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彪一脸惊愕道:
“我,我下山去看看,那帮狗官来了没有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遂即又问杨诚道:
“杨诚,你们谁又惹你师父生气了?”
却听屈正扬上前一步,冲狄彪怒喝道:
“当此关头竟私自下山,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掌门!”
见屈正扬发火,狄彪微微侧过头,看到林正,给林正使了个眼神,林正遂即上前劝屈正扬道:
“屈掌门,不如先听听齐泰他们怎么样了”
狄彪一听顺势急道:
“就是,你先听我说完再斥责我也不迟。”
屈正扬横眉冷对道:
“那还不快说!”
狄彪一笑,说道:
“我今天一大早偷偷咳,不是,是赶紧下山,想查探下他们有什么动作,结果见到那齐泰离开了”
屈正扬一听急道:
“没有看错?”
狄彪一脸正色,道:
“关系重大,这我怎么可能看错!没错!”
屈正扬疑道:
“这又是什么情况?”
林正听着问狄彪道:
“那李景隆和郑泽呢?他们是否也跟着去了?”
狄彪说道:
“这二人好像没走,齐泰的之前所率的大军也留下了”
见林正眼神里略显担忧,狄彪劝道:
“哈哈,那齐泰不在,他们二人如何敢发兵来攻”
林正摇摇头一脸严肃道:
“问题就在这里,这下倒麻烦了倘若齐泰还在,那郑泽不敢鲁莽,做什么事都得看齐泰脸色行事,可现在齐泰不在,他和李景隆二人,凭着他的三言两语,李景隆怕被他利用,更是麻烦!”
狄彪一听,略微一怔,说道:
“他郑泽不会连那齐泰都敢戏弄吧?”
徐川一脸惊愕道:
“这种事我那师弟还真做得出来”
屈正扬跟着说道:
“二位少侠说得没错,郑泽这人本来就对麒麟门当年之事耿耿于怀,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咱们,看来咱们可得做好打算了!”
屈正扬又当即问狄彪道:
“师兄,那路修得如何了?”
狄彪愤愤不平道:
“这帮欺软怕硬的东西,之前每当路垮了,得好久才能修好,可这才见是齐泰那狗官,便动用了大量工匠,因而修得奇快,我估计这几天便能修好”
屈正扬听了神色严峻,对众人说道:
“看来咱们得提早动身了”
说罢又对杨诚吩咐道:
“快告知皓蛟山各弟子,今天修整一番,明天一早全部下山!”
杨诚点点头道:
“是的师父!”
说罢转身离去。
狄彪看着林正和徐川二人,悄声道:
“师兄,那他们两个是跟咱们走呢还是”
屈正扬一听没有说话,而是对林正和徐川二人拱手说道:
“二位,皓蛟山将逢祸事,此番能前来告知,屈某感激不尽,这样,明天一早,咱们一同下山!”
次日,皓蛟山上下收拾好行装,和林正徐川一同下山。
到了五方城,林正让屈正扬领着皓蛟山众人前往别处,自己和徐川留在城里,趁郑泽和李景隆赶往皓蛟山时再找机会离开。
郑泽和李景隆等了几天,终于道路修好,郑泽问李景隆道:
“大人,路已经通了,难道就真窝在这里按兵不动吗?”
李景隆推脱道:
“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等尚书大人面圣之后在做决断”
郑泽微微一笑,道:
“可这路一单通了,徐川见到屈正扬,将咱们的计划告诉屈正扬,到时候怎么办?”
李景隆不耐烦道:
“我怎么知道”
李景隆说着忽然对郑泽说道:
“郑泽,你记着,没有尚书大人之命,咱们不可轻易发兵,否则,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可别我没提醒你!”
郑泽听了,反倒一脸正色道:
“大人,容在下说句不好听的,常言道,将门虎子,令尊乃是随先皇开国之将,可到了将军这里,空有一身本事,难道大人您就甘愿永远居于人下?”
“你”
李景隆被郑泽的话说的心头一震,正要斥责,却觉得郑泽的话说的在理。
李景隆暗想道:
想我李景隆乃是将门之后,自幼饱读兵书钻研阵法,深谙用兵之道,可如今却一直被齐泰和黄子澄这几个老匹夫压在头顶,时常心有不满,却又无处可说。
眼下被郑泽说破,李景隆握紧了拳头沉声斥道:
“别胡说八道,我李景隆得尚书大人提携,心中只有感激,哪儿来的不满?”
郑泽见李景隆被自己刚才一两句话便说得神情大变,不由暗自得意,便故意说得:
“罢了,大人莫恼,倘若在下失言之处,还望大人谅解,不过”
李景隆疑道:
“不过什么?”
郑泽一笑,摇摇头叹气道:
“不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倘若大人不予珍惜,恐怕难再有出头之日了”
李景隆见四下无人,凑上前悄声说道:
“这里就咱们两个,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郑泽一听,知道李景隆已经上钩,便故意说道:
“大人这次随尚书大人一路前来,可曾想过,为何尚书大人亲力亲为,不曾将这些事托付给大人您来办?”
李景隆一听笑道:
“尚书大人统领兵部,此番南下也是理所应当”
“哈哈哈”
却见郑泽听着一笑,遂即说道:
“敢问大人,听说朝廷削藩,那几位王爷可都是大人独自带兵前往?”
李景隆惊道:
“这些你怎么知道?”
郑泽不屑道:
“大人可别忘了,我那师兄可是跟着燕王起事的,这些事他岂能不知?”
“大人带兵对几位王爷做的事,按理说都应算在皇上头上,可这些都让那燕王对大人您怀恨在心,因为领兵前去抄家拿人的是大人你,迫使湘王一家自焚的也是大人你,大人,为何这几次不见尚书大人,反倒就为了几句话让皓蛟山归降朝廷这么简单之事,反倒让堂堂大明的兵部尚书亲自前来,大人觉得这合理吗?”
李景隆一听,神情大变,当即拍桌愤起,怒声骂道:
“这帮孙子,原来得罪人的事都让老子干了!而这种简单却又容易讨赏之事,咱只能靠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