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几个油衣人!
动作随着带头的不动,齐刷刷的停了下来,他们像是在等接下来的命令一般,毕竟身份被人识破,就算是要继续,那方式也得有所改变才是!
“咋们能赢吗?”
带头的问得很直接。
“不能!”得到的回答更直接
“那咱们还待在这儿做什么,这事得今早的告诉老大,让他转换对策才是,那么,撤吧!”
就像是在等他这句话一般,调子还没有落下,齐刷刷的,那是毫不犹豫纵身往下跳,扑通扑通,随着水花儿溅起,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婆婆,咱们明明能,为什么要这般轻易的放这些人走呢?”
瞧着这一幕,莫离眼里的不解似乎并不比那少年要低,虽然手上的动作是在收剑,但谁也瞧得出她的不甘心!
“看任何事情不能总瞧表面,你觉得咱们收拾了这几个小喽啰,又有什么意义不成,那背后的人不过是拿他们当试探的诱饵罢了!”
背后的人?
莫离的目光又转回到萧天战的身上,目光炯炯,像是在逼问一般:“说,君不平到底是谁?”
这还真把后者给问倒了。
他那种愣意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被一抹诡异的笑容取代得干干净净:“他是谁,肯定是我的朋友噻,否则又怎么肯冒这般大的险来救我呢?你们小心些哦,他可能还会!”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
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老人一下子接了过去,和少年比起来,她的调子明显要肯定得多:“那小子也是个倔强性子,估计下一波很快就会到!”
折腾之下,船身已经有一半没入水中,虽然下沉速度有所放缓,但瞧起来,沉入水底那是迟早的事!
“婆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目光扫量了下四周,莫离又接着追问道,她虽然并没有因为这一幕而恐慌,但那心里面的担忧却假不了。
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问,老人也微微的有些沉默,像是在思量这应对之法,毕竟自个在明处,人在暗处,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你们要不放了我呗?”
萧天战很是‘时宜’的补了一句:“只要我不在你们手上了,他自然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否则下一次可就不会只是凿船那般简单了!”
“你想!”
原本打算说想得美的,可那字眼到了嘴边,却没能说得出口,因为老人已经打断了她的话:“离儿,这小子说得也对,咱们就放了他吧,也省得给自个找麻烦!”
“婆婆?”
好不容易才在漠北抓住它,说放就放,未免太不值当了些,也难怪这妮子会是这样的神情。
“你放心,有些人舍不得咱们的!”
话音一落,老人也不管那妮子是什么样的反应,将手一拉,跳跃而起,船身距离岸边虽然又不少的距离,但对于她们而言,压根不是事,灵力附着脚底,两个轻点,已经上了岸。
“我会想你们?”
萧天战重复着这话,就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那脸上甚至还有一抹得意感。
但这样的神情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他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船在下沉,而且速度还不慢,一众船工早已经开溜,此刻找不到半个人影,求救自然无门!
而自个呢,被绑缚着,灵力本身受限不说,光是四肢平衡都难以维持,这个时候若是跳入水里,恐怕比待在这船面之上死得更快!
“喂,你们别走啊!”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虽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不管自个,但万一呢?
等的就是这话!
一直很严肃的三川老人都笑了笑:“离儿,去把他提下来吧,婆婆还得再去准备一艏船!”
“明知道走水路这般危险,咱们为什么不走陆路呢?”莫离并没有急着动,她是诚心要让那小子再遭点罪,否则都学不乖!
“陆路只会更危险,这小子是个鱼饵,为了用他钓更大的鱼,有的是人惦记着,只有走水路还相对安全些,特别是要防范!”
防范什么,老人突然间停了下来。
对于她,那后续的字眼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而萧天战也很配合,这个时候忍不住的催促道:“嘿,我说那妮子,你赶紧的呀,要是我真沉下去了,你们可就没有鱼饵了哟!”
“婆婆?”
莫离仍然有些不甘心的叫道,但老人并没有打算过多的去搭理她,一个转身之间已经朝着背水的方向走了去,哪儿还站着一干船公,像是在等着她一般,只是一个个的,可不好瞧,水从衣衫往下滴落的时候,甚至有种连成线的架势。
“给你们银子,再想办法替我们备一艘船吧!”
那可不是一锭小银子,论大小,足有五十两,论成色,也是实打实的银面,别说是打捞一艘沉船了,就算是再打造一艘,也花不了这般多!
“我们说好的十两,现在才走一半,你给五两就成,至于备船这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小的们福薄,可赚不了这银子!”
说什么福薄,不过是心里面害怕而已!
老人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听不出来,站在对方的层面上,这也再容易理解,命和钱谁重要,显而易见。
“或许!”
那开口的船工稍微迟疑了下,又接着说道:“这样的买卖有一个人敢做!”
“你说的是谁?”
“常老大,那是个有能耐而且嗜钱如命的主,只有他,或许有这个能耐,能接下这一场买卖!”
常老大?
老人稍微有些迟疑之感。
毕竟从来不曾听过的名字,怎么都不能小觑了他:“这五十两银子你们收着,不过呢,还有一件事情得麻烦你们,去帮我找一下这人,告诉他,只要能够将我们送到,钱绝对不是问题!”
光泡个腿就能多出四十五两来,估摸着没有人不情愿的,这呢,也从侧面证明了老人的财力!
被那小子一催,莫离一个跳跃间,已经将萧天战就着手抓住,再那么一扔,力道极大,船身本来距离水岸很远,这一下却也足够,只是后者悲剧得紧,他尽量让那手肘之类的先着地,即便是如此,仍旧疼得厉害。
抽动着嘴唇,皱着眉,就像是难以忍受一般。
本能性的冒出一句来:“你轻些不成啊,到时候可别让人说你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