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能够从他的口里面冒出来的就绝对不会小。
“你说便是,我们能不能够答应,那可就不一定了!”无论怎么的,都不能让别人不说,所以流风只是一个短暂的迟疑,便将那话应了下来,当然,他给自个留的退路可不低。
“你们不准跟着我,我一个人上去便成!”
一个人?
这要求给人的感觉似乎并不过分,但流风却有点儿为难感。
以王遥逍现在的能耐,如果让他和那人单独接触的话,乖乖,还不知道能闹出个什么幺蛾子来。
“他不是没有准备的人,你用得着这般的担心吗?”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对方的担忧有些过火了些,少年人那调子里都有几分嘲讽的味道存在了。
“好,我们不跟着便是,但是!”
流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你也只能一个人上去!”
这算是一场儿交易了,王逍遥很清楚,要是自个不同意对方的说法的话,估摸着对方也不可能答应自个的要求。
那样也好,省得纠缠!
“我答应你便是!”
“你!”
“公子?”刘三和木棉花的声音基本上是同时响了起来,王遥逍自然知道他们的意思,那手轻轻的压了压,示意他们用不着太担心。
想要到一棵松,算不得简单,当然,若是文人雅客聚集的地方,对这样的独特存在倒是特别的在意,可偏偏的,峭壁之末,他们压根上不去,而这些个江湖人呢,上去倒是行,但他们又偏偏的觉得那东西淡然无味,去了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所以,过了阶梯的尽头,人烟啥的就显得十分的稀少。
越往上去,都有种听不到飞鸟走兽声响的感觉,唯一有的,也只是风而已,呼啸着,算不得大,但吹拂在人身上的时候,有点儿犯冷。
“这小子,为什么会主动的来见我,难道”
难道什么,王遥逍并没有接着往下想,因为隐隐的已经能够瞧见那颗松树所在,而在松树的下方,身形啥的,虽然瞧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但以少年人的熟悉度,还是能够很清楚的将他认出来。
就一个人,并没有谁陪着。
这一点儿他还真没有料到,所以当自个走近的时候,脚步明显的慢了下来,就像是在犹豫着什么一般。
“好久没见了,二哥!”
或许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那身形缓缓的转了过来,一张脸和王遥逍基本上是一模一样,都不用去猜,也知道他是谁,要说非要找出点区别来,估摸着也是它要显得稍微的苍老几分。
瞧来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也不好坐,否则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姿态呢?
“的确是好久没见了,我一个闲人,哪儿都一样,晃荡江湖,快活得紧,倒是让六弟你心中这般惦记,实在是惭愧,更尴尬的是,你今儿个居然亲自前来,岂不是让当哥的人诚惶诚恐,不能自持了吗?”
这话说得,听起来倒是恭敬得很。
但大凡只要不是傻子,就没有听不出他话语里的意思的,那人轻轻的笑了笑,将一脸的嘲讽表现得异常的明显,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嘲讽着对方呢,还是在讽刺着自个!
“所以,你想杀了我!”
这话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些,王遥逍压根就没有料到他会问得这般的突然!
“杀?”
那眉头儿微微的皱了皱,他并没有打算急着去回答,如果是站在先前种种上,他的确是有这样的念头,可那又如何,想和做,原本就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整个氛围一下子又凝重了起来。
好一会都没有说话,给人的感觉很奇妙,毕竟连说杀说打都能够冒出来的,沉寂只会给人一种更加凝重的氛围,谁也不知道,开口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我是想杀了你!”
就这般的,大约持续了小半刻钟的光景,王遥逍将那头摇了摇,这才回应道。
彼此心知肚明,而且这儿就只有两个人在,他也不怕谁会听到,有什么好去隐瞒的嘛!
这样的答案显然没有超过对方的预料,那张脸上的笑意显得更加明显了几分:“二哥,你还记得我的小名叫什么吗?”
额,是要打亲情牌的节奏吗?
王遥逍有些个拿捏不准,但有一点儿很肯定,这个问题他是能够回答得出来的:“老六,你的名字叫做刘辰,因为小时候你特别爱吃橙的缘故,大家都管你叫小橙子,二哥没有说错吧!”
“原来你还记得!”
刘辰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你会因为恨我,把这些都忘了呢?”
“我的确想要忘,但我后来才发现,其实记得也挺好的,并不是因为咱们是兄弟,而是因为记得它,能够很清楚的告诉我,曾经那个围绕在身旁儿,不住的叫着二哥的小屁孩,已经死了!”
死了?
这话听起来未免也太令人伤感了些。
刘辰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死的又何止是小橙子呢,曾经的二哥不也是死了吗,咱们虽然是异母所生,年岁也差不了太多,但我仍记得,只要是小橙子喜欢的,二哥当初都肯让给我,怎么现在,就恨的这般深邃,要是能咬了吃了,估摸着都不会有半点儿的心软吧?”
“那位置,对于你而言真的这般重要吗?”
王遥逍的步子又往前凑了凑,动作啥的,显得并不快,但那质问的调子却明显的加重了几分。
“很重要!”
刘辰回应得很直接,似乎没有半点儿的犹豫在,瞧来在他的心里面,是早已经思量过这话题,否决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架势:“我必须得拿到手,为了曾经的某个人!”
某个人?曾经?
这补得一句是什么意思,王遥逍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脑海里快速的思量着,似乎想要去捕捉一个名字出来,但很显然,这样的举动最终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整个皇室就那么些人,能够让他这般在意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