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了萧天战的尴尬,独慕容猛的向前跨了一步,至于名字啥的,分明是他才想出来的,也对,谁还会刻意的去在乎一个名字不成,就算是折腾出个阿猫阿狗来,那也无从考证。
只是花无双三个字,未免听起来太诡谲了些,让人有几分接受不了。
“我们三个人呢,是专门到寒山来瞧一下风景的,五大门之一嘛,江湖人谁不想留个脚印在这儿,偏偏的呢,我们这位大哥呀,又是个好打不平的主,所以刚才才闹了那般大的笑话,丢人了,让前辈你!”
话说道这儿的时候,独慕容的声音明显的加大了几分,就像是在强调着什么一般:“见笑了!”
明明是帮了人忙,却用见笑来说,那目的啥的,再明显不过,未水流这般年岁,到底是过来人,什么没有见过,又如何能听不懂对方话里有话呢?
他的脸上仍旧是笑意满满:“三位说的是那里的话,既然是到咱们寒山来观光的,那就是朋友了,朋友就应该好好的招待一番,你们若是不嫌弃,就请跟老头子来吧!”
“不嫌弃,不嫌弃!”
等的就是他这话,萧天战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感觉在里面了,独慕容可没有想要去阻止他,一个瞧起来冲动的人如果突然之间变得很冷静,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呢,还不如放纵他,让其自然一些的好。
话都说道了这般程度,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
未水流走在前边,三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至于目的地啥的,他们不知道,只要跟着走便成,就这样的,大约持续了一刻钟的样子,已经斜着跨了半个寒山门,这个时候未水流才将那脚步停了下来。
“这儿呢,是咱们用来招待贵客的地方,里面已经安排妥当,三位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门主有些繁忙,恐怕不能亲自前来,还望多多的包涵才是!”
素南风不能来?
这对于萧天战来说,未必是什么坏事,毕竟闹腾过那么一场,他还真怕瞧见了对方,将自个一眼认了出来:“没什么,没什么,堂堂的寒山门主,忙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咱们这些小人物,也不想和他扯上什么交集,否则!”
否则啥,那话没有说出口,一来呢,是觉得没有礼貌,难听了些,二来呢,他心绪复杂,感慨颇多。
未水流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那点儿心思,甚至还当这话不假,的确,人要是有了名气,是非啥的就会变多,对于上了年岁的人而言,能够平平静静的过完最后的那点儿时光,已经算得上是极大的恩赐了,的确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去闹腾。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们一下!”
未水流本能性的想要走,毕竟事情已经交代清楚了,这里面自然有人会来招呼,用不着他一五一十的什么小细节都要去说清楚。
可那身形还没有来得及转过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切的停了下来不说,甚至连那神情啥的,都变得有几分凝重了起来。
“请说!”
“如果,老头子是说如果,到时候你们在这里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怪人,可不要去搭理他,至于他说的话,不要听也不要去问,他总是会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当然了,很多时候你们也遇不到他,那样的话,你们就当老头子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便是!”
疯疯癫癫?
这世界大了,什么都可能有,寒山上有这样的人也很正常。
都没有等萧天战回答,独慕容率先的将那头点了点:“前辈,咱们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谁还不想少一事呢,再说了,我们从山脚下爬上来,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当时候锁上房门好好的休息都还来不及呢,谁有心思去折腾这个,那怕是见到了,听到了,也会当作从不曾见,从不曾听一般!”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过了些。
未水流轻轻的点了点头,像是对他的保证特别的满意似的,那脸上的笑意又露出来几分:“那就好,老头子就先告辞了,你们好好的休息吧,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跟里面管事的人说便是!”
话到这儿的时候,他的目光微微的朝着萧天战转了过去:“花兄弟,到了这儿就跟到了自个的家一样,千万不要有半点儿的拘束!”
这是在暗示嘛?
不太像,未水流的话一落下,整个人已经迈了出去,那速度啥的,还不算慢,所谓的云台四杰,现在才打发走了一个,还不知道其它的三个人是什么情况,他自然不可能在这儿做过多的停留。
瞧着那背影消失得干干净净,萧天战的目光这才回到了独慕容的身上,多少儿有几分责怪的味道:“你也是,取什么花无双,怪头怪脑的名字,听起来都觉得别扭得紧,难道你就不能想一个好听一点的吗?”
“花无双!”
独慕容刻意的将那声音抬高了几分,就像是在刻意的挑衅一般,他的目光啥的,也顺势转移到了柳长风的身上:“兄弟,你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好听啊!”
这回应也太直接了些,柳长风虽然不是什么市侩的主,但这点儿配合还是能够打得出来的,这一来,萧天战那可是实打实的落了下风,人少服从人多,向来是个惯例,不是吗?
“好了,好了,名字这种东西不过只是一个代号而已,那不是情急之下胡乱取的嘛,哪儿想得那般的多,你要是不满意的话,自个随便取一个便是,到时候人家问起来,咱们就说是记错了,还不成吗?”
额,这不是在搞笑迈!
瞧起来像是退了一步,再服软,可那不过是以退为进的策略而已,这都说出去的名字,还怎么改,要真扯成记错了,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吗?
“你厉害!”
想到这儿,萧天战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虽然是在夸赞着对方,但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架势,还是流露得相当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