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言的讥讽牧凡尘也不生气反而调侃道：“我记得调查厅的工资也就是中规中矩，你不还是为他舍死忘生的卖命吗？”

“啊！调查厅！调查厅！你还好意思说出调查厅这几个字，我不知道你当初经历了什么！我只知道到现在老顾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事都是你做的！”裴言挺直了腰身努力恢复着身体上的伤势，他也不想在这和牧凡尘多废话但是他现在的伤真的很重，就是面对牧凡尘他也没有稳胜的把握，所以需要争取一点时间恢复，同样他也好奇当年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不相信！我已经再三和他们说的很清楚了！那些事就是我做的！”听裴言提起这些陈年往事牧凡尘脸上仍旧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好像在那场事故中死去的不是自己的妻子女儿，而是一对陌生人一般。

“那你知道这件事背后的推手是谁吗？你知道。”

“你想说是烛龙是吗？”

裴言以为牧凡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便想开口为他指出自己从柳璇玑及白鹿院中查出的情报，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牧凡尘看着裴言错愕的样子嗤笑道：“你想说那三个伪装天剑山庄的长老之人是绝流年暗沙天剑山庄长老夺得其令牌，然后找人假扮出现在基石位面的！这一切背后都有烛龙策划的身影，我想根据这些情报你可能都推测出了他的目的，为的就是在当时的调查厅内找到一个会被他蛊惑的合适人选，让他能够深入了解这个组织并为他计划的实施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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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裴言见牧凡尘将自己心中猜测和盘托出有些错愕道。

“最开始不知道！但是我在这个组织这么久，要是还查不出这点事情！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就算是傻子在天剑山庄被灵帝林如雪释放，将白鹿院罪行昭告天下之时，以我的情报你能力再晚也能得到这个消息了。”牧凡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面前这个时而聪明，时而又糊涂的对手无奈道。

“所以你一直知道害死自己妻女的元凶是谁？你还在他为他卖命？为什么？真的就为了他许诺的权利？”裴言难以置信看着面前的男人质问道。

“啊！”面对质问牧凡尘长叹一口气望向远方，当他感受到烛龙的气息彻底被祖神封印消失在世间之后，他才转头看向裴言说道：“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害死我妻女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自己！这是我的罪我从来不会去否认，我会背负这份罪孽直到死去灵魂坠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至于你后两个问题！我只能说你还太年轻！”

说到这牧凡尘一抬手打断了想要开口辩驳的裴言，眼神随即变得犀利了起来反问道：“你为什么不按照林君昭给你的留下的讯息去办事？”

“什么？”本来想出言怒斥对方无耻的裴言，听到这话一愣诧异道。

“你在其他位面待得太久连普通话都听不明白了吗？需要我将这个问题再问一遍吗？”牧凡尘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牧凡尘这话一出裴言大脑乱成一片浆糊，牧凡尘知道林君昭给自己留了一个讯息！他是怎么知道的？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在调查厅中还有内线知道这件事，但是这个可能可以说微乎其微，别说调查厅经过好几轮筛选调查入选探员是有多么的严格，让血刹很难再像以前一样将异能者混入其中，就单以这件事而言知道林君昭留下讯息这件事，整个调查厅就三个人知道，顾生辉、梅思淼、俞忠敏，后两者和牧凡尘几乎没有什么交集，难道是顾生辉告诉他的？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件事是林君昭本人告诉牧凡尘的，但是这个结论就更加荒谬了！要知道牧凡尘是封禁林君昭十多年的帮凶之一，在林君昭封印神欲组织这些年里牧凡尘是负责监管她的最高管理者，如果说林君昭有一张报复名单第一报复对象是烛龙的话，那牧凡尘在这个名单上排不进前三前五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这看似绝不可能的事情却偏偏发生在了自己面前，怎么能让裴言不惊讶！他歪着头看着面前拦住自己去路却迟迟不动手等待自己回应的牧凡尘，冷静下来简单整理了一下思绪后试探道：“你知道这么做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你还要我去去吗？”

“知道！谢楚君会死！”牧凡尘一眼看穿了裴言的心思直接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