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站在血柱附近。
王大袁抬头干咽一口:“这就是挖木削尓割笔立柱之刑?”
绵竹微笑道:“应该是这样,没错。”
其手上的阵台指向,就是有安延地牢四个字的大柱。
绵竹指着大柱:“呆会儿动作轻点,杀完就走,千万不要惊动牢主。”
魏峥身体抖了一下,看似镇定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大袁,你去试试。”
王大袁习惯性的说了一句:“老规矩。”
柯安轻轻推他一下:“知道,你赶紧的,说不定牢主马上就出来了。”
王大袁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伏土杵。
远处的土壤朝他快速移动,土壤化蛇,蛇上有螺旋黑色花纹。
看似是花纹,其实是硬化的利刃。
一条长约十米的棕黑无头大蛇出现,朝着安延地牢柱蜿蜒爬行。
白穆可以看到,魏峥的本命法器,拇指黑蛇钻进了土蛇体内。
柯安的突进长n,远程给土蛇附加更为尖锐的法力。
贝端的寒冰盾,给土蛇附加一层寒冰蛇皮,蛇身附近出现即现即消的晶莹冰雾。
远处,与语嫣躲在一起的甄洺,低声哇哇:“不愧是太一阁,手段那么华丽,还会组合攻击。”
语嫣很想笑:“确实有可取之处,要想让他们散尽底牌,有点困难。”
白穆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开始的方向早就变了。
在土蛇卷上安延地牢的那一刻,只有绵竹对附近有所警惕。
就在他们分心的那一刻,从白穆脚下瞬出五道金雷,为了配合金雷的速度,在这之前,他甩出了五道破魂针。
金雷命中他们的那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情况有变。
还没想放弃任务呢,五个破魂针怀揣着白穆的恨意,毫不留情的分别命中五人。
同时,五个丧失神魂的肉身,顷刻倒地。
同时,他们的本命法器都消失不见,太一戒也是。
土蛇蹦碎,冰晶落地。
甄洺对他们的死亡有点担心:白穆,太一阁会不会报复?
报复?要是太一阁会报复我还能在这?嘿嘿嘿哈哈哈哈
对于绵竹的死亡。
白穆觉得有点可惜:可惜他们没有见到我就死了,遗憾。
五人落地的那一刻,安延地牢柱突然颤动了一下,顶端弯曲,张嘴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吼。
小白赶紧和甄洺汇合,拉着两人速溜。
之前那个牢主,他可没有把握自己能正面面对。
三人身后,有一个绳子牵扯,这个绳子的那边,绑着瘦如人干的阿才。
大吼还在持续,就没人整治一下的吗?
地牢某个隐蔽点,无光。
这里距离大殿很远,大家只能看清每个人的轮廓。
即便是在这里,也能听见柱子妖兽的吼声。
白穆要想杀了它很简单,只是刚才一心躲避牢主,没有那个心思去解决祸患。
反正那个妖兽的实力不过十品,不要了。
现在,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阿才,怎么才能离开这?”
阿才躺在地上,双手被绳子捆在一起。
他双眼无神,嘴皮微动,要是靠近一些就能听到他的呢喃:“死了死了,我死了。”
“完了完了,完蛋鸟。”
阿才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白穆剥离脚下不明液体中的纯净水,然后吸到手上,啪的一甩。
阿才被凉水一激,脑子清凉了许多。
甄洺:“这你都会???”
“咳咳,上古神器。”
“真的假的?”
话音刚落,阿才突然暴起,张嘴欲咬甄洺洁白的肉身。
这怎么能行?
白穆见状,以凡人之力抬脚一踹,将其踹飞三米,扑地滑行。
身上沾满不知名黑色粘液,结合他本就恶心的面貌,变得更加恶心了。
甄洺看着三米外的阿才,原地握拳发怒:“你干什么?”
阿才狠着脸,肮脏发丝无缝飘摇:“你们!!!就是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离开,我怎么能被牢主责罚?!!”
白穆呸了一声:“你就不会在那原地等着?我没说不回来了。”
阿才明显愣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柔软:“你你也没说啊。”
小白不想和他闲扯,用法力将其净身,语气略带威胁的问道:“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阿才眼神空洞:“出去?
完了,我已经被判死刑,死了还好。
可现在逃了出来,要是牢主见到我,生不如死真正的生不如死
完了完了”
微笑的白穆在内心破口大骂:我要是有看人记忆的方法,你他娘的还能站在这?
最终,在白穆耐心的拳打咳咳,耐心的询问下,阿才终于说了出来。
地牢只有一个出入口,那就是牢主本人,只能征求牢主才能安然离开。
白穆捏着下巴沉思:“不对啊!我们来到这也没通过牢主啊。”
之前通过的聚光蝉翼门是怎么回事?
阿才不解,他从来没有看过什么蝉翼门。
嗯?
小白还不信了,带着阿才悄悄来到某个暗处,在这里可以看到蝉翼门的存在。
其指着门,问道:“那不就是蝉翼门吗?”
阿才还是一脸不解的模样:“没有啊!”
白穆惊了,凉风吹过,甄洺莫名觉得阿才说的话有些惊悚。
明明大家都看到了啊喂,这是睁眼说瞎话还是真没有看到?
下一秒,聚光蝉翼门消失,露出一个漆黑狭窄的通道。
不管怎么观察,可以确定,蝉翼门是真的消失了。
从通道路边的长明灯以及灯下小花来看,白穆确实是从那里进来的。
不过,之前的兽首大门呢?
白穆指着那里,凝重道:“那个通道通往哪里?”
阿才如此解释:“原先那里才是安延地牢的主场,不过,某一天,那里突然不知道从哪出现一批垃圾,搞得地牢充满恶臭。
所以,我们才从那搬到了这里的矿场。
从那之后,几乎每天都有,搬运垃圾让我们苦不堪言。
最近好多了,连续两天都没有出现,倒是来了一伙人。”
阿才口中的那伙人正在血柱上面,即便是死了也要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