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身形急颤,脚下猛的一个用力,他已经跟了上去。
“记住老头子一句话,剑是凶器,所以最好能不用的时候便不用!”
老人又有些提醒的说道。
王遥逍轻轻的点了点头,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他的目光瞧着萧天战越走越远,自然也不愿在这儿多做停留,迈开步的时候,连带着那握剑的手上都多用了几分力道。
萧天战的动作虽然快,但想要追上他却并不难。
因为他只过了一个转角,人便已经停了下来,上山的道路只有一条,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不少的人,在这里面想要去找寻点什么,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刚才瞧见了谁没?”
王遥逍刚一走到,萧天战便开口问道。
“谁?”
被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前者多少有些犯况。
“剑圣萧青山!”
“没有,你是不是眼睛花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儿的人有多少是冲着他来的,要是出现了,又岂能不引起轰动呢?”
这倒也是!
见对方没有问下去,王遥逍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面暗暗的寻思道:“乖乖,还好没有再折腾,否则还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师傅他老人家不是说有事情要办嘛,怎么来得这般快呢?”
“咱们走吧,你肯定是眼花了!”
“要不咱们把剑换一下吧!”被那么一催促,萧天战本能性的往前迈,可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将那腿硬生生的压了回来。
“为什么呀?”王遥逍有点不解。
“你那剑不过就是一块废铁,没什么用的,这银子是你花的,剑自然该归你,我呢,就用这精钢剑就成,虽然也是淘来的,不太顺手,但总比你那个要好!”
“那可不是我的东西!”
“公子,什么叫做不是你的东西?”还是没得萧天战表达心中的困惑,刘三率先问出了口!
“你没看出来吗,没有他,那卖剑的老头会把那把剑给出来,再说了,血隐,我喜欢这个名字,所以,我还是用这把剑吧!”
话到这儿,他转身便走,压根就没有给萧天战再去说点什么的机会!
“这个怪人!”
萧天战摇了摇头,整个人也只能顺势跟了上去。
北邙山,算不上是个好地方!
就在这方圆八百里之类内,就有比它更加雄伟的飘渺峰存在,更别说百里之外了,但今儿个,这里的气场却很不简单。
人一多了,什么都可能有!
“来来来,江湖人,走过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哈,来看咱们这儿,什么都有,跌打伤药,待会上了擂台自然要用,再不济,买定离手,剑圣与刀狂,谁胜谁负,百年奇战,错过了可就没有下一回了!”
那声音,极富诱惑力!
只见团团围簇之间,早已经是水泄不通,萧天战就是想要往里面挤,也有些小困难,可偏偏的,他就没有放弃的打算,侧着身子,依旧缓缓的往里面去。
“你这是做啥呢?”
王遥逍压低了声音,有些不解的问道,再怎么的,他也用不着干这样的事吧,难不成还真打算进去买个输赢不成。
“这还用说,当然是进去瞧瞧啊,这些人在这儿开排挡做生意,你当他们的身份就只是赌档伙计,卖药郎中这般简单吗?”
这话说得,王遥逍有些听不懂!
萧天战似乎并没有打算去多做解释,而事实上,那不断聚集的人群也压根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他的功夫不算差,挤进去也破为费劲,也不知道费了几分力,才将身子骨挤到了案摊前。
“十两,剑圣赢!”
“我也买十两!”
“你们都买剑圣,我偏偏的却不买,给我来十两刀狂赢!”
下注的声音可谓是此起彼伏,压根停不下来,看那案桌上堆叠的银子,乖乖的,都差不多成了一座小山。
“谁要是这个时候把这些银子抢走了,可就发了大财了!”
萧天战忍不住的感慨道,他刚想转过头对着那王遥逍说点什么,可哪儿还有对方的影子,紧跟着,最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来:“五百两,我买剑圣赢!”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要知道五百两是一个什么概念,要是换作普通人家,估计都够大半辈子的生活费了,就算是在这些个江湖人的眼中,那也绝对算得上市是一笔巨款,就这么说上就上了。
四下一片沉寂,没有人再应声。
就连那负责招揽‘生意’的人,也都只能死死的盯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去应承了。
能做这事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王遥逍,趁着人群惊诧的档口,萧天战猛的向前挤了挤,虽然不容易,但他还是站到了王遥逍的身边:“你这是疯了吗,五百两,你瞧瞧,人家都!”
都什么?
萧天战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个笛声就硬生生的将他的调子打断了,声音不大,古朴幽鱼远的让人听着很舒服。
而且还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那调子里附带的灵力不低,以至于穿透力极强,那怕你处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几乎能够听得清。
很快,吹笛人便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萧天战见过像司徒槿那般倾国倾城的,也见识了莫离那种俏皮可爱的,所以并没有觉得这个女人在容貌上多特别,关键的,是那气质。
那绝不是中原人该有的模样,反而有些像漠北来的,身形高挑不说,就连那装扮上也没有太多的掩饰,仍旧是异域的风情。
也真是这样,她才能让一众人的目光长时间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人停的时候,笛声自然也停了下来。
“大姐,他押五百两买剑圣赢呢?”
女人并没有急着去应这话,那目光顺势扫了一下四周,最后才落到王遥逍的身上:“公子,就是你要押五百两银子吗?”
“是我!”
“那敢问公子贵姓?”
“怎么,你们只管收银子就成,打听这般多做甚?”
“我们可不是那黑道上的买卖,只管拿钱办事,这赌桌上,你得来个号,我们也知道,赢的是谁的钱,输又输给了谁?”
“有趣,有趣!”王遥逍缓缓的将那手往袖兜里一伸,一张银票已经浮现在众人的眼前,纸张虽然不大,但上面的那个五百却着实刺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