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就揭开缝隙看一下里面是否有酒,没什么问题自然不会为难你放心,绝对不让他发觉。”
掌柜急道:
“大人,可千万小心呐!”
却听燕王府那人骂道:
“你这老小子,难道是用的一般的酒糊弄我?”
说着随即对那守卫喝道:
“打开,正好也让我顺便验验货,别回去了不对惹王爷生气!”
这守卫见掌柜一脸惊愕,便上前拿刀撬开一只,闻一下说道:
“嗯没错,果真是好酒!”
燕王府这人一脸狐疑冷冷斥道:
“兄弟,你可检查仔细点顺便告诉我是不是好酒,别让这老滑头骗了我!”
这守卫跳下马车斥道:
“不放心你自己怎么不去看?”
不想这人当即恼道:
“区区一个守卫有什么得意的,我要不是昨晚受凉,我用你替我辨别?”
这守卫一听,心中暗暗骂道:
“原来是被这孙子当猴耍了!”
当即喝道:
“好了好了,走吧!”
燕王府这人当即冲掌柜呵斥道:
“聋了?让你走还不走?等小爷请你走呢?”
掌柜惊恐连连道:
“哎呦,大人折煞小老儿了,快,快走”
这守卫看着掌柜跟着出去,悄声呵斥道:
“狗仗人势的东西,看那燕王到时被擒了,看你这狗东西还敢猖狂!”
等马车缓缓出城,这掌柜心中窃喜。
却听刚才装作燕王府并屡次斥责掌柜那人当即跳下马车,跪地俯首向掌柜歉声道:
“大人,小人刚才屡屡出言斥责大人,请大人治罪!”
掌柜一见,急忙上前将这人扶起,大声笑道:
“好小子,怎么能说治你的罪呢,老夫不但不会治你的罪,还要奖励你呢”
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塞在这人手里,笑道:
“刚才幸亏你那几句斥责,不然,恐怕咱们也不会这么容易出城别说你斥责老夫,那怕你就是打骂老夫一通,甚至是啐老夫一脸,老夫都高兴得紧哪,快快起来!”
这人一听这才起身。
等马车再行一会儿,远离了常州城,掌柜急忙让人将酒桶扳倒,拆开桶底,朱棣和徐川二人从桶底出来。
原来这酒桶被拦腰加了一层板子,上一层装酒下层可以藏人,最底层有几只小孔让人呼吸。刚才朱棣和徐川就是各藏在酒桶之中,这才得意脱险。
朱棣虽然出来,可众人仍是不敢大意,仍装作运酒的伙计,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行了半天,众人坐下歇息,朱棣看着周围,神色有些严峻。
掌柜劝道:
“王爷,放心吧,那李景隆估计这会儿还在常州城等着王爷落网呢”
朱棣轻声一笑,说道:
“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李景隆了此人虽不曾有赫赫战功,可也是熟读兵书,或许他现在就在这附近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众人一听一脸惊慌,徐川怯声道:
“王爷,不会吧都到这里了,还能有伏兵”
掌柜劝道:
“王爷,怕是那李景隆只会和那赵括一般,只会纸上谈兵吧”
众人听了随即嗤声大笑。
这时,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奔腾之声,一人领着重兵向三面围拢过来。
朱棣一见,心头一凛,当即起身道:
“好一个李景隆,还真被本王说中了!”
众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徐川悄声问道:
“王爷,这这可怎么办?”
却听掌柜喝道:
“还能怎么办,兄弟们,亮家伙,区区一个李景隆,有多大能耐,大家等会儿都麻利点,给王爷杀出一条血路!”
徐川急道:
“这,这可怎么办,可他们人太多了!”
朱棣淡淡一笑,说道:
“不用怕,论带兵打仗,李景隆终究还是稚嫩,大家别慌”
李景隆带大军前来,已经将朱棣等人如铁桶一般团团围住。
李景隆策马上前,笑道:
“王爷,咱们又见面了”
朱棣笑道:
“害将军一路奔波,还望见谅”
李景隆回道:
“只要能等到王爷,景隆这一趟也算没有白跑”
李景隆骑在马身,高高在上,朱棣站于地上,李景隆俯视眼前的朱棣,见他虽然衣衫褴褛,满脸尘灰,和着汗水将面目染得白一片黑一片,简直和街头的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可怕的是这人虽然手无寸铁,兀自站在当前,身后只有一架装着酒桶的马车,和随行的十几名汉子,可他身上的气势却是丝毫未减,犹如跨着战马宝刀在手,身后这十几人犹如千军万马。
果然是名震四海的燕王朱棣!
掌柜看着随行众人,忽然喝道:
“难道咱们这里面有他的内奸?”
朱棣轻叹一声劝掌柜道:
“别乱猜忌了,这帮兄弟都对我忠心耿耿,绝不会有内奸,将军这招欲擒故纵甚是高明,本王佩服”
李景隆一听,一脸得意道:
“哈哈哈王爷,倘若能被在下在常州城逮到,那王爷也太让景隆看轻了,而王爷若是认为景隆只在常州城等着王爷被捕,那景隆也未免让王爷看轻了”
朱棣看着李景隆,摇摇头连声叹道:
“将军算好了时间,算好了地点,可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李景隆疑道:
“什么,卑职不明白,还请王爷明示”
朱棣仰头大笑一声,喝道:
“将军,你千算万算,却忘了,咱们所在之处乃是本王的属地”
李景隆惊道:
“什么?”
这时,忽然只听喝喊声大起,狂怒的马蹄似乎要将这地面踏裂一般奔腾而来。
冲在最前几人身披重甲,暴怒喝喊杀声阵阵,如同闷雷。
李景隆心中胆怯,急忙带人掉头准备回城,却见退路已被赶来的两侧兵马合围,断了退路。
等他再回身时,见朱棣身后已是千军万马。
一个粗狂的汉子怒声喝道:
“哈哈哈,稚嫩小儿们,爷爷的砍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有官兵被这一声大吼惊得心肝颤抖,手中武器纷纷掉落。
李景隆部下其余众人一见,也赶紧将手中兵器顺势扔下,一个个脸上都是惊恐万状垂手站立,犹如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