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要出去购买材料,联系实验,以及去实验楼做实验,所以坐在学生办公室的时间比以前少了很多,每天都像工厂工人一样奔赴第一线。
而越夏做的是仿真,每天都只是泡在实验室里。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交集都是很少,那段时间,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无事。
在离学校较远的出租房的房东通知我们,他要买房子了,所以我们不得不换个住处。
在学校院里有一个职工家属楼,紧挨着主教学楼,虽然房价高了很多,但是每天去办公室方便,所以就咬咬牙,租了下来。
房子有两个卧室,面积都很大,每个卧室里都打有大大衣柜,客厅也很宽敞,还有一个大大的阳台,可以直接望到主教学楼。整体来讲,这次换房子算是提高了一次生活质量,回想当年租的不到30平的小毛坯,现在已经是小康生活了。
搬到学校附近,不需要把很多的时间浪费在回家的路上,因此,每天早上都可以去网球场打一个小时的网球。
打过网球后,大约7点左右,因为时间还早,金名会到我的学生办公室,坐在我的旁边陪我看会书,然后再去上学。
越夏和我在一个办公室,每天也会早早的来实验室。
“他真挺讨人厌的,看到他就像看到癞蛤蟆,不咬人各应人。真想一拳把他那方脸上挤在一起的五官打散!”,送金名去公交车站的时候,金名嘟囔着。
“不理他,最近他还挺老实的,没怎么招惹我。”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每天都来这么早?”
“他住在学校的双人宿舍,听别人说他室友早上走的早,一折腾,他也就睡不着了。”
“他这么大岁数了,还住双人宿舍啊?也挺可怜的。每天这么起早贪黑,怎么还什么研究成果都没有呢?”
“有的时候成绩真的不是起早贪黑的加班就能加出来的。人需要改变环境,换换心情,不然就是个读死书。”
在工作的时候用心和专注,才是成功的关键。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点,以为时间靠的长了就好了,其实这是自欺欺人。
某天早上,和金名刚刚打完网球,从网球场向外走,刚踏出球场的门,金名就拉住了我。
“老公,那个,是越夏吗?”
顺着金名的手指看过去,还真是越夏,旁边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短短的裙子,低着头,踮着脚慢慢的跟着越夏散步,两手背在身后,一副扭捏的姿态。
“那个女的好像是我上一届的师姐,于小云,马上今年就毕业了。”
“怎么看着他俩像是在谈恋爱呢?”
“不知道。应该不会,最近于小云的文章是越夏在帮着改的,因为工作原因吧。”
平时实验很忙,也很少关心学校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以确实不知道。
甚至都没想过,想把自己打造成劳模形象的越夏,其实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
他如果真的下手追比他小两届的女生,那也太别扭了,在办公室里谈恋爱不会影响他的工作吗?我觉得,应该就是半路碰上了。
和金名跟在他俩的后面,回到了实验室。那师姐在另一个办公室,进了楼他们俩就分开了。进办公室以后,越夏已经坐好了。小白脸上泛着红晕,那片红,比五官的面积都大。
“石心,我给你发了一个PDF,把上面表里的字给我打到Word上。”,越夏用QQ传过来一个PDF文件。
打开一看,PDF上一共只有10个字。
#¥%#@%#@3,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一边在心里骂人,一边拉住身边拿起书要撇向越夏的金名。
“不好意思,师兄,我要送金名上学了,没有时间。”
说罢,就拉着金名走了,不然保不齐金名会按住他打一顿,她学过武术,打越夏这种外强中干的人,不见得占下风。
“你干嘛拉我啊?”,下楼梯时,金名挣脱了我手。
“你要真把他打了,我们就不占理了,再说了,你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之前的一脚之仇我都还没有报呢,今天送上门来了,你还不让我痛快一下。”
“懒得理他,走吧,我送你去车站。”
“石心,这分明是在装那个呢!他是让你在我面前羞辱你,让你难堪呢!你是个博士诶,把你当成打字员啦?”
算了,大男人不在这种小事上和小人计较。
“好了,老婆,我们不因为那种人不开心。嘿嘿嘿,刚才看你,特别只像护崽子的老母鸡,真可爱。”
“滚!欺负到头上了,你还乐的出来!”,金名快步向前走。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欧阳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端着饭坐过来。
“呦。师兄,神出鬼没的呐!我以为你出去买材料去了呢。”
“去了,刚回来。”,欧阳鹤一脸的没精打采。
“唉,师兄,我早上看到越夏和于小云一起走。扭扭捏捏的,跟谈恋爱似的。”
“他俩呀,谈没谈成不知道,但是越夏确实是在追于小云呢。”,但凡说道男女关系的问题上,欧阳鹤就会立刻精神起来,双目放光。
“真事儿啊?早上金名就这么猜的,我还没信呢。这从他师妹身上下手不太好吧,这要是于小云不同意,越夏启不是会给她穿小鞋?”
“老石啊,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你平时工作太认真了。于小云都不是第一个了。你下届的王萌,越夏也追过,人家没答应,以前的我不知道,这于小云已经是我知道的第二个了,但是现在于小云没有拒绝他,那是因为,于小云指着越夏帮着她毕业呢。”
“王萌?小他那么多届,他也好意思。”
“嘿嘿,他不光好意思,还不要脸呢。王萌不是李教授分给越夏代管的吗,王萌拒绝他以后,他就把王萌要发的文章给压下来,后来去找李教授,说文章不能发,很多实验数据都有问题,需要大修。再后来,一作就成越夏了。听说王萌还去李教授那里大闹了一场,李教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安慰好,不知道从哪儿又抢来一篇文章,补给王萌了。”
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种电视剧般的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普通老百姓的身边,艺术源于生活啊!
“唉,石心,看那边。”,欧阳鹤向我的左后方扬了扬眉。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越夏和一个穿着时髦的熟女,不对,那是我大四时候的导员,何静,他们坐在食堂的角落里,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很暧昧。
“那是越夏现在的主攻,因为那个女的是咱们学校的正式员工。其他王萌啊,于小云啊,那都是沙枪打鸟,当备胎用的,成了就谈,不成也不耽误事儿。”
“真的假的?!这太不道德了,师兄你闹呢吧?”
“嗨,人家越夏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女朋友,当然饿的和狼一样。”
欧阳鹤又滔滔不绝的说了好些,还说李教授和别的团队的女教师也很暧昧,常常约一起吃饭,巴拉巴拉的唠叨了一大堆,越说越离谱,根本没法听继续。只能“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