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胡文军家中,一桌热气腾腾带有地方特色的丰盛年夜饭已经陆续摆上了桌,手足无措的裴言想要帮帮忙,却被胡婶儿将他按在了老爷子的身边坐了下去。
不一会,菜已上齐胡文军大哥带头一屋子人举杯,预祝来年的日子依旧和和美美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接下来就是开吃在胡家人热情招待下,裴言不再矜持谈笑推杯换盏间屋内的气氛其乐融融。
酒足饭饱之后残席撤下,麻将桌支起在春节晚会的背景音中,胡家妯娌二人陪着老两口打起了麻将,而两兄弟则坐在一旁喝着茶水吃着花生,聊着这一年工作生活上的琐事。
裴言陪着雯雯玩了会手机游戏,就这样时间转瞬到了十点多,胡婶儿招呼着胡文军两兄弟来替自己打麻将,她则和嫂子起身去厨房包起了饺子。
胡文军刚在麻将桌旁坐定起身冲裴言喊道:“小裴,去带我闺女上门口把我买的那两挂鞭放了,再带她放会烟花一会回来吃饺子!”
“哎,好嘞!”
胡家大门口外,点燃鞭炮捻子之后裴言急忙拉着雯雯退到了一旁,两人捂着耳朵在整条小巷噼里啪啦爆竹声中呵呵傻乐,裴言在这一刻居然找回些幼时过年的感觉,毕竟过年放鞭炮这种事儿他也很多年没做过了。
裴言蹲在雯雯身旁,将点好的吐珠烟花交到她的手中,见她朝天高举烟花筒一个个彩珠在砰砰声中飞上天炸开化作一朵朵绚丽多彩的烟花。
看着小姑娘脸上开心的笑容,裴言的心情也逐渐开朗了起来,笑着从箱子里不停的拿各种各样的烟花爆竹交给她点燃。
就在这时一直趴在胡文军家门口的大黑狗,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巷子口就是一阵狂吠,裴言抬头望去一道刺眼的车灯照了进来,眯着眼睛看清车外形之后裴言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脸色愈发变得难看。
“雯雯,进屋去。”裴言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吩咐道。
雯雯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不吗!哥哥箱子里还有好多烟花没放完呢!”
“听话啊,剩下的过两天再放,进屋和你爸说白天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两辆车进村了。”裴言站起身将烟花箱子拎了起来随手扔进了院子里,推搡着雯雯进了院子转身关上大院的铁门冷眼瞧着从两辆车上下来的人。
白天他在胡队注视下也注意到了这两辆车,可最后见其转弯去了别处自己也就没往心里去,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再次见到他们,再联想到胡队当时的表情,一种不安的情绪袭上了裴言的心头,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
一个头顶鸭舌帽穿着时尚大衣,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青年走到裴言身前笑着伸出了手“你就是裴言吧?”。
“恁认错了吧!俺姓胡俺们村都姓胡,那有姓裴的啊不造啊。”听到他直言不讳叫出自己的名字,裴言心就是咯噔一下目光再扫过跟在青年人身后七八个人影,点燃叼在嘴里的香烟,双手插进兜里靠在铁门之上冲来人吐着烟雾嘿嘿一笑说道。
青年人闻言就是一愣,扭头看向身侧之人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摇摇头嘲笑道:“裴言,才来这村子一天这带着东北大碴子味的河南话学的可不怎么标准啊。”
“不标准吗?我觉得挺标准的!”吩咐完妻子照顾家人不要出门后胡文军披着件外套走出来屋子站在院里大声喝道。
裴言往边上靠了靠给迈出大门的胡文军让了个位置,笑着问道:“叔儿,恁说俺这家乡话说滴中不中啊?”
“中!”胡文军说完目光阴冷的盯着眼前的年轻人一字一顿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找我侄儿做啥?”
“胡队长,大家心知肚明就别装了,我们是谁你心里其实不早就想到了吗?我今天就是来带走裴言的,并不想多惹是非如果误伤到你和你的家人这就不好了。”青年人摘下帽子捋了捋头发语带威胁。
裴言听到对方再三提起自己的名字疑惑的问道:“胡队,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一群生活在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蛆虫。”面的青年人言语上的威胁,胡文军表现的很平淡,在女儿进屋找到他的同时一条微信也发到了他的手机中,看了微信心中有底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在心里将把裴言和自己当成鱼饵的顾生辉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表面上仍要装作波澜不惊不慌不忙的说道。
“呵呵呵呵!”青年人在听到胡文军的评价后连连冷笑讥讽道:“见不得光的蛆虫?胡队,在这点上你我有什么区别吗?”说着青年人抬头望望天故作思索状接着说道:“我觉得没有,既然同样作为见不得光的蛆虫,为什么我不能选择生活的更好,更自由的方式呢!”
说完他扭头看向裴言蛊惑道:“他们现在给你开一个月工资多少,三千,五千?最高也不过两万吧,还要受到管制冒着生命危险何苦呢,跟我走吧让你轻轻松松年收入过千万。”
“怎么感觉有点像传销啊?”裴言叼着烟擤擤鼻子好奇的问道:“我能问下我干啥一年能赚这么多?杀人吗?”
“杀人?不、不、不我们的业务很多,杀人不过是众多人业务中的一小项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杀戮我们也可以给你换一些业务,商业间谍啊,地下格斗啊,如果你对异位面感兴趣,我们还有专门的异位面狩猎队,比起你现在所在的地方不仅收入更高,而且也更专业哦。”
“别把自己说的跟朵白莲花似的,杀人,强。,贩 mai人口,贩 du,这些事儿你们也一样不拉吧。”待青年人说完胡文军冷哼道。
“那也比你们强,我们从不强迫入组织的能力者做他不愿意的事情,杀人怎么了?强。又怎么了!做为人类进化更高层次的证明,我们有权享受这样的特权,肆意释放自己的欲望。”
说到这儿青年人戴回了帽子,摊开手臂情绪激动的说道:“而你们拿着工资心甘情愿的做狗,结果呢到最后连个拿的出手的正式身份都没有!你们自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可我觉得这千多年来没有你们的时候,这世界也没说天下大乱啊,你说你们存在有什么意义呢?啊!”说到最后青年人身后跟随者发出一阵不屑的嘲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