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让你帮徐广毕业,你不是直接就拒绝他了吗。那天李教授一边给所有的人开会,一边给你发的语音。”,穆林说。
“穆老师,你也在场啊?”,我问。
“我在,但是我具体也没有听到你说什么,李教授没有开公放。反正是,他撂下电话后,李教授就严厉的批评你了。”
“穆老师,我没答应他,但是也没拒绝他。我就是问为什么郑海宁不带,他听完就有点儿不高兴了。因为当时就是郑海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的。”
“徐广不是一开始就跟着郑海宁的啊!”,穆林说。
“原来李教授分给我了。你不能说,郑海宁你需要的时候你就抢去用用。郑海宁你用完了,到需要给人家毕业的时候,就又给我扔回来。穆老师,这我心理上过不去啊。”
“哦!是这么回事啊!那确实,你没有义务。”,穆林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啊,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现在不是博士生,随便你们欺负。我也有自己的研究,自己的项目,自己的职业规划,我不能说一辈子都被你们当烂好人了。”
“这话没错,李教授不能不为你的将来想。”,穆林说。
“最后,不管我干多少,都不是按劳分配。给我名也行,给我利也可以,我不挑。最后什么都没有。不给名,李教授的理由是我太年轻。不给利,李教授的理由是,金名家庭条件好,我们不需要钱。穆老师,你说说这个逻辑,好不好笑。”
“人家有钱是家里的事儿,跟分不分给人家应得的资源是两码事啊!”,穆林赞同到。
“穆老师,我现在不能再当老好人了。徐广这个事,我是不会管的。”
“其实这事儿,徐广也活该。徐广就不应该硬读这个博士,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自己搞不了科研,郑海宁也不给他一作。徐广没有文章,又想早点儿毕业,就去找李教授去了。本来呢,李教授要在他们两个之间协调一下,结果两个一来二去的,打起来了。”
“他们在李教授面前就打起来?”
“郑海宁现在跟以前可不一样,他现在攀上大校长了,李教授拿根本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郑海宁攀上大校长了?”
“大校长有女儿,咱们就点到为止啊。”,穆林压低嗓音说,“李教授养郑海宁,和养条狼差不多。哎呀,李教授看人的眼光,成谜啊!”
“这么回事儿啊。那李教授和我发什么邪火啊,当时,他在电话里,对我的态度还是挺好的。”,我问。
“其实,我估计啊,他可能也就是背着你,在众人的面,把你当成鸡杀了。老李头这个人,当面的时候从来都是老好人。或者是,你没有对他表示积极主动,他就觉得没面子,又不好当面说你,就背后过过嘴瘾。”
“嗯,那我明白了。穆老师,我也不遮遮掩掩的,这些年李教授基本没有带过什么学生,一半的学生都是我帮他带毕业的,李教授基本不管。我觉得,李教授的吞带太大了,根本已经失去了教学的意义了,现在实验室完全就是一个家族公司。”
“李教授好像啊,得有个八九年没有自己带学生了。你说这些孩子还前仆后继的报老教授,傻啊!”,穆林说。
“可不是,我当年不也是吗,四处打听,就想选个最好的教授。但是吧,李教授当年,多少还能给我检查检查汉语文章,不像现在,彻底当了个甩手掌柜的。我给李教授服务可以,但是我最心凉的是,我这么干活,李教授也不领情。就比如说,我第一次出国回来,我之前做的东西都被东水给抢了,李教授也没帮我说一句话。”
“东水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听说就关了一年半,就出来,现在在南方的一个专科当老师呢。”
“是吗?!”,我问。
“我也是听李教授说的,那个专科好像是李教授介绍的呢。”,穆林说。
“一个学生的右手臂给绞没了,结果这就算是赎罪了,哼哼。”
“那个事儿,李教授没少给东水公关。行了,学校这边八卦完了。说点儿正经事儿,石心,我的学生都说,发文章得带上你,只要带上你,杂志接受的就快。哈哈哈”
“嘿嘿,是么。”
“你再给我整一篇文章,就够评教授的了,文章这块儿,就算完事儿了。”
“好,文章已经在路上了。”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国了?”
“我和您说,穆老师,我最近确实又不回去的打算了。不过,瑞典这边不太好留,我问过梁老师了,但是梁老师给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斯德哥尔摩大学肯定是留不下来。我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但有一点确定,市理工是肯定不回去了。”
“石心,以我对李教授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对你撒手的。明年就要评硕导,博导了,我建议你和李教授要一个博导。”
“他肯定不会给我的。”
“傻孩子,就等着他不给你呢。”
“啊”
“我前两天看你的简历了,你带的学生,马坚强,王大全,我也接触过,干活是真厉害!你无论是学术还是带学生,比起那些所谓的有多年博导经验的老教授,不知道好多少倍。你现在又是海归博士后,你提博导不过分。”
“我懂了,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