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怎么了?”
展腾云微微的将那头压了压,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他只觉得自个是错觉,毕竟师傅徒弟之间的关系,远比自个这个外人要亲密得多!
“如果有一天!”
那声音很低,展腾云只觉得自个压根就听不清,模模糊糊的,就只剩下前后半句存在:“你一定要去阻止他!”
阻止他?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展腾云完全不明白。
他刚准备再去问,可萧青山的头已经埋了下去,而那鼻息之间,已然没有了气息,虽然明知道这一幕迟早会来,但展腾云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激动之下,连自个最初的目的都忘了,嘴里面沙哑的叫了一声:“前辈,前辈!”
这声音对于王遥逍的刺激显然更大。
他只是将目光往萧青山的身上做了一个停留:“师傅!”
伴随着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那身形快速的穿梭着,原本就稳稳压制住九幽王蛇的局面,瞬间来了个大变样,刃口猛起,不但把那身形斩成了数不尽的小段,甚至巨大的热浪,以眨眼的功夫便将它们烧成了灰烬。
这样一来,就算是有着再强的重生能力,也不可能再复活了。
当然,极短的时间,极强的威力,那消耗啥的,自然显得十分的夸张,王遥逍将那血影剑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而那张脸,也显得苍白不堪。
和王遥逍不同,此刻的萧天战很轻松。
按照最初的约定来瞧,现在算是超额完成了任务,而接下来,只需要等着王遥逍来便可以了。
高台之上,已经角逐到了最后一组,而且胜负啥的,基本上是一边倒,没有任何的悬念可言。
“那小子跑到哪儿去了呢,为什么连身影都寻不见?”
嘴里面轻声的嘀咕着,那双眼也紧跟着四下打量了去,人山人海的,想要寻见一个人原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们家公子呢?”
被这么一问,刘三也轻轻的将那头摇了摇:“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要不小的去寻寻看,或许是公子怕人发现其中的问题,故意躲远了些呢?”
这种可能的确存在。
萧天战轻轻的点了点头,目光又回到了高台上,而几乎是同时,一道身形朝着他这般快速的坠落了下来。
能从高台上这般姿态的,只可能是败者。
萧天战顺势将他接了住,这举动原本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彼此接触的那一下,他只觉得自个的腰间有一丝很尖锐的刺痛感,算不得强烈,但却很清楚,说来也是奇怪,那双眼顺着痛感瞧了去,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现在我们已经!”
司马通的身形又回到了高台之上,比试进行到这般地步,那局势显然已经白热化,接下来,可就是两强之争,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更加集中了几分。
可那话没有说完,嗖嗖两声响,异常的尖锐,就像是有什么暗器破空一般,硬生生的将那凝重的氛围给撕开了道口子。
而暗器的目标,分明是司马通!
远距离的这般操作没有任何的意义可言,毕竟司马通可不是普通人,他话音一落,整个身形顺势一转,右手只这么一伸,已经将暗器夹在了手指之间。
那暗器的形状,很特别。
像一片树叶一般,颜色啥的,也和树枝上摘下来的差不多,鲜翠欲滴,只是唯一不同的是,那种绿色正在不断的向下垂落!
瞧着它,所有人的神情都有些震惊,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暗器,它的表面上分明沾着剧毒,要是被它划伤一点儿皮,侵入了血液之中,瞧起来是非死不可。
这个时候用这样的东西,乖乖,那可了不得!
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下这样的毒手,一时间,整个高台之上响成了一片,像是在谴责着什么,而遇到那些个敏锐的,目光已经开始四下搜索了起来。
和这些人比起来,司马通似乎表现得更加镇定一些。
他那脸上的笑意已然存在,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一幕而有太多的改变,这分明是伪装出来的,因为他那只拿捏着暗器的手微微的一用力间,已经将那‘树叶’震得粉碎:“是朋友的,送这样的大礼,让人如何能够担待得起呢,出来见上一面,岂不是更好一些!”
话很客气,但那声音被灵力这么一催,穿透力自然不用说,几乎方圆数百米之内的范围,就没有人听不清的。
“铛!”
回应的是一个锣声,很清脆的那一种。
只一瞬间边覆盖了所有的嘈杂声,而紧接着,是长号,听起来很嘹亮,但那种悲亢感,弥漫在空气之中,让人觉得并不好受,仿佛有几分漠北之地所特有的凄凉感,但偏偏的,在那些熟悉漠北之音的眼中停留,又有很大的不同。
听不懂不要紧,至少它指明了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瞧了去,只见前前后后的至少有上百人的场面,正缓缓的朝着这边而来,但论那气势便一点儿不比司马通差,而那服饰啥的,更显得诡异得紧,花花绿绿交替而成,极尽鲜艳之能事。
这瞧起来显然也不是寻常人该有的姿态,难不成,这些人也是从那王城中来的?
想到这一点,萧天战本能性的将那目光朝着刘三瞧了去,如果真的是,他肯定知道答案,但很显然,这样的猜测很快便落了空,因为那小子的脸上露出来的疑惑感,比起自个还要强上几分。
可如果他们不是,又会是从何处来呢?
这个问题显然一时只见得不到答案,不过呢,也用不着这般着急,毕竟那群怪人距离得并不远,就算是速度不快,停下来也是迟早的事,现在要去做的,就只是等待而已,反正和自个比起来,那司马通还要显得紧切一些。
自个落得个看好戏,又何乐而不为呢?不知道怎么的,萧天战甚至觉得有人来找对方一点儿麻烦,这心里面还要快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