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萧天战也是这般劝自个的,可他的心里面,那个答案却并不是特别的清晰。
所以他一个人坐在那断了的树干上,好一会都没有动,山间的雨虽然已经停了下来,但细风吹着,还是有点淡淡的冰冷感。
“算了,我想这些做什么呢,如果真的有谁能够对他不利,又其实我能够改变得了的,到时候母亲也好断了念想,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终于摇了摇头。
那身形刚准备从树干上站起来,忽然间,一道身形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那速度很快,几乎到了眼睛都难以捕捉的程度。
若是以前,他定然觉得是自个看花了,可今儿个却有很大的不同,因为那人是谁,他实在是太熟悉!
“她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萧天战想不明白,但这绝对不会是一种巧合,很显然,应该是和莫离那妮子有着很大的关联,可即便是如此,他可不敢很快跟上去,对方的功夫实在是太高,距离靠得近了,恐怕会被对方察觉,那显然不是他想要的。
停顿了大抵十个数的样子,他还是跟了上去。
心中的那种好奇感,实在很难压制,而拖的时间若是太久的话,恐怕人就得跟丢了,当然,跟归跟,他每一步都显得很小心,好在那人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倒也没有让他觉得太为难。
就这样的,大抵走了一刻钟左右的光景,那身形才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谨慎的缘故,一双脸本能性的朝着四周瞧了瞧,像是在打量着什么,这一来,萧天战自然瞧得更加清楚了,那的确是司徒槿无疑。
那张脸,可谓是魂牵梦绕!
少年人不知道多少次想见到她,可人在眼前,他心里面的那种恐惧感却变得越来越浓郁了起来。
打量了一圈之后,司徒槿缓缓的盘腿坐下。
那双眼甚至都闭了起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萧天战可不敢太探出头去,他将大半张脸都躲在了树后,只留下一只眼睛往前看。
“瞧她那样子,应该是在等人吧,而且神情很严肃,看来要来的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才会是这样的表现,那么,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萧天战可想不明白。
就这样的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反正这对于少年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能够静静的看着她便好,如果可能的话,萧天战甚至希望这样的时间持续得越长越好。
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嗖!
破空之音来得十分的尖锐,萧天战本能性的想要叫一声小心,可那话还没有出口,他又急切的用那手将嘴捂住,这要是冒了出来,自个岂不是就被发现了吗?
司徒槿到底不是普通人,这个常人瞧起来似乎很难招架的东西,到了她哪儿却完全的不管用,手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挥,已经将石子弹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那石子正好是朝着萧天战所在的方向而来,只以下便已经莫入了树干之中。
透体三分,乖乖,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还不知道得伤成什么样?
而紧接着,又有一道身形冲了过来。
他一个纵身,起起落落的,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司徒槿的身前,那分明是一个男人,背对着萧天战而立,无疑将司徒槿挡得严严实实的!
萧天战瞧不着她,一下子慌了神,整个人恨不得冲出去,将那人抛开。
“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见我,现在这局势很复杂,稍微有点儿不慎,咱们的计划恐怕会全盘落空,你向来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又怎么会犯这样的糊涂呢?”
糊涂?
那人微微的笑了笑,虽然最能够瞧见嘴角的那丁点儿轮廓,萧天战依旧很肯定,这可不是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他至少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甚至,那姿态比一般的老人还要显得夸张些。
“事情的变化有些超过了我们最初的安排,那小子是越来越不受控了,本,不,是老头子原本打算在那囚笼里收拾了他,可偏偏的,他却逃了出来,江湖之大,变数实在是太多,老头子都有些等不及了!”
又扯到了一个人,会是谁呢?
难不成,又是那王遥逍,这种可能性的确很大,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隐藏着太多不为他所知的秘密,特别是当莫离那番话之后,他这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起来。
“她不是和司马通是一起的嘛,而且看那个架势,应该是后者全权负责才对,这个怪老头不去找他,却径直往这儿来,难不成是对他不放心,又或者说,是压根不是一伙的嘛?”
两种揣测都有可能,再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之前,萧天战也不好说得太肯定,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能够多收集点讯息,终归算不得坏事!
“可有些事情注定是急不来的,不是嘛?”
和老人比起来,司徒槿似乎显得很镇定,那感觉就宛若压根没有将对方的话当一回事一般:“你太急了,只会误了一些事,那样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这个老头子很清楚,我也不是来催促你什么,只是想和你提个醒,必要的时候,还有一样东西可以用!”
东西?
司徒槿有些不解的瞧了瞧眼前人。
只见对方的手中,已经有一枚火管之类的东西已经寄了出来,先不说它能有什么用,那做工啥的,端正是精致得很,一看就晓得是出自名家巧匠之手,价值不菲,很显然,要不是富贵人家,普通人还真有些用不起。
“你这是?”
“这是一枚通讯用的东西,你的功夫虽然不错,但这一次的对手可谓是相当的强大,谁也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拉开它,朝天发射,那么老头子替你安排的帮手就会,明白嘛?”
这未免有些小瞧了!
不过呢,司徒槿和其它人不同,她可不像在这样事情上去豪赌,那手一把便抓了过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随便用的,到时候完整无缺,它就整个属于我了,应该还能卖不少的价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