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变的，况且战争总算会死人的你们要。”面对曾经的好友自己大舅哥的质问牧凡尘沉吟半晌轻声答道。

不等他把话说完顾生辉恼怒的声音便开口打断道：“这算哪门子战争？”

“现在不过是真正大战的前戏罢了，这就承受不了了？”牧凡尘说着翘起二郎腿从兜中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香烟后随手将烟盒扔到桌上，戒烟多年重新吸烟呛的他鼻子发酸，强忍住咳嗽的冲天他将口中烟雾吐出继续开口说道：“今天这件事情你们照理会找个借口掩盖下去吧，也对！社会安稳第一吗！可是这种安稳持续不了多久了，真到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时，你认为这些没有打过预防针活在育婴室的乖宝宝们，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吗？”

“这些人真的要对现世开战了？什么时候？”听了牧凡尘的话顾生辉手心生汗质问道。

牧凡尘扬起脖子望着天花板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幽幽说道：“快了，慢则三年快也就这一两年吧！”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难道要无视空间壁垒的崩塌吗？对自己世界不管不顾了吗！还有你们神欲究竟想要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要在遮遮掩掩打哑谜了！”瞧着牧凡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顾生辉气不打一出来低吼道。

“如今我们各为其主我今晚已经说的够多了，作为好友我只能在多说一句我们已经错过了控制事态恶化发展的最佳时刻，这一切源头发生的太早而我们则后知后觉发现的太晚了，真的太晚了！”牧凡尘将手中的烟头高高抛起，看着烟头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到桌上口酒罐内无奈的回答道。

“那你呢？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用你所说的办法来保护这个世界吗？”

“保护？”听到顾生辉的问话，牧凡尘撇了撇嘴鄙夷道：“从那天起这个世上便没什么值得我保护东西了，这个世上的人死活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为看自己的目标而活着如果在达成目的之前顺手拯救了这个世界或者毁灭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无所谓的过程。”

这番话说完，让房间陷入了沉默，三个男人静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默默无言，良久之后谢楚君打破沉寂叹息道“老顾一直认为你有苦衷，我何尝不是哪怕在我心里已经杀了你千遍万遍，可在心底我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你懂吗！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三个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窃听，这是老顾拼掉了前程从厅里的争取了的，是他说服了我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敞开心扉的谈话了，我不准备原谅你的罪行，今天在这里我只想要一个解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牧凡尘吧嗒吧嗒嘴看了眼顾生辉感慨道：“谢了！”随后又扭头看向谢楚君沉声道：“当年的事当年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是我害了轩子和丹丹我不推脱，我知道你恨我你也应该恨我，你就是杀了我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不是现在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如果我还活着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我就不明白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我们面直说的呢，真把自己当孤胆复仇的男主角啊！我看着你和轩子在一起的看着丹丹出生，打死我都不信你会对她们下手，如果真是你自己力量失控伤害了他们，我宁肯相信你会自杀！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会去伤害自己的过去的同事，会和曾经自己最仇视反感的人共事！你说没有内幕骗的过我骗的过老谢吗！”听着牧凡尘依旧含糊其辞的说法，顾生辉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一拍桌子怒喝道。

见被牧凡尘被问到低头不语，顾生辉继续苦口婆心劝解道：“你就算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也无所谓，可你和老谢那是多少年的情谊你们是发他更是。！”

“行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你来再说一遍，真是位高权重久了什么时候也学的婆婆妈妈的，我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这就是我的解释！”牧凡尘说着望向被自己噎的满脸通红的顾生辉苦笑道：“有时候弱小也是一种罪。”

“既然在你眼里我们这么不可信，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喝完这杯酒从此是路人，再相见的时候便不会再有什么兄弟情谊，只有你死我活了！”谢楚君举起桌上的酒罐绝决道。

牧凡尘从啤酒箱内也重新启开一罐啤酒，望着谢楚君不住颤抖的手眼神中痛苦之色一闪而逝问道：“值得吗？”

“我觉得值老谢家起手不悔，你呢？你不会后悔吗！”

“不悔！”

三个酒罐在空中相遇一饮而尽后，牧凡尘一拍大腿起身头也不回向外走去，当他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我今天没有预料到你的举动，这里只有老谢你会动手吗”

“会！”

瞧着牧凡尘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耳边回荡着他斩钉截铁的回答，顾生辉无力的靠在沙发之上，谢楚君掏出怀中的石块轻轻摩挲着叹息道：“明知道答案你何必问他。”

“我总觉得他还是念着旧情的，或许真的是我想错了。”顾生辉摇摇头拿起牧凡尘留下的那盒香烟，给自己和谢楚君分别点燃一根后颓然道。

“不，我倒是瞧出点了什么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三年吗！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老顾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快好了很快就好了！到时候就不用你一个人来担这副担子了！”谢楚君说着低头望向手中的被盘到珠圆玉润失去棱角的石头喃喃自语道。

医院外，迎面吹来的夜风吹散了牧凡尘脸上的醉意，回头望了望住院大楼一个是自己从小到大对自己多有照顾的发一个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总不好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就在他回忆几人过往之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来电铃声从他衣兜内响起，掏出手机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得手了！”

“今晚总算有了点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