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狗咬狗(1 / 1)黑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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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莎朗·斯通她们身后传来一阵带着永远抹不去的敌意的说话声,腔调尖细难听,并透着风。

莎朗和基尔一凛,本能地握住武器。

他们一齐扭头看去,只见身后一颗最粗壮庞大的一棵橡树下面,树后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那个男人三四十岁,一丝不苟的头发挑出几缕弯曲地头发从额头垂下来,嘴角微微上翘,脸上经常挂着一个浮夸中带着阴鸷的微笑。

他单手叉腰,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皮甲,一柄华丽的长剑从崭新的斗篷中露出半截,兜帽甩在脑后。

莎朗的右手拿着著一把经过改装的异常小巧的手弩,箭失早已经被牢牢得扣在了弩槽之中。

特制的弩箭寒光闪烁,尖锐的菱形箭头带着一丝殷殷蓝光。

基尔两手空空,眼睛发红,好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莎朗咬牙切齿的咒骂着,“原来是‘瘦狗’史蒂文,你真是阴魂不散,你个杂种,你真是一只死缠烂打的癞皮狗。”

原来他们早就相互认识,并在以前的某件事后结下很深的梁子。

“你以为逃出伊斯夏尔肯收容所就能逃过我的手心吗?你错了,我在我弟弟坟墓前发过毒誓,一定要把你这个烂货婊子碎尸万段!”那个叫史蒂文的男子不可理喻地说道,“不过就是一只公狗走在路上,碰巧遇到一只可爱的母狗,公狗自然而然的就骑上去了……这样也有罪吗!?你竟然敢杀死了他!”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莎朗啐一口唾沫。

“呸!臭不要脸,女人走在大街上,不就是意图勾引男人吗?”史蒂文顿了一顿,接着忿忿不平地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底细,老子早就调查清楚了,你一直干着下流的勾当。装模作样不过为了吊我愚蠢的弟弟,好把他口袋内的金币骗的一个子都不剩。”

“你以为你弟弟是好东西?他就是一个畜生,比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莎朗骂道。

“好,好,”史蒂文气的直哆嗦,“你真歹毒,连死去的人都咒骂。琼斯——”他回过头喊道,他身后马上一个身材高大的战士从阴影中走出来,“给我上!”

“基尔!”

莎朗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抛给基尔,同时后退。

基尔接过匕首,将攥在另一只手的石头猛掷向史蒂文,然后猱身扑了过去。

史蒂文轻轻侧身避开,他身后的那个高大强壮的战士立刻挥舞长剑迎向基尔。

那个叫琼斯的战士出手如此之快,甚至基尔超出了反应。他双手持剑,猛地竖劈了下来,基尔避无可避,只能举起匕首格挡。

基尔的匕首是用巨大的兽牙磨制而成,不能用于切割,但尖利且轻便。

这把匕首的弯度在造成伤害时会让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刀尖上,从而轻松的深深刺入人体造成非常恐怖的伤口。

这是一把制作精致漂亮的匕首,非常适合女人用来防身。可是刀柄长度有限,不适合基尔,幸好它的尾环可以保证使用时候不轻易脱手,

利齿与长剑相交顿时发出一声令人牙齿酸的响声,两人的武器交错在一起,基尔只感到自己的虎口剧痛,小臂几乎是要断掉一样,胳膊连着大半个身子发麻。

基尔用左手攥住右手,掌心抵住拇指,五指压在另外四指根部,一起用力,与此同时他的腰也一点一点的向后仰,抵消着那个战士施加的压力。

‘蓬’地一声弓弦震颤的响声,莎朗趁此机会对准那个战士扣动了机括。

那战士猛地用力向后一蹬,整个人借势立刻向后飞退,而被长剑压倒在地上的基尔趁机连打了好几个滚狼狈的爬起来。

“臭女人!不要脸!!”史蒂文见状,立刻拔出长剑,扑向莎朗。

那个战士少了后顾之忧,再度气势汹汹扑向基尔,就像一只狂怒的老虎扑向猎物。

他一剑快似一剑招呼着基尔的要害,基尔立刻落了下风,左支右支,狼狈不堪。

匕首的长度天生注定基尔要在正面战斗中要吃亏很多,况且基尔的一身本事又不在匕首上,他擅长的是使用弓箭,近身搏斗技术稀松平常。

但他面对的又是一个武技精湛,力大无穷的战士,他不像传说中的那个白色头发,黝黑皮肤,眉毛末端又闪电形状伤痕的弓箭手前辈,每次遇到敌人都操着两把短剑和敌人近身搏杀,并且和无论多强的对手都能打的有来有回。

忽然,那个战士扭腰反手一剑,朝基尔斜劈,长剑下落,又快又狠,凌厉无比。

基尔见了先就心里一虚,手脚登时比平时就更显笨拙,慌忙中只来得及回手一格,堪堪挡住了战士的顺势劈。

巨大的力量涌来,基尔被撞退了两步,虎口也震裂,鲜血直流。

他只感觉手掌酥麻无力,五指不由得松开,匕首挂在食指上悠荡,而套环中的食指皮肉突撸,现出森森白骨。

基尔呆立了数秒,立刻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他直往后退,疼得龇牙咧嘴。他左手握着右手,弯着腰,差点蹲下。

那名战士却不容情,长剑直入,尖锐的剑尖刺在基尔胸口上。

基尔慌忙一闭,却踩了个空,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战士再入一步,右脚踩住基尔后背,双手握住剑柄,高高举起,“死吧!”他一声高喊,一剑捅下去,刺穿了基尔的脖子。

剑刃从基尔咽喉骨穿通过去,一直深深地插进了土里。

那个战士习惯性的猛地用力一绞,提起剑来,又对准他的后心,手起剑落,剑刃直插进胸口,永远把他钉在潮湿的地上。

基尔眼珠顿时从眼窝里凸出,两手两脚在满是苔藓和蕨类的林地上乱扑,仿佛是泥浆里扑扇翅膀的受伤的麻雀。

仅过了一会儿,他就僵硬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鲜血像泉水般从伤口向上进溅出来。不大会工夫,血浸饱了泥土和地藓,他全身都浸泡在血泥浆里。

那猩红的、涌出的泡沫粘在嘴唇和脖子附近,把下巴都沾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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