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想怎么样?呃,我还没有想清楚,不知道王家主想我怎么样呢?”
“”王伦再次沉默不语。
然而,叶鸣电话里传来的尽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嗯,王家主还没想好,那我这边就先挂了,我有点忙!等王家主您老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叶鸣听着王伦的呼吸,急忙地挂断了电话。
因为,此刻,叶鸣已看到有灯光往自己这边照了来。
“老板好,银老板娘好!”顾文钦下了车,急忙问好。
叶鸣白了他一眼。
你说你特么的,怎么说都是一位注定将来要管着我无数大酒楼的堂堂大老总,怎么现在你的言行,看起来就像个狗腿子一样呢?
“咯咯,小顾经理,我很好啊!”与叶鸣不同的是,银月对于顾文钦的话语却很是受用,娇笑着回道。
在这阴风阵阵的乱葬岗中,银月感觉时下再也没有什么比“老板娘”这三个字更贴切,更好听的字词了。
见到二人对待自己态度大相径庭的模样,顾文钦嘿嘿一笑。
而后,他的眼光掠过他们,望向只身披着叶鸣外衣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胡秋月,有些担忧地问道:“老板,胡老板娘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受了点轻伤而已,一觉醒来便好!对了,衣服带来了没有?”叶鸣见顾文钦两手空空,问道。
“嗯嗯,带来了!”他急忙返回车里,将胡秋月的衣服拿了出来,递给叶鸣。
“走,老顾,咱们到那边谈点事情!银小姐姐,麻烦你帮小月把衣物穿上先!”叶鸣把衣服递给胡秋月,带着顾文钦走开了。
闽东,王家总部,议事大厅。
王伦一人独坐在主位上,两只浊眼无神,盯着放在桌上的手机。他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不断地在抽动着。
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似有些懊悔,但更多的却是害怕与恐怖。
呼呼
王伦长长呼吸了几口空气,渐渐平息自己的情绪。
不多时,在经过最初的恐惧及慌乱之后,王伦终于沉下心来。
“想不到,劫剑那厮居然被斩杀了。难道,叶鸣这小子真是哪个不出世的隐密宗门或某些古老家主的弟子?”
别人不知劫剑的真实本领,王伦却是在某一次无意中,见过劫剑招来过剑鬼那等金丹阶别的鬼物的。
他可不会认为劫剑是被叶鸣斩杀的,区区一个先天境的修炼者,能越两阶斩杀金凡境的鬼物,开什么玩笑?
“惹到了叶鸣这家伙背后的势力,可如何是好呢?”王伦一时大为头疼。
现在,他闽东王家还真是骑虎难下了,这件事稍稍处理得不好,他王家说不定还真有覆灭之劫。
“唉,要知道叶鸣这小子如此棘手,早就不该接手王成龙的什么珍馐阁!这特么的,还真是因小失大,引火烧身啊!”王伦长长叹息了一声。
“王勤,去,将你的诸位叔伯请来,我要与他们商讨一下,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抬头往窗外望去,王伦见到天边已翻起鱼肚白,他无神地对着门外说了句。
“是,家主!”门外有人回了一句,接着便听到他踏踏远去的步伐声。
没过多久,王家一众大佬便又齐聚一堂。
“家主,劫剑长老可是有了消息?”王三爷迫不及待地问道。
“家主,那小子肯定被劫剑长老灭杀了,对不对?”又一位族老焦急地问道。
一时间,议事大厅里,王伦只觉众人的询问声杂乱无章,嗡嗡震鸣于耳畔。
你们都瞎了么?没看到我阴沉的脸色么?都是家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连本家主的脸色都没看出来?
“唉!劫剑长老已为我王家陨命!”王伦心里苦楚无尽,长叹一声之后,说出了一个整个议事厅里谁也不肯相信的答案。
“啊?大哥,你是在开玩笑,是不是?”王三爷一怔,接着不相信地质问道。
他连家主这等称尊都不叫了,直接叫大哥了。
王家众人此刻也很想知道家主是不是在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昨夜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叶鸣那小子!”环视周遭的众亲人一眼,王伦也很想对他们说自己就是在开玩笑,但不能啊。
“嘶”王家众人莫不目瞪口呆,在倒吸着阵阵凉气。
“不可能,不可能,那小子区区先天境修为,如何能阵斩劫剑长老?劫剑长老可是虚境巅峰的,半只脚踏进了金丹境的存在啊!”
王三爷失声惊呼。
下一刻,王三爷脑海里再次呈现那晚他与叶鸣对战的模样,心底不由得一阵后怕。
难道,叶鸣那小子那天晚上是和自己三兄弟玩着,没有出全力?
应该不是!
“应该是他背后的势力出手了!”王伦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如果真是这样,我王家此次得罪的,就是一头不见全身,只见片鳞的超级巨兽,一个应对不好,我王家都有可能覆灭!”接着,王伦又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呢?”王家另一位族老满脸惊骇,一时没了主意。
“哼!谁惹出来的事情,自然是要谁来处理,难不成还想拉着整个家族为他做错的事情陪葬?”一位族老冷哼一声,说道。
危难时刻,最能见到人心百态!
“五哥,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是想把成龙推出去,任那姓叫处置?”王七爷听到王王爷如是一说,不由得怒而起身,叱道。
听王五爷话外之意,无非就是要把成龙父子推出来,以和礼送与叶鸣。
哼,你说得倒是轻巧,成龙可是我儿,王峰可是我孙,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七弟,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啊!如果不把成龙侄儿送过去给那姓叶的出气,那七弟你倒是说出个办法来啊!”
王五爷也不畏惧,直直盯着王七爷,道:“再说了,把成龙送过去,能保全整个王家,这是弃车保将啊!”
“哼!据我所知,此次打定主意要烧鸣月楼,可是少卿的主意,而非成龙的主意。
而在昨晚,让劫剑行事,也是整个家族的主意,又岂可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我儿身上?家主,您倒是评评理,我说得对不对?”王七爷同样也不落下风,说得有理有据。
“七弟所言甚是!当初要收成龙的产业,也是家里一致的决定,而今出了这档事,就该由家里来承担着,岂可推出家中子弟去抵罪呢?如果真要如此,岂不寒了族人的心?”王伦沉吟片刻,说道。
众族老听到王伦如是一说,有人觉得在理,也有人觉得他是偏袒自己的亲孙子,不想把王少卿推出去抵罪。
不过,既然家主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那家主,您准备如何应对我王家此劫数?”王五爷怒而起身,质问王伦道。
“虽说成龙侄儿不可推出去顶罪,但此事皆因他父子而起,他们自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依我之见,将珍馐阁尽数作为抵罪之资,让与那姓叶的,以此作为赔罪!如果那姓叶的还是不接受,那我王家就算是玉殒,也要与他背后的势力斗上一斗!”
王伦经过大半夜的深思熟虑,想出如此一个办法。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