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昶被他这么一逼,慌乱感更甚,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快来救我!”
他这话只管叫,可又哪儿有人来?
莫严风正被素兰心牵扯住,压根腾不出手,而那黑衣人呢,却像是压根没有听到过一般,他与疯老激战正憨,估摸着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沉浸其中,压根望了自个最初的目的所在。
好在哪儿正巧对我,一块算不得大的石头儿帮了他的忙。
王遥逍只顾着进攻,如何能注意到脚下,他本想借着势头一鼓作气拿下对方,但这样一绊,整个人差点儿摔了下去,江湖人的本能,想要稳住自个的身子不难,可这样一来,有些事就麻烦了。
灵力瞬间有点凌乱。
虽然不会被怎么样,但进攻得方向受阻,自然腾出一个偌大的空间来,他就算是想要再进攻,可那身子一旦站直,刘昶也已然反应了过来。
他站直了身躯,双手握拳!
灵力瞬间升华而来,虽然比起武功啥的,王遥逍未见得比他弱,可毕竟年岁在这儿,江湖经验啥的,本就不可同日而语,镇定之类的举动,他是信手而来。
这窘境一消,人自然多出几分底气。
刘昶的脸上,那种慌乱感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压不住的笑意,感觉就像是再嘲讽着对方一般,完全忘记了自个刚才的窘迫处境。
“你杀了我也没什么用,他们一个为钱,一个为恩,就算是我死了,该得的钱还能得,该报的恩还能报,你们依然是走不掉!”
好一个依然走不掉!
感情王遥逍的心思,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也难怪,他会是那样的反应,感情心中有了谱,一切都要坦然些。
念头儿被他说破,王遥逍自然也没有打算去遮掩。
他脸上也紧跟着浮现出一丝的笑意来,自个能输了人,却不能输了阵,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没了气势:“我可不想杀你,只是想要拿你做个人质而已,毕竟你死了,他们可以毫无顾忌,但如果你活着的话,他们可就不敢太过放肆了!”
这话说得,倒也没有什么错!
报恩的人自然不用说,他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恩人死,至于那为钱的,要是人死了,他能够拿到钱,可要是让人知道,那是见死不救的场面,估摸着也没有人愿意把钱给他,而且呢,后面还想要去接生意,恐怕就会变得越发的困难了。
“你倒是打了一个好算盘!”
刘昶并没有打算去否认对方的意思,他的脸色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又恢复了一抹阴沉感:“可那也得瞧瞧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才成!”
话又扯了回去。
说白了,还是要动手才成,谁的手上功夫硬,谁就更有发言权一些。
王遥逍整个人又扑了上去。
他可不能拖,所以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拿下这一场拼斗,而刘昶自然是懂他的心思的,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能把时间往后拖延下,与其死拼,或许这样的机会还要更加强大一些。
那掌力,来得很强!
只一瞬间就已经到了跟前,萧青山虽然在剑法上的造诣很高,而王遥逍又是他的徒弟,但两人相聚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也没有学到太多,所以现在能够实战出来的,多数都是随心而来的乱击而已。
乱有乱的坏处,也有好处!
坏就是它没有经过时间的锤炼,有着太大的破绽,要是遇到功夫比自个更高的人,那就是送样入虎口,连半点儿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好处就是它毫无章法可言。
想要捕捉痕迹就会变得十分的困难,这样一来,让人就有些防不胜防的感觉。
就如眼前!
即便是王遥逍的掌风来得很凌乱,刘昶也有些反击不了,当然了,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因素是他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打算。
“以你的身份,难道就只知道躲不成吗?那般的举动你也不嫌丢人?”
王遥逍调子抬得很高,明显有些刻意嘲讽的味道在里面,他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嘲讽对方,逼迫他主动来动手,一个人若是心情急躁之下,就算是有十分的力也发挥不出来八分,自然更好击破一些。
反倒是他一直这样的防御着,很难去找到突破口!
“你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激我,要知道老头子走过的路有多么的坎坷,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经历过,又岂是你这样就能够刺激到的,与其有这样的闲工夫,还不如好好的想一想,自个还有什么好办法才是,瞧瞧,她是不是有些扛不住了?”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素兰心。
她给的时间是半刻钟的样子,现在半刻钟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本来已经到了极限位置,这般的支撑已经算是竭力而为,瞧她那样,随时都有失手的可能。
所以自个必须抓住一分一秒才成!
可眼下这般局面,一时半会之间他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怎么办?”
“怎么办?”
王遥逍的思绪快速的发散着,连续的问了自个好几遍,可即便是如此,他只有越发着急的份,那答案是越想越觉得没谱。
“你小子,每一次都是这样,当初你父皇选了老六,估摸着也是出于这样得考虑,心思浅薄,喜形于色,而且做事急躁,无论从那个方向瞧起来,都不是能够做大事的主,白白浪费了那般好的机会,当叔叔的人都替你觉得不值当!”
这反讽来得太快了些。
王遥逍的心里面还真没有思量那般多,此刻被人这么一提醒,他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虽然不太愿意去承认,但事实就是事实,反驳啥的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你也用不着用这样的方式来激我,要知道玩,当侄儿的人也不是一直都是那般模样,人到底还是会变的,要是你还拿当初的目光来瞧人,未免太过失算了些!”
也是,人还真变了些。
刘昶轻轻的将那头点了点:“你要是能做到真的生气的话,或许还真成长了,可这样一来,当叔叔的人,就更加的不能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