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哥,你知道展大公子现在在哪儿吗?”
“他呀?吃了一巴掌,现在被人绑在大树上呢,说谁敢救他下来,就是与碧游为敌,你说这碧游是个什么鬼,也太嚣张了些吧,这儿可是中原武林呢?”
“现在还绑着,没人敢救?”
“这个嘛,还真不敢,那么多人围着,没有一个敢上去的,那小子的武功很高,他就坐在哪儿,谁敢妄动?”
额,这话说得也太丢人了些,偌大个中原武林,被人这般折腾羞辱,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去!
“我赞成你的主意了,咱们过去瞧瞧,看看那个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嚣张,真当我!”王遥逍原本还有点小谨慎,这倒好,义愤填膺又冒了出来。
萧天战的心里面甚至有种担心感,真让这小子去了,估摸着又是一番折腾的命,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虽然认识的时间算不得长,萧天战却是见识得真真切切的。
“你得稍微收敛一点!”
“怎么的,你怕了?”
“咱们的地盘上,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呢,展大公子我也见识过,那是个有能耐的人,现在被人这样,可见对方也不是一个好折腾的主,咱们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你说对吧?”
又有对话响了起来,听那样,应该是和展家有关的人。
或许是这话对王遥逍有点儿触动,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萧天战刚才的说法:“那咱们过去瞧瞧,不到必要的时候咱们绝不动手,成嘛?”
什么叫必要呢?
萧天战弄不清楚,但他并没有打算拒绝王遥逍的建议,得人恩惠千年记,怎么的都应该有所‘表示’才是。
找到目的地似乎并不难,可萧天战的神情,却在一瞬间愣了下来。
那个别人口中‘嚣张’的小子,他认识,不但是认识,甚至和他之间还有点小‘过节’,那分明是司徒钟嘛,到地就闹事,似乎很符合他的风格,可他又是怎么和展家扯上这么大的矛盾呢?
这个一时半会的也猜不出来。
萧天战将那目光四下的打量着,仿佛在搜索着什么一般,只是让他有些失望的是,整整瞧了一圈,并没有瞧见那个身形所在,那眉头儿都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
王遥逍似乎发现了这种异样。
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头摇了摇,想要去掩饰道:“我在看那小子是不是有同伙,否则凭他一个人怎么敢对展家的动手?”
这话说得倒是有一定的道理,王遥逍也没有过多的去怀疑,他也跟着瞧了瞧四周:“那你发现了嘛?”
“没有,但不一定没有!”
“你这话怎么说?”
“这儿看热闹的那般多,保不准就有人隐藏在其中,你我还是忍一忍的好,看事情接下来怎么发展,然后再!”
“听你的,我倒是希望能闹点什么出来,那样还能瞧一场好戏!”
额,这都是什么想法?
萧天战多少有点苦笑感,反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也没有必要和他去做无用的计较!
“小子,你胆子可够大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爷我又是什么人,你们都感在这儿闹腾,纯粹是活腻歪了吧!”
展腾云的调子可不轻,他毕竟是展家的大公子,要是没有点气势也说不过去。
这话要是遇上了其它的人,或许还有用,可司徒钟却不同,他何时能够受得了别人的威胁,当下那手一伸,啪的就是一个大耳刮子:“还说大话呢,现在我就算是要了你的命,也没有谁能够救得了你!”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展腾云的神情明显变了个样,连带着先前那种傲气都压低了不少。
司徒钟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种得意的姿态存在:“不过呢,小爷也不想杀你,咱们无冤无仇的,犯不着,你只要肯给小爷我说句对不起,然后呢,再磕三个响头,那小爷我就放了你!”
这要求自然比不得丢了命!
可在江湖人眼中,却比丢了命还要严重,更何况还是无冤无仇,这般大辱如何能受:“放你爷爷的狗臭屁,你若是有本事,那就杀了我,否则!”
啪啪!
巴掌儿虽然不重,但却足够把展腾云的话停了下来:“还嘴硬呢?”
司徒钟并没有打算和他过多的纠缠,目光又转了回来,沿着四周瞧了一圈,最后落到了王遥逍和萧天战之间:“你们都听见了,是他自个求死,这事可怪不得我,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见人有这种要求的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明明是自个再逼人家,可话要这么说,反倒成了别人的错了,当然了,要刻意这般强调,原因只可能是一个,他心里面还有顾忌的东西存在。
当然,这个东西可不是展家!
若是换了别人,估摸着都猜不透,但萧天战心里面却很明白,这小子畏惧的是他那个当姐的。
可她人在哪儿,又为什么不出来干涉干涉?
萧天战心里面很期盼,可那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司徒钟的手掌已经举了起来,掌上灵力浓厚,似乎已经动了杀心!
“住手!”
萧天战刚准备出声阻止,但那调子显然不够快,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硬生生的在这个时候插了进来,将他的‘冲动’遮掩得干干净净!
“什么人?”
司徒钟本能性的喝了一声,这个时候还敢来出头的,绝非善茬,所以呢,他不得不小心些。
一个身形已经冲了出来。
说话的时候估摸还有十来丈,可还没等司徒钟的调子落下,他已经到了人群外圈,再那么一个跳跃,冲天鹞子,已经到了司徒钟的跟前。
“哥,你还好吧?”
能问出这话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展家二公子展豪,他话未停,手已经朝着绑缚的绳子伸了去。
神情里,担心的味道显得十分的浓郁,这一方面呢,毕竟是兄弟,血浓于水,这是不争的事实,而另一方面呢,对于他这个大哥,展豪心里面多少是有点亏欠的。
自个成了刀狂的徒弟,可对方呢,谋划一场,什么都没得到,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