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衙役却没人敢对李云卿动手,杨斌手里的长剑泛着寒光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东皇雨菲也已经将长剑握在手中,守在李云卿一侧,双目紧紧的盯着青阳县令。青阳县令见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听召唤,猛的一拍惊堂木,怒声道:“我就不信了,本官堂堂青阳县令,还治不了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魏云飞话锋一转冷冷的看向手底下的一干衙役,沉声道:“你们今日若拿下了这几人,本官一人给你们十两银子,外加如花楼一夜逍遥!”
衙役们听魏云飞如此说双目不由的都放光起来,他们在意的并非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是不少,但是与如花楼里的姑娘比起来那可就是微不足道了。若是能与如花楼里的美人春宵一刻,即便是明日死了那也是值了!
当即便有几个胆子大的举起手里的棍子朝着李云卿围了过去,李云卿眼中精光一闪,却没有出手。不但他没有出手,还阻止了杨斌与东皇雨菲拔剑,只听其低声道:“切莫动手,静观其变!”
魏云飞自己都没有想到李云卿一行人那么容易就被自己手底下这帮不中用的衙役给制服了,不由的有些心疼方才的许诺。但是看到李云卿一伙人被五花大绑,魏云飞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只听其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朗声道:“你们这些狂徒,让你们在本官面前放肆!不对,你们不但放肆,还敢袭击朝廷命官,这是要犯上作乱!对你们这等恶贼,实在是不能手软,来人将男女分开关押,三日后问斩!”
杨斌听到问斩两个字身子不由的一震,忍不住大喝道:“放肆!”
李云卿却是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本公子倒是想看看自己的脖子有多硬。”说罢不用衙役催促,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杨斌与东皇雨菲一同冷冷的瞪了魏云飞一眼,东皇雨菲冷冷的道:“唉,你这糊涂官,算是作死作到了头。”她压根就不信有谁能要了李云卿的性命。
几人被分别关押,李云卿与杨斌关在了一起,东皇雨菲三个女子被关在了李云卿两人对面的牢房里。见此情景李云卿不由的苦笑道:“当年朕与皇后就一起坐过打牢,没想到今日又进来了,还真是有趣啊。”
阮轻柔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道:“您为何要自愿被关在这牢房中啊?”
李云卿冷笑一声道:“你夫君我就是想看看,这青阳县令能把戏唱到何种地步!”说话间李云卿在牢房里来回走动了起来,一边走一边接着道:“那狗官对我等动了杀心,多半会和背后的那个商议,这种事情朕也不是头一次遇到,套路清楚的很!”
杨斌眉头紧皱苦着脸道:“主子万金之躯如此以身涉嫌,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实在是惶恐,还请主子保重自己身体啊。”
李云卿很是随意的往地上那张不算干净的草席上盘腿一坐,笑了笑道:“且不说朕这一身的功夫有没有人能伤的了朕,即便朕不出手不是还有你这个御前侍卫在吗?等见了幕后主使朕审问清楚,你就将他们就地正法。”
三更时分魏云飞还没有入睡,他坐在桌案前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没有多少功夫房门咯吱一声轻响,魏云飞猛的睁开了双眼寻声望去,却见一个浑身上下隐藏在宽大黑色斗篷里的人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魏云飞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道:“今日来了两个闹事的家伙,已经被本县尊关入了牢房,打算处理掉。”
黑衣人闻言自顾自的坐在了桌子边上,很是随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问道:“这种事情县尊大人自己处理干净也就是了,为何要把我叫来,在下可是提醒过县尊你我之间尽量不要见面,这样彼此都方便,县尊的富贵也能长久一些。”
魏云飞闻言眯起了双眼,冷冷的道:“老子是不想和你们这群人见面,但你们办事也太不牢靠了,找了一帮子酒囊饭袋,招来了今天这样的祸事!本官叫你来是提醒你们,今后做事小心一些,如你所言本官还想把自己的富贵日子过的长久一些。”
“嘿嘿嘿……”黑衣人闻言发出了阴森的笑声,玩味的道:“县尊大人的话我记下了,您放心,只要您对青阳县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就能保证您的富贵长长久久。”说罢黑衣人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站起身朝着房门处走去。一只脚踏出了房门,黑衣人却是站住身形,背对着魏云飞道:“大牢里的几个人不简单,特别是那个身穿华服一身贵气的男子,青竹帮三兄弟已经彻底被他废掉了,未免夜长梦多,还劳烦县尊大人快快将其处理掉。这样的话你我都能安生点,您说是不是?”
黑衣人不等魏云飞回话便消失在了门口,几个闪动就越过了县衙的围墙飘然远去。魏云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起身出了房门,朝着大牢的方向走去。当魏云飞赶到大牢之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看到刚刚从县衙离开的那个黑衣人就跪在那个华服公子身前,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三尺长剑,只要敢有异动顷刻间便会没了性命。
李云卿看了看魏云飞,笑了笑道:“县尊大人这速度可是要比你升堂问案快了许多,既然来了就别站在那里了,来见见你的好友吧。”
魏云飞知道眼前的事情已经脱离了他自己的掌控,左右看了看大叫道:“快来人啊,人都死绝了吗?牢房现在都变成了客栈了,快来人啊!”
李云卿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东皇雨菲不等李云卿吩咐就走过去,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架在了魏云飞的脖子上,只听其冷声道:“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的那帮衙役都已经被我打晕了,两个时辰之内是不会醒过来的。”
魏云飞被押到了李云卿的面前,东皇雨菲一踢他的腿弯,其一吃痛就不由自主的跪在了李云卿的面前。李云卿一脸笑容的看着魏云飞,沉声道:“本公子不太习惯抬着头与人说话,所以只好委屈县尊大人跪着回话了。”
魏云飞黑着脸又仔细的打量了李云卿一番,问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绑架朝廷命官是要抄家杀头的罪名吗?”
李云卿闻言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着讥讽道:“哈哈哈……朝廷命官?我说魏云飞啊,你也算是朝廷命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