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办婚礼,就陆陆续续的开始,做起了准备。
我的老妈,从小就没有妈,她结婚的时候,也没有正经的娘家人送亲,所以自然不懂得,这结婚的礼数。
金名的妈妈是个男人性格,又是商人,就更不在乎这些个习俗。
既然这样,我和金名一拍即合,管他个什么礼数!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腔热血,越到后来,就越觉得心力交瘁。
“老公,你看这个婚纱好不好看?哎呀好贵啊!不行换一件!”
“这个婚纱太复杂了,我想要一个简洁一点的,不要珠珠串串的,不要左一层又一层的!不行,看别的。”
“这个领子太高了,我的脖子短,穿这个显得脖子更短。不行,得要个一字肩的!换!”
坐在金名边上,不由的暗自庆幸,多亏是网购,这要是逛实体店,我的老腰怕是已经走折了。
“就这个了!不能再看了,再看就疯了,再看就得去扯离婚证了!”,金名鬼叫一声,推开了电脑,绝望的仰在了床上。
“你就挑自己最欢的,不要考虑价格,就能好选一些了啊。”
“一辈子就穿一次,我们又不是富豪。再说了,其实这个婚礼一部分是做给别人看的,穿什么材质的,无所谓了!”
“都听你的,都你说的算。”,忙安抚金名,生怕,她把哪个活派到我的头上。
“起来,给你量一量尺寸。西服我们定做,汉服还得在网上买。”,金名一把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就买一套衣服得了!还要什么汉服啊!”
“那怎么行,我穿秀禾服的时候,咱俩得搭呀!”
“什么是秀禾服?”
金名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哎呀,懒得和你解释。”
光是礼服,金名左家挑右家选的,就花了两个星期。
接下来还有喜糖,喜糖盒,请帖的样式,系在礼车上的拉花.......蒙圈!
“老公,我还得准备嫁妆呢!”
“宝宝,嫁妆是你妈给你准备的吧?”
“我问她了,她也不清楚,嫁妆该准备些什么!她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是啊,他们那个年代,正是国家最艰难的时候。”
“我在网上查了,得买床上用品2套、拖鞋两双、睡衣两套、袜子两双、内衣裤两套.......”
“宝宝,这不都是咱们平时用的吗?”
“是啊!我们需不需要买新的啊?还是旧的就行?啊~南方和北方的嫁妆好像不一样!我要哭了!”
“.......”,头疼,结婚怎么这么复杂。
经过一个月的购物,终于算是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准备全了。一打开门,各种箱箱罐罐,占满了屋子,还摞的老高,细算算,这里面没有几样是以后能真的用上的。
“喂,妈?”
“儿,结婚用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金名都买的差不多了,听她说就剩个手捧花没有买了。”
“儿啊,我听金名妈说,你们要在市里办酒席?”
“啊,对。”
“那怎么能行啊,你是希望村儿的,你到市里去办酒席,你是想倒插门啊?”
“嗯?什么倒插门啊?!就是一个婚宴!”
“不行!必须在希望村儿办!我的朋友都在希望村儿!”
“妈,我结婚的时候,市理工会来很多的朋友、教授和领导,在村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外一招待的不好,面子上不好看。”
“那我的面子就不管了?我怎么在村里立足啊?”
“妈,你和村里人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我自己的事业更重要啊,还是顾着我吧,您就顾全一下大局,好不好~”
“是不是金名给你下的迷药?!这不和礼法!”
“你又不讲理了,行了,不说了,我吃饭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礼法!”,金名一脸茫然的望着着我,“是我妈,我妈想在村里办酒席。”
“哦,反正咱俩都谈好了,嘿嘿嘿......”
接下来几天里,大爷,大娘,姑姑,还有姑父,轮番的打电话,劝我回村里办酒席,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儿啊,结婚的日子定了吗?”
“定了,金名选好了。”
“她知道什么!妈给你找大仙儿算了!”
“妈!你怎么什么都信呢!”
“大仙儿说了,你们的日子不行,得提前一个星期!”
“我和金名商量一下吧。”
“不行老公!那个日子是我们的纪念日!”
结果最后两头为难,老妈和我大闹了一个星期,“你个狼崽子!你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这么些年,白养活你了!那小娘们说........”
没等老妈说完,就按掉了电话。
金名看着我为难的样子,也觉得不该再逼我,“老公,这次日子的事儿,听你妈的,但是,你记得,你欠我一次。”
“好。”,我疲惫的回答,“对了,老婆,你们家要多少彩礼啊?”
“老公,你第一天认识我啊!要什么彩礼啊!你们家欠了那么多的外债,哪里来的彩礼。不用玩那些个虚招子,我不要。”
“真的不要?”
“滚蛋!我们家不是卖姑娘的!”
“老婆~谢谢你~”
终于捱到了结婚的日子,在市里的酒店租了一套婚房,老妈提前一天晚上来的市里,一脸的不高兴。
市理工的老师,我带的学生,还有夏日,穆林,一共来了二十几个人。
“石心,恭喜你啊,来,这是给你的红包!”,李教授说罢,当着所有人的面,递给我一个硕大的红包。
“好家伙!老李头,你这么大的红包,这得有一万吧!”,穆林盯着那硕大红包惊叹道。
李教授嘿嘿一乐,没有答话。
婚房的装饰,接亲,仪式,敬酒,送客.....一天下来,自己一口饭都没吃到,累的筋疲力竭,金名穿了一天的高跟儿鞋,也磨出了一脚的大泡。
我俩歪坐在椅子上,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精神,“老婆,此生仅此一次!再有一次,会要命的!”
金名把手里的高跟鞋砸到我的胸上,“滚!诶,李教授的红包真的一万啊?”
“哎呀,还没看呢,来来来,咱俩拆开看看。”
金名马上来了兴致,伸长了脖子,和我一起数起了红包里的百元钞票的数量,“1,2,3,4.....20!”
金名抢过红包,口朝下,用力的倒了倒!
“两千用这么大的红包!这就是想让别人误会啊!姜,还是老的辣啊!”,金名佩服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