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听李云卿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自己,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我央金飘云绝不会因为你的虚情假意所屈服,今日你若是不杀我,我日后会一直追杀你,直到将你的人头送到我哥哥的陵墓之前为止!”
李云卿闻言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沉声冷冷的道:“央金飘云,你哥哥央金黑歌屠戮草原旗语八部族,如今犯上作乱被朕诛杀,皆是其咎由自取!他的陵墓?!若非朕给了他一个恩典让人为其修建一座陵墓,你信不信偌大的草原没有你哥哥的葬身之所?!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在朕改变主意之前赶紧走,否则的话想要保住性命可就难了!”李云卿心底深处最厌烦的其实是次课,赵冰颜自然不在其中。但大乾的太祖太宗深受刺客所扰,搞得大乾宫廷鸡飞狗跳,所以他对也眼前的女子并无好感。
央金飘云闻言瞪着李云卿,咬着银牙道:“李云卿!你若是有种的就杀了我,我不走,我就不走!”
李云卿闻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到:“拉下去关起来!”
两个兵士拖着央金飘云就朝着大营外走去。央金飘云口中怒骂道:“李云卿,你这个假仁假义的狗皇帝,有种的你最好立刻杀了姑奶奶,否则的话你会后悔的!”
看着央金飘云被拖了出去,李云卿不由的捂着自己的肩膀伤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苍白。阮轻柔连忙拍了拍其的后背,柔声道:“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皇上无需在意!”
李云卿不由的叹了口气道:“朕自然不会去在乎一个小丫头说些什么,只是这场战争不知有造成了多少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不知道有多少生灵死去。”
阮轻柔刚想劝两句,却听李焉语大叫道:“皇上,您没事吧,皇上……”
李云卿快速起身来到李焉语身前,握着其的手道:“朕没事,不要害怕!”
李焉语猛的坐起身一把抱住李云卿的脖子,颤抖着声音道:“吓死臣妾了,真的吓死臣妾了!”说罢其稍稍推开了李云卿一些,仔细的打量了李云卿一圈,再一次问道:“真的没事吗?”李云卿见此情景不由的将佳人拥入怀中。
阮轻柔拍了拍李焉语的肩膀,柔声道:“妹妹,皇上有些疲倦,想要歇息歇息。”
李焉语闻言连忙点了点头道:“好好。刚打了那么一架,是该歇息歇息!”说话间李焉语就翻身下床,连鞋子都忘了穿就把李云卿按在了床上。一股暖意瞬间将李云卿包裹在其中,还有那淡淡的处子体香。伴随着这样的温暖,其很快便睡了过去。
两女并没有离去,就趴在了李云卿的床铺边上,静静的看着他。只听李焉语轻声道:“还好没有出什么大的纰漏,若是真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阮轻柔苦笑了笑道:“你看看皇上,虽说君临天下已有五年,可实际上他比咱们姐妹都要小上一些,年轻气盛还是有的。不过皇上聪慧至极,绝不会将自己置入险境之中。今日那黑歌其实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对手,我想皇上不过是找个乐子而已!”
李焉语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李云卿的伤口,嘟着嘴娇嗔道:“找点乐子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我还真是头一次见到。不行,回去一定要告诉皇后娘娘,也只有她能治得住皇上这条真龙。”
阮轻柔闻言刚想说话,却听李云卿的声音又有产来:“两个小东西若是再编排朕的话,小心受罚!”说罢其翻了身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话分两头,另一边托托带着雄鹰部剩下的三万人马一路往北,终于在三日后的傍晚来到了北海边上。却见近千只大船漂泊在北海之上,其中一艘最大的宝船格外引人注目。此刻花之语上的昌平帝自然也接到了下面的人传来的消息。
其眯着双目思索了一阵,冷冷的道:“黑歌失败了,他的部下为何要逃到北海边上?即便去不了南边,东西两侧大有地方可去啊!”说到此处其先是一愣,而后脸色一沉接着道:“朕明白了,雄鹰部元气已伤,陆地上已经没有其的落脚之所。大乾虽说强大,但触角还没有伸到草原之上,所以黑歌残部是想逃往海外!”
恭敬的守在一旁的佐佐木闻言点了点头道:“陛下圣明,恐怕这就是黑歌的心思。不过其此次来恐怕不只是想要入海,更重要的目的是抢夺我们的船只!”
昌平帝闻言猛的掀翻了桌案上的果盘,提高了声音咆哮道:“休想!既然打起了朕的主意,那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说到此处其目光冷冷的看了看佐佐木,接着道:“佐佐木,命令全船上的将士,对着岸上发射箭雨!将他们射死在岸上!”
佐佐木闻言目中凶光闪烁,他此刻也正憋了一肚子火。黑歌中看不中用,如此轻易的就被李云卿收拾了,黑歌的失败意味着海心国登录陆地寻求家园的美梦就此破灭。他很清楚海心国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将是李云卿那滔天的怒火,可以说海心国如今真正到了生死的边缘,而且几乎是必死无疑的境地。
如此的困境佐佐木将一切的过错推到了黑歌的身上,他不承认自己的无能与失败。听了昌平帝的话其内心的恨意彻底的涌现了出来。只听其阴阴的道:“陛下放心,老臣一定将他们那些作死的东西都留在岸上,不会让他们下海来打扰陛下的清静!”说罢其便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船舱外走去!
看着岸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佐佐木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他看到有许多草原兵士已经开始下水,有的都已经快要靠近海心船队。只听其冷冷的道:“把花之语靠过去,弓箭手准备,不要给我浪费一支弓箭,要把每一支箭都扎进那些混蛋的心口!”
岸上,武将蓝山看到船队找那个最大的一艘船朝着岸边靠近,眼中一亮对托托道:“大王,您看,那艘大船好像正在朝我们靠近,应该是昌平帝来接我吗上船的吧?真没想到,这帮海心国人还挺有义气的啊!”
托托的眼神中也闪过一丝迷茫之色,他不相信昌平帝会如此的仁慈。就在其愣神之际,一支箭擦着其的鬓角就那么飞了过去。看着前方那密密麻麻的箭雨,托托不由大喊道:“快快躲避,对方根本就不是来接我们的!”说话间其不由的低下了头,整个身子侧着躲在了马背上。他能感觉到头顶上方无数的飞箭从自己头上划过,他听到了自己坐下战马痛苦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