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全,你什么时候走的,没告诉我一下,我请你吃饭啊。”,我给莫全发信息说。
“哈,我没想打扰大家,一会我还回去呢,回去聚。你有机会,来法国玩啊。”
“好。我给你发语音吧,方便吗?”
“方便。”
“在法国怎么样?”
“挺好的,这边的老师带我很好,工作也很适合我,项目挺忙的。”
“哦。那挺好,忙点儿好。我想问你个事儿,不能说是我问的,算是代表梁老师吧。你之前带的项目,现在到什么成度了?我觉得为你好,你应该好好的把这面的工作完成。现在李追风已经把锅甩给你了。”
“他编不出来程序,还能怨在我的身上吗?”
“他说他编完程序了啊,程序已经给你了,但是你一直没有往下做。”
“他就这么说的!”
“是啊。”
“真不要脸啊,张嘴说瞎话啊!”,莫全的情绪开始有点激动了。
“所以说,你是坐实了在背锅了。我之前就想,不要再和他合作了,但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把他踢出去。要不现在,咱俩捉紧把这个整完得了。”
因为这件事情,最初是我撺掇大家在一起工作的,要不是因为这,我真的是懒得管这件事。
“石心,我就这么和你说吧,这个项目我还就真的不想干了。就这么拖着吧,反正问题也不在我。”
“你的意思是,这边的工作就不做了?”,我不敢相信的问。
“不打算做了。”,莫全咬定了的说。
“行吧,我琢磨琢磨,看看怎么和梁老师汇报吧。”
“你不用琢磨了,石心,你就直接和梁老师说吧,我和你讲,我都捏住了梁老师的脾气,他不能拿我怎么样。”,莫全满不在乎的说。
撂下了电话,心里别提瞧不起莫全了。
人埋怨老板对自己不好,没什么毛病。但是,用这种消极怠工的方式,就太不专业了。
莫全做事太小气,在江湖上混,非要先得到好处,才能付出。
朋友和关系,不是这么处的。
这种性格和处事方式,不管莫全走到哪里,怕是都吃不开。
“梁老师,我和莫全谈完了。”,我和梁老师汇报了这件事。
梁老师听后,叹了口气,“后悔啊,当时招他了。我看啊,他不是不想做,我怀疑他是没有能力做。”
“之前吧,我觉得可能他就是心别扭,但是,现在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是没有能力做这事儿。”
“他毕业时的时候,死气白咧的求我。我就是心太软了,现在也是,换了别的老师,早就把他开了。之前,我催他进度,他和我说什么,他说我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心理上承受不了了,再催,就要和工会谈了。”
莫全这事儿做的,太不爷们。
“这么做事,梁老师,不专业了。”,我说。
“以后再选学生,真得擦亮了眼睛了。”
这就是国外的博士。
在国内呆了那么多年,对市理工的博士已经快要失去信心了。
几年前,这些海归都还吃香。没见过世面的我,还以为他们各个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真精英呢。
人啊,真是得多出去走走,多涨涨见识,要不然,容易被蒙骗了。
“石心”,我办公的门没有锁,翟云不知道什么钻进来了,下了我一跳。
“诶呦,翟姐。”
“嘿嘿嘿,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啊”,翟云铺着一脸的姨妈笑。
“没事儿,我刚才想事情,没注意到您进来了。”
“我是想啊,今天晚上,你带着你的爱人,到我们那里吃顿饭呗。”
“不用了,太麻烦您了。”
“来来来,必须来!就这么说定了啊!”,没等我回答,翟云就扭着大屁股跑出了门去。
晚上,带着金名到了翟云和崔小飞租的房子里。
“诶呦,看看这个小姑娘,真好看啊哎呦,这么小啊!石心,你有手腕儿啊!”,翟云见到金名后,拉着金名的手,上下打量的说。
金名,像个物件儿一样,站在那里供翟云观赏。
金名因为从小被父母苛责,又被老师打骂,所以见到老师的时候,有轻微的恐惧症,面对翟云很不自在。
“翟老师,我只比石心小一岁。”,金名憋了半天,才羞涩的说。
“呦,这孩子是怎么保养的啊,看着像二十一、二的,嘿,我刚刚还想呢,石心你是找了个小妹妹呢。”,翟云搂住金名的肩膀笑到。
金名微微的躲避了一下,没有躲开。
“听石心说,你是学英文的?”,翟云问金名。
“嗯?石心,你和翟老师说我是学英文的啊?”,金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我。
“没,我说你正在学瑞典语,翟姐,您记串了,呵呵呵”
“呵呵,对,翟老师,我现在正在学瑞典语。我的本专业是医学。”
“那你现在工作了没有啊?”
“现在想专心的把瑞典语过关,工作的事情我不着急的。”
“哎呀,女孩子要有自己的工作的,不能光靠着男人的啊!”,翟云拍了拍金名的手说,“你得靠自己,男人靠不住,哈哈哈,不过石心可以的哈!”
金名被说的更不自在了,金名没说过要一辈子靠男人啊,只是现阶段,没有瑞典语的底子,不好找工作。
金名本来就爱面子,被着一顿寒酸,笑的就有点儿僵硬了。
“我年轻那会,正下着乡呢,怀着我们家小飞,就下那个地里干活去。我那时候,顶半个爷们!”
这话听着这么耳熟,好像,我老妈也说过。那个时候的女人,咋都跟老爷们似的,那个时代的老爷们,都干嘛去了呢?
“诶呦,等我儿子出生啊,我就对我儿子百般的好,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受一点苦,什么好的东西都给我的儿子。我一边啃着大窝头,一边儿为我儿子吃牛肉!”,翟云说这话时,有摩挲气崔小飞的头来。
崔小飞很是享受的听着自己妈妈讲的这一切。
我看到了七年前的自己。我很庆幸,自己离家远,不然,我现在也是坐在这里的崔小飞。
“小飞,以后考虑去哪里工作吗?”,我问小飞。
“我想留瑞典,或者去美国。我有个朋友,现在在美国,说我们这个行业可吃香了”,崔小飞憧憬着自己的未来。
“行了,我儿子啊,就是把什么都想的可好。儿子,以后啊,你就回家,妈在连大给你安排个工作得了,别那么挣巴了。”,翟云实在听不下去的打断了崔小飞的话。
“我就算做不好,总也该试试吧。”,崔小飞撒娇的说。
“我的儿子啊,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难。妈都能给你安排好,你就别想的那么多了!”,翟云拍了拍崔小飞的脸说。
这一晚上,看着他们母子俩秀恩爱,看的我和金名特别尴尬。
终于挨到了晚上八点多。
“翟姐,我们得走了。太晚了,叨扰您太久了。”,我起身说。
“再待会儿呗!”
“我们以后机会多,以后再来。”
“那你等会儿!”,说完,翟云就跑进卧室,从里面的衣柜里拿出来一个质量和做工都很差的土粉色围巾。
“这个,是我给你媳妇买的围巾。以后啊,我儿子就靠你了,石心!”,翟云一边说,一边把那条土粉色围巾缠到了金名的脖子上。
金名已经傻掉了。
金名回过神来后,和翟云推让了几下,结果没有推过翟云肥硕的身体。
上了车,金名拉了拉那条围巾,“石心,这是在侮辱我吗?这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石心,这位教授,太夸张了吧?我很为她未来的儿媳妇担忧”
我苦笑着摇摇头,拉过金名的手,放到了车挡杆上,“您今晚受苦了,宝贝!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