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咬着牙从裴言尖刺中挣脱双手重新趴起,看着眼前背对着自己如同山岳一般的男人倔强的说道:“不用你出手,我也躲得过这一击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允许你们之间有任何死亡的可能性发生。”顾生辉任凭裴言来回拽着两指间的利刃,我自岿然不动语气平淡的回应。
“时间还没有结束,这还是我的战斗!”
“你的关节技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再加上你今天没有带装备这对你不公平,下去吧我对你的奖励的承诺不变,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战斗从来就不讲公平不公平,而且不是赢来的奖品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十五分钟还没结束请让开这是我的战斗!”夏语说着开始脱掉已经被鲜血打透变得湿漉漉的背心,然后将其撕成两半缠在了左右两手之上。
顾生辉回头看了看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胸罩的夏语,和她眼眸中流露出熊熊燃烧的战斗意志,无奈的摇摇头妥协道:“我只再给你两分钟时间!”说完两指一松一个纵跃跳到了一旁。
裴言在长剑解脱束缚之后嗖的一声将其收了回来,两条机械臂重新变回了手臂的模样呆立在原地。
夏语边给手掌搀着布条边看向裴言轻声嘀咕道:“我知道这场格斗来的很莫名其妙,我也知道你现在是失去意识的状态,我不该因此而生气可是我还是生气了,所以对不起了你可能要在床上躺上一两天了。”
话音刚落,夏语再次冲了上去这是她今天对裴言发动的最后一次攻击,刚一贴近其身体,她便凭借身材矮小的优势躲过了对方的左勾拳,身体下蹲左手肘毫不留情的击中裴言腹部上方胸口中心位置。
“咚!”金属受撞击的闷声在夏语耳边炸响,她的攻击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撞击攻击完的左臂,在收回来的途中顺势一个手刀重重的劈在了裴言的大腿内侧的鼠蹊部。
连续遭受两记重击失去重心的裴言身子向前一栽,就在此刻夏语一直蓄势待发的右掌自下而上推了上去,凶狠的击在了他的下巴处。
“啊!”身体最脆弱部分遭受此等重击,裴言终于发出了整晚第一声闷哼,整个人向上高高跃起倒着飞了出去。
这时,站在一旁的顾生辉再次冲了上去,稳稳的接住了向后倒下的裴言,扶住了他的后脑勺避免他以头杵地造成第二次更大的伤害。
他低头望去,只见在这一记打击之下裴言的鼻子开始往外不住的流血,身上的机械化也渐渐的消散恢复到了肉体状态,展现出暴露的裸体。
王文泽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边跑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一把盖在了裴言身上,替自己室友遮了羞,与此同时林老与苗教官等其他工作人员也都纷纷围拢了上来。
林老经过夏语身旁,停了一下关切的问道“丫头,伤的怎么样,过来我一起给你治治。”
“不用了,我自己的恢复能力就能解决,您老看看裴言吧,我最后那下虽然留了力道可也下手不轻。”夏语一屁股坐在地上冲林老摆摆手谢绝道。
林老点头不在多言快步来到了裴言身旁,蹲下身手搭在其手腕之上,半晌之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检查检查了他的四肢。
“林老,他怎么样了?”顾生辉询问道
“没大碍,可能受到了轻微脑震荡一会需要专业仪器检查一下,手脚关节处有些淤青很淡,看来机械体状态下受到伤害本体也并非完全感受不到。”林老说完将裴言的手放好,冲身旁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把他抬到楼上去吧,我一会上楼给他消除受创的后遗症。”
工作人员按照命令七手八脚的把裴言抬上担架,期间王文泽那件遮羞布掉下来数次,他都急忙捡起给裴言挡好,最后索性直接拿手按住随着这些人一同往楼上走去。
在经过夏语身旁时他也停了下来,冲夏语喊道:“小夏,你没事儿吧,我先把这小子送回去啊!他衣服什么的需要我…..。”
夏语嘴里叼着烟坐在地上翻着自己大衣兜,听到王文泽的呼喊头也不抬,连连挥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赶紧走,她正为找不着打火机烦着呢!
这时她就觉得一团黑影在自己身前蹲了下来,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直接将衣服扔到一旁冲来人毫不客气的身手招了招。
顾生辉从兜里拿出打火机亲自给其点上了香烟,刚要将打火机揣回去谁承想夏语一把将其拿到手中扔到了自己的大衣之上。
顾生辉也不生气笑着说道:“还抽炫赫门那,小姑娘少抽点儿烟,丫头今晚做的不错,明天去我办公室想要啥自己拿吧。”
“最开始订的是十分钟,我还是超时了今晚就算是平手,就拿这个打火机顶了吧。”说完夏语吐出嘴里的烟雾,翻身爬了起来将打火机揣进大衣兜内,拿起两件衣服抖了抖往上随意的一披,头也不回向楼上走去,留下一脸尬笑的顾生辉。
“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一旁看热闹的苗教官蹲下身揶揄道。
“滚!”
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裴言就像个傻子一般坐在病床上,听着王文泽眉飞色舞的讲着自己当晚大战夏语的精彩场景。
可是对这一切他却没有任何印象,他只依稀记得他和同伴来到了网咖,开机,接下来的一切他就如同喝了断片酒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就看见自己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医务室内,旁边坐着脸带憔悴的王文泽与胡文军。
“喂,你倒是说话啊,我的个天!夏语那一掌不会给你打傻了吧!要不我再去请林老给你看看。”
裴言一掌拍在了王文泽在自己眼前乱晃的右手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的问道:“我昏迷多久?”
从裴言醒来一直没有说话的胡文军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给裴言整了整枕头:“一天两夜,我说你们够可以的我就是那天下班早点儿回家看看老婆孩子,你们就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行了,责怪的话也不多说了,裴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想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