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上曾阔过,到了我爷爷那一辈就不行了,家里的经济就差了许多,再往下……到了我父母这一辈,其他的倒还能将就,毕竟这附近的地都是我家的,村里大多数人家都租种我家的田地。唯一难过的就是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女儿。原本我父母是想着要为我招婿的……”
“每过五年左右时间,山神就会下命令,要求村里给他提供一个处子,要不然,他就会毁掉这个村子……”
“正好我家里没有男丁,正好我家在村里还算是有点资材,那天夜里,村长纠集了村里的男丁冲入我家,闷死我的父母,然后将我绑走,送给了山神。”
“那山神拿住了我,便生吃了我,将我的骨头扔在了山涧当中,也不知怎地,我竟然复生了。复生之后,我便想回家,可我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回来……”
“谢谢你们,带我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小娥忽然间道:“白姑娘,你家人没有向山神求子吗?”
“有的,不过我家里信奉的并不是那个虎罗山神,只是求了好些年,都没什么效果。”
“你们家信奉的是哪一位?”
“我也不记得了,好像叫清罗山神吧,那是很久以前了,现在白虎岭上还存留着清罗上神的道观。后来我家里也开始信奉虎罗山神,不过虎罗山神从来没有回应过。”
虎罗和清罗,云天觉得这两个名字有些迷之关联,只是他手里掌握的讯息太少了,不足以做出推断。
不过他觉得白骨精家里境况的劣化与清罗山神的失势有一定的关联,正因为他们家受到清罗山神的的青睐,所以才不能得到虎罗的庇佑。
云天道:“白家受到虎罗迫害,会不会与清罗有关?”
“不,我在山上见到那个精怪的时候,身上没有一丝一毫清气,满身都是腥膻气息,实在不像是天庭正封的山神。我觉得虎罗吃人,那就是纯粹的爱吃人,与其他事情无关。”
戒善道:“那我们要不要去清罗上神的道观看一看?”
……………………
今日的上坎村,热闹非凡。
因为外出打猎的猎人们开始回转了。
收获颇丰不说,连个受伤的人都没有,白墨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也觉得面上有光。
忽然,他旁边的猎人喊道:“哎,村长,你看那个小女孩是不是阿离?”
白墨拿眼望去,看到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朝着他跑过来:“阿爹,你终于回来啦,阿离好想你。”
“阿爹也想你,阿离真乖。”
白墨一把抱住了自己九岁的女儿,将其举过头顶。
他朝着旁边的猎人道:“行了,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回去洗个热水澡,吃两口热饭,好好地睡一觉,我们三天后再出发。”
“好嘞,村长你慢走。”
白墨让女儿端坐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步流星地往家中走去。
阿离坐在阿爹的肩膀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阿爹身上好臭,好臭好臭。”
看到阿离皱眉的模样,白墨哈哈大笑起来。
他来到自家门前,老母亲和婆姨都在门口站着。
母亲满脸皱纹,不过精神头还好,她笑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快,快洗把脸,将翠娘已经给你做好饭了。”
白墨轻轻地将女儿放在地上,又将麋鹿的大腿肉挂在大门前,这才推开大门,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自己家的门。
进了门,他先将身上的猎弓和猎刀取下来,挂在墙上,这才跨进了偏房当中。
婆姨给他端来了洗脸的盆子,他擦了一把脸。
刚把洗脸的帕子放下,他就闻到了烈酒的气息。
转过头,他看到了自家婆姨红扑扑的脸:“当家的,酒已经给你烫好了,你先喝一口再吃饭。”
白墨心怀大畅,一把端过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呼,爽!”
“哎呀,你怎么喝得这么急呀,小心呛到了。”
白墨的婆姨嘴里说着责怪的话,动作却很麻利地端来了炒花生。
白墨一把抱住了自家的婆姨:“还是翠娘你了解我。”
翠娘一把推开了白墨,忙不迭地往外走:“哎呀羞死了人,可别被孩子看见了。”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白墨眯着眼睛剔牙。
“当家的,这次出去可有什么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就是收成不行,三十几个人出去五天,就猎到了两头麋鹿,根本不够分的……”
翠花小心翼翼地道:“当家的,白虎岭上野兽很多,但山路不好走,就是天天出去打猎,也养不活这么多人,要不然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不行。”翠娘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墨粗暴地打断了。
翠娘却就习以为常,顺嘴问道:“当家的,那儿真的有鬼吗?”
“不该问的别问,总之这件事你别管。”
翠娘低眉顺眼地道:“嗯,我听当家的。”
看着自家婆姨百依百顺的模样,白墨心怀大畅,一把将其抱在了怀里:“那就听我的,给我生个大胖小子,给我们白家继承香火。”
翠娘黯然地道:“我也想生儿子,这不是我的肚子不争气吗?”
“别怕,这不是还有我吗?”
两人正腻歪呢,外面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村长在家吗,俺来看您来了。”
白墨和翠娘两人连忙分开,白墨大声地应了一声,道:“我在呢,就这么会儿我能跑哪儿去?”
他又低声地问翠娘:“他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十有八九是为了他的老母亲来的,就两天前,婆媳两个又干仗了,后来他母亲就得了癔症,一直没好了。”
白墨心中有数,大步流星地走出内室,来到院里:“小夏子,我们这才刚回来,你不在家里休息,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小夏子是个挺憨厚的小伙儿,可惜过于憨厚了些。
家里的老母亲和媳妇一直不对付,以前是老母亲嫌弃媳妇,后来是媳妇报复老母亲,反正这一家子就没太平过。
小夏子既管不住自己的泼辣媳妇,也劝不住自己的母亲,所以家里的情况就愈发地劣化,直到不可收拾。
小夏子手里提着一瓶酒,满脸的汗水:“村长,我母……”
轰!
土质院墙破了一个洞,从里边闪过一个粉色的身影,接着血红的拳头从小夏子的胸膛冒出来,将他未尽的话语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