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0章 离营(1 / 1)萧翡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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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入目是一套楠木浮雕节节高纹圆桌椅,同系槅扇,房间一明一暗。

一阵撩水声从槅扇后边半旧的山水画屏风后传来,十分清晰。

南进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下,稳了稳心神。

一路疾驰,岳祺泽什么都没说,直到来了这家客栈才说了两句,与别人说的。

既是不说,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这一趟出来,不是平白无故,更不是游山玩水,其中是什么?有机会知晓。

不一会,岳祺泽穿着一身灰蓝色里衣里裤出来了。

领口略敞,露出线条分明硬邦邦的前胸。

南进什么也没看见,耳朵粉红,起身把主位上的椅子拉开些。

岳祺泽顺势而坐,见他面红耳赤,忍不住调侃:“这里又没有小姑娘,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南进听到姑娘一词,被口水噎了一下直咳嗽。

咳咳,从哪跑出来的人?就离开一阵,他被人换了?

第一次见他这般无状,岳祺泽好笑,不由起了玩笑之心。他太拘束了!

“小小年纪就想姑娘了,真没看出来!”

南进不可思议,谁能告诉眼前说荤话的人究竟是谁?换了,谁有这个功力啊?

又听到他提姑娘二字,本就心虚的南进更加胡思乱想。

好在他没怀疑什么,说就说吧,又不会少一块肉,我皮厚着呢!

混小子想什么呢?“你没看错,鄙人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他眼睛好犀利!“没有,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你的心思都在脸上摆着,还能有假?”

“大人以往的形象深入人心,这般,属下一时适应不来。还有一点,您误会了,属下刚从外面回来,屋里火盆又烧的厉害,属下的脸才会红的。”

本来单独共处一室就够绷紧心弦的,您还不按套路来,会吓死人的。

岳祺泽挥了一下手:“我开了个玩笑,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南进心里忍不住咆哮,您玩笑都能吓死人。说真话,他是不是又要在风里飘了?!

“属下以为大人是当真才详细解释的,这可怨不得属下。”

岳祺泽一手托脸:“意思是怪我了?”眼神温和,端看如沐春风。

不要怕,正常来!“您这样说也没错!”

岳祺泽笑了笑:“装了这么久,以为能一直都保持下去。谁知是一阵风的功夫,说没也就没了!”

南进讨好道:“您连属下的老底都知道了,装下去作假了!”

岳祺泽正色道:“出门在外,不分级别,你我是一对嫡亲的兄弟。”

天上掉的是馅饼,不是铁饼吧?幸福来的太突然了,猝不及防啊!

“咱们这是去哪儿?”

对于南进顺杆子上爬的精神,他一点都不反感,事实证明真没看走眼,这人很聪明。

岳祺泽眼神深邃,看不到底。“徐州府!”

南进一惊:“是京东西路的徐州府?”

“嗯!”几不可闻!

徐州,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有北国锁钥、南国门户之称,其商业云集,交通便利!

南国眼中,拿下徐州,便是取得打开北国之门的一把钥匙。

北国眼中,夺下徐州,便是占领向南国进军的桥头堡。

现今被金军占领,有重兵把守,虎视眈眈。

和平短暂,金人无常。

徐州一日不收回,临安便一日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不得片刻安宁!

唐括毅林的挑战,加促了临安府的决定?岳祺泽这一趟出来是为了什么?其中有关联吗?

南进思绪百转,孤身深入敌后方,高深的功夫也无用,岳祺泽不能去!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大人之名在金人中如雷贯耳,图像四处张贴,您不能涉险。”

岳祺泽疑惑不已,他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贺大人亲自去徐州了。

“胡说八道什么?”

南进这才想起来,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显露威仪。与金人而言,只一个无名小卒,陌生的很。

这样,他被金人认出的概率就会大大减少!

“是属下的错!大人非去徐州府吗?”

势在必行!“乔装可行!对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南进心里的话再次出来:“您是大宋的顶梁柱,不能有一点危险!”

与他逗话,是为缓解他的拘束,拉近培养彼此的兄弟感情,谁知他没谱了!

“越说越没边了,夸大其实也就罢了。要是传到别人耳中,你想置我于何地?”

纸老虎,不知你的底细,还能唬唬人。我可不怕!“岳大人只一个,大宋最不可或缺的一个。”

见南进死不悔改,岳祺泽有些头疼,是不是带错人了?

“大宋不可或缺?我怎么不知。来到营中,你小子倒是灌了一肚子的油水,尽说些华而不实之言。”

他脸色有变,再说下去,怕会适得其反。

“属下没说错,大人功略不凡,将来定能成为大宋最有名、最有用的将领!”

岳祺泽被气笑了,“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的事情,你是哪来的自信?”

官场,谁主沉浮,瞬息万变,命运难测,谁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船不会翻。

“大人身上自有一股气定山河的气势,想要人不见都难,反正属下是看见了!”

别人看不见,跟我有什么关系。

调侃继续:“这么说之前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就因为你看见了这股气?”

“那可不是,我自小别的本领没有,就是看人的功夫一流。”最主要是你的!

“我看是吹嘘吹大的多,好了,咱们来说说正经事。”

“大人冤枉我了,咱们以后走着瞧。时间一长,大人就会知道真假了!”

南进见他不信,也不多做解释。有了今天这番话,以后有个什么“神来之语”,希望他会相信自己。

“你叫我三哥,我喊你四弟,我们是河东人士,名为祝有为、祝有鹏。此次专门出来购置丹参,为救治家母的血瘀之症。”

“小弟明白了,不知家父是谁?”

“祝运方,为河东小有名气的商人。我们上有大姐、二哥,下有一个庶弟,一个洪姨娘。”

南进略带撒娇:“三哥,我有任务在身,咱们要出去多久啊?”天知道,那一个月,他才运用了几天。

这小子说了这么多好话,不会在这等着的吧!

“你不在,他们照样训练。”

这事对他可大可小,丢了,还真不舍得。那个老李,唉、、、

南进装可怜,有五分真。“三哥对我也太自信了,那个郑、、、郑大哥不是个无名之辈,我打不过他的。”

岳祺泽莞尔:“前些时日还自信满满,这才过了几天就蔫头巴脑,是遇到什么打击了?”

“你当我以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现在见证了老虎的真正威力,岂敢再大言不惭啊!”

“虚心是能让人进步,过多无用。他厉害,却不是完人,更何况是一百来人的比试,你应该对自己的兵有信心。”

对自己更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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