了拱手,“墨大人有礼了。”
“对这件事,你有什么话要说?”墨谦面色平淡地看着庞琦。
“这件事请恕草民无话可说,我也是刚刚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经过,什么事情都没有干,看见这里出了人命,就过来看看,谁知道这群疯狗就拽着我乱咬,相信大人明察秋毫,不会被他们给蒙蔽了吧?”
“自然不会,本大人的眼睛比谁都尖。”
“那就请大人为草民主持公道!”庞琦忽然深深朝着墨谦一礼。
“这些人拦着我,让我们船只无法装卸货,浪费了很多的时间,请求大人判给我们误工费,还有我看这些人这么激动,说不定才是跟这起命案有关系的。
万一是贼喊捉贼也说不定,请求大人把他们抓起来严查!否则无以让人信服,若是大人不能秉公执法的话,那么草民只好请舅父孟转运使维护国法公正了!”
庞琦早就知道这些人是墨谦的人,他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恶心墨谦一下,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搬出孟阳,整个扬城没人能够懂得了他。
但是出乎对方的意料,墨谦居然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本官一定严查!来人啊,把简笙抓起来打进大牢。”
“嘿!”庞琦咧了咧嘴,他原本只不过是想要恶心一下墨谦而已,但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怂,一下子就屈从了,果然,给他个下马威是明智的。
周围的人也很疑惑,这怎么看,很明显都是庞琦一方有问题,怎么反倒把受害的给抓了?尤其是护龙山庄的,更是奇怪。
简笙虽然很疑惑,但是他知道选择相信这个从京城来的堂主,于是只是乖乖束手就擒。
等到官差将人给绑起来了之后,对面的庞琦耸耸肩,轻松地说道:“既然大人已经抓到真凶了,那么小民也就告退了。”
说罢就想要走,但是这个时候墨谦却笑着说道:“庞老板想要去哪里啊?”
“自然是去干自己的事情啊。”庞琦疑惑道,说着还调笑了一句,“难不成还跟这群泥腿子进牢里?”
“哈哈哈哈,庞老板真是冰雪聪明!”
墨谦竖了个大拇指,“为了司法的公正,还要庞老板跟我们也走一趟官府,我想秉公执法的孟大人来了也不会坏了公平吧。”
墨谦将对方的话原封不动地回敬过去。
冰雪聪明你妹啊!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庞琦恨得牙痒痒,“墨谦你”
但是不待对方说话,墨谦立刻说道:“来人啊,将庞老板绑了,带回官府,记得绑的时候特殊照顾一下胖老板,可不要伤到了。”
“噗”护龙山庄的人都快笑出来了,原本还以为这个知府大人是烧坏脑子了呢,竟然抓自己人,但是现在他们是直想笑。
一个分会长进牢里,换了对方一个首脑式的人物进了大牢,这分量可不一样,现在正是运送私盐的关键时期,要是没了庞琦,那么对方阵营绝对要大乱阵脚。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他们进的可都是府衙的大牢啊,一边是自己人,一边是仇人,用膝盖想都知道双方的待遇是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