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峰的第一阶段,对于两位夏尔巴大哥来说和如履平地没有多大的差别。
于是开口对叶子说:“现在的珠峰安全的多了,打好的安全绳,9是很好的,很专业的,这是我们夏尔巴人,徒手上去安装好的啊。这也许就是夜帝,对我们夏尔巴人的庇佑”
“夜帝是什么?”叶子如是问道。
“夜帝啊,就是你们所说的雪人。不过嘛,我没有看到过,只是听说过。不过我爸爸见到过,那也是几十年前了,如果没有夜帝,我爸爸就死在山上了,死山上灵魂就出不来了,一直会留在这里的。”
叶子:“可以讲讲,当年的事情吗?”
夏尔巴大哥:“有什么不能讲的,我给你讲讲啊。我说的比较慢,你听着就好。”叶子回以一个微笑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时候也就十岁吧,当时好几个国家,很多的探险队,来到这里要上珠峰的。有五六只队伍吧。那时候绳子不行,每次上去都要我们夏尔巴人爬上去,打好安全绳的。
记得有一个领队,奇怪的很,爬珠峰不让带氧气瓶,要创造什么无氧登珠峰的记录,反正那个老头,脾气古怪的很。
当时啊,他们给我爸爸很多钱,让我爸爸去打好安全绳,一开始挺顺利的,突然就在6500米的时候,遇到了冰峰裂缝,然后就是七级大风,听说那个风,刮的人疼得很。
然后一个多小时,才停的风。好多人啊,都出现了缺氧的症状。可是没得法子啊,没有氧气瓶啊。
不过,这次来的都是一些能手!都可以坚持的下来。
可是啊,灾难总是一起降临的。那一天雪山女神的脾气不太好吗?不久就出现了更大的灾难,那个雪,下的可大了。本身空气就稀薄。越来越让人窒息了
又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啊,有几个人当时就救不活了,这都怪那个倔老头啊。
然后啊,就发生了雪崩啊,五六只队伍,都冲散了。我的爸爸就逃到一个相对平滑的地方,缺氧啊,眼看就不行了。看到一道白光,顿时就感觉氧气充足了。我爸爸睁大眼睛,就看到一个夜帝转身走了。这就是夜帝在护佑我们夏尔巴人啊。”
顿时两位夏尔巴大哥,抬头仰望着雪山。眼里充满了信仰的光芒
“那次的灾难啊,死了不少人啊。除了我父亲,好像就两个人活着回来了,那是一场大灾难,虽然有着倔老头的责任!但是突发的情况一定和另外一件事情有关。”
“据我父亲回忆,当时攀登到海拔四千五百米的时候,在一片平滑的地方,出现了十几具尸体。可是对于我们夏尔巴人来说,那里有没有尸体,我们一清二楚,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
我爸爸说:今天不能再上去了!这些人不应该在这里。所以这事情赶快下山,不能再上去了!这是警示9合同的。
我爸爸没有办法只能跟了上去。谁知道那个探险队的人!丧心病狂居然拿死人的财物,到最后只有我爸爸和另外两个人没有死!
大概只有他们三个人没有去摸那些尸体的财物吧。
正所谓,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更奇怪的事情是在我爸爸带着团队再次上山的时候,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你要知道,在珠峰上,一般来说尸体很难弄下来的!而且如果上山,不可能瞒得过我们夏尔巴人!
我的爸爸带着队伍在珠峰寻觅了两天!那些横空多出来的尸体,一具也找不到了。只留下了那五只队伍,整整三十具尸体。这些人就这样永远的留在了,这白雪皑皑的珠穆朗玛峰,用千年不化的积雪,和肆虐的寒风,净化着罪恶的灵魂。
据说那个倔老头领队,受不了大众的舆论,去攀爬了贡嘎山。还是无氧攀爬,谁知道真的爬了上去,要知道那里的死亡率可是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不过好景不长,两年后,在四姑娘山,遭遇了雪崩,永远的留在了那里,用永远的时间,祭奠着珠峰上的三十个灵魂。
所以说啊,按照佛教来说,就是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世间事皆是如此。即使没有报在自己身上,也会报在孩子身上。”
因果报应,可是灵儿为什么会遭遇这么大的变故,父母失踪,爷爷奶奶爆亡,到底这些事情有没有关联?叶子思索陷入了沉思。
夏尔巴大哥:“不过嘛,天灾人祸,命数不可避的。就说这场大地震,死了多少人,他们都有罪吗?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天道无情,万物有灵。”
叶子:“夏尔巴大哥,你们在这个山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邪乎事啊?”
两个夏尔巴汉子,对视了一眼。眼里有着些许的忌惮和对于神灵的畏惧。
我们两个小的时候,就经常一起上山。
记得那是我们两个第一次独立上山,去检查安全绳。
你也知道,对于我们夏尔巴人,就是以山为家,靠山养活的。
那一次我们俩,在前六千米都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天气特别好,也没有什么大风。不过好景不长,在6700米的时候,突然一阵对流风,就像要把我们压碎一样。
毕竟年纪那时候也不大,我们就很害怕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就感觉有几个半大光球推着我们,就顿时身上充满了力量,也不在害怕了,到了山顶,那个几个光球才消失。
我们赶忙检查起来了安全绳,然后加固了一下,就急忙下山了。
到了家,一看表,你猜怎么着,我们从上山到下山才花了九个小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两个告诉家里,我们检查过了。。家里不信啊,所以我们俩还被揍了一顿。。。
所以啊,你们有几句话说的特别好,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就是可惜了我俩的屁股,无辜遭受无妄之灾啊。”夏尔巴大哥苦笑道。
一路上,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雪地反射的阳光晃得叶子眼睛酸疼,而阳光令雪地变软,使得众人举步艰难。
夏尔巴大哥们生在这里,爬惯了雪山,早已经适应了如此苛刻的环境,但是叶子初次登峰,完全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开始出现高山症状,他现在头疼欲裂,呼吸急促,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寒风,如同刀子割在他的喉咙。
然而这些完全没有影响到他前进的脚步,因为叶子知道,他必须登山上顶峰,找到她。
傍晚开始起风,使得艰难的路程变得更加棘手,夏尔巴大哥对着叶子喊道:“天快黑了,我们得加快脚步到达上面那片雪谷,今晚就在那里休息!”
叶子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腿早就失去知觉,就像机械拖着他的身体,听了夏尔巴大哥的话,已经麻木的双腿艰难的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不知何时,周围的山被云雾包裹,云雾如同野兽吞噬着这片山谷,而这些云正向他们这边山飘来,夏尔巴大哥着急的喊道:“暴风雪要来了,大家快点,我们得马上爬上雪谷避风!帐篷是不能住了,得找到背风的地方掏个雪洞!”
叶子用尽全身力气终于爬山那片雪谷,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夏尔巴大哥们正在用铲子铲出一个雪洞。
叶子休息片刻,爬了起来,掏出铲子帮着他们一起铲雪,夏尔巴大哥说道:“兄弟,你第一次上山身体不舒服又消耗不少体力,这挖洞的事还是我们来吧,这挖雪洞有讲究,挖大了挡不住冷风不保暖,挖小了暴风雪会将雪压实,洞会越挤越小,会埋死人的。”
叶子见帮不上忙,便坐在地上休息恢复体力。
洞挖好后,几个人吃了东西铺了睡袋马上钻了进去,不久便听见寒风夹着冰雪拍打雪地的声音,夏尔巴大哥示意叶子放心,这洞很安全。
叶子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累过,头刚沾到睡袋便睡着了。
夜里叶子被冻醒,睁开眼便看见经过下陷的洞壁,雪洞的确变小了,夜里温度极低,然而洞里不能生火,使得今夜变得格外艰难,叶子必须不断活动自己的手指和脚趾,今夜注定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一夜。
清晨,叶子是被夏尔巴大哥挖出雪洞的,暴风雪早将雪洞掩埋,几个人粗略吃了一些东西,继续赶路。
当考虑珠峰最危险的部分时,叶子和大多数人都一样,以为会是在高于8000米以上的斜坡上,但是夏尔巴大哥说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是海拔6000米左右的昆布冰川,而不是8000米左右的“死亡地带”。
有资料记录以来,在这片珠峰一共发生了80起攀登事故,其中30%都在昆布冰川。
昆布冰川之所以难,是因为经常发生雪崩、冰崩、滑入冰体缝隙、连接冰体裂缝搭桥断裂等,随时都可能带走登山者的生命。
同时冰川的消融以及随着季节的移动让昆布冰川变得更加变幻莫测,14年昆布冰川的雪崩更是夺去了16名夏尔巴的生命。
而攀登珠峰,到达1号营地的途中登山者必须经过这个冰川。为了保证登山者的通行和安全,必须在这里建造一天生命线,然而,不稳定和变化多端的地理状况,要求每年都对这条路进行修整和维护。
这时,一支训练有素的夏尔巴协作团队,会进入致命的冰瀑之中,仔细寻找通往另一边的安全路线。
然而当叶子他们到达昆布冰川的时候,那条安全路线早已支离破碎,到处横着梯子的残片。
夏尔巴大哥傻了眼:“兄弟,这回麻烦大了,一定是那场暴风雪摧毁了路线。”
叶子望着眼前的梯子残骸:“大哥,这峰我是一定要爬的。”
夏尔巴大哥见叶子如此坚定说道:“不是不能爬,但是对于第一次爬山的人太危险了,既然兄弟你一定要爬,那可得跟紧了,把身上的绳子拿出来系上绳结,即使掉入缝隙,绳结勾住积雪可以保证你的身体不会下落太深。”
暴风雪把冰川缝隙填满,看起来和平地并无差别,下落的每一脚都要小心翼翼,为穿过冰川增添了难度。
安全绳将几人连在一起,叶子走在最后,夏尔巴大哥走在前头探路,每一脚都经过深思熟虑,叶子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睛盯着脚下的脚印,自己的每一步都踩在夏尔巴大哥的脚印上。
又起风了,暴风雪即将到来,夏尔巴大哥脚步略显凌乱,嘴里振振有词,开始祈祷天神保佑,风越来越大,吹得睁不开眼,夹杂着雪粒刮的脸生疼。
“冰川快过了,大家加把劲!”夏尔巴大哥喊到。
叶子知道这冰川才过一半,夏尔巴大哥这是给他鼓劲。
突然,为首的夏尔巴大哥脚下踏空身陷冰川,下陷的力量瞬间将其余几人向前拉了几米。
而身在中间的夏尔巴人也被拖拽掉下缝隙,叶子反应过来马上向后拉动绳索,无奈下落的力量太大,叶子被生生向前拖拽。
眼看就要被拖拽到缝隙边缘,叶子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拉着绳结,他不甘心未找到灵儿之前就命丧于此,他咬着牙,嘴里渗出了血,终于在离缝隙一米的距离,绳结拖着一大块积雪终止了大家的下落。
“夏尔巴大哥们,你们试试能爬上来吗?”
“兄弟,把绳子割了,顺着我们来时的路下山吧!”夏尔巴大哥喊道
“大哥,你们加把劲,肯定能爬上来,我在上面拉着你们!”叶子喊道
“兄弟,我们掉下去两个人,再拉下去,你也会被连累掉下来,听大哥的,割了绳子,下山后告诉我的家人,说我们被神灵收去了!”
叶子并没有放弃,手里紧握着安全绳,眼看着绳结勾住的积雪越来越少。就在此时,一种轻灵的光晕,仿佛透过灵魂,指引着叶子。
胸前的匕首烙印,好像拉扯着叶子的身体,顿时叶子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感觉要飞了起来。
那种感觉和推力,是无法拿常规解释的。
这种感觉,不再真实,像灵魂在漫步,像躯壳在游走,这一刻的叶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把匕首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周身忽然闪耀出夺目的光芒,就这样叶子突然消失了。
两位夏尔巴大哥,看到突然发光消失的叶子,嘴巴仿佛可以塞进去一个皮球。
两人顿时被一股力量拉上雪地,他们跪倒在地,双手做举天状,嘴里大声喊着:“啊呜,啊呜,啊呜。”
像是在感谢神灵,让他们幸免于难,可以看到神迹。
不一会两位夏尔巴大哥,就仿佛进入了失魂的状态,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子感觉漂浮着,被拖进了一个雪山洞里。里面有一个白发及腰的中年男子,满身的儒雅和淡墨。浓烈的墨画人生既视感,充斥着叶子的灵魂。
雪山洞内温度如春,屋内弥漫着檀木的味道,清神解愁淡雅儒香。
正准备开口的叶子,被男子的手势指引到旁边一个蒲团之上,随即男子也盘膝坐下。
男子的面目犹如天神,惊艳如万花不及万一。
“孩子,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鸳鸯岂能一日无伴?雪山怎能终日无雪!
尔汝有缘,今日汝助尔,尔自去寻她,路上再不会有一丝危难。
还有两物需赠予尔,一则儒门黄炎经,二则这枚碧灵丹。尔可自行修炼,尔和汝甚是有缘,今助尔,汝甚欢喜。
待日后,缘到必会再见。汝自去,尔好自为之。”
说罢,神秘儒装男子,拂袖而去。
独剩下,叶子傻楞当场。
这什么情况,遇到神仙了?
几息后,儒装男子,再次出现。
“小友,有一事汝弄错。这是汝家,尔走。”大袖一挥叶子消失在屋子里,儒装男子道:“汝之功法,总是丢汝面子。糊里糊涂,真是半世逍遥半世颠,酒曲香炉礁石莲。”
叶子大惊,这是什么情况,说来就来,说飞就飞。你自己飞就行了吧!还让我飞。。我没有飞行许可证啊喂。
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叶子被抛在了两个夏尔巴大哥旁边,打了几个滚才勉强停住,一脸一身的雪,倒真想是一个雪人一样。
叶子拍了拍身上头上的积雪,怎么想怎么憋屈,这飞来飞去的是小蜜蜂啊,还飞啊飞啊我的骄傲放纵,你别说确实挺放纵的都不羁了。
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卷经书,和那枚碧灵丹。叶子心想这神仙也不靠谱啊。
这丹药连个说明书也没有,也不知道吃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啊。要是上吐下泻倒还能克服,要是一命呜呼,灵儿谁救啊。
不过想想倒也是,那儒装仙人要是想害自己,估计一巴掌够自己死几十次了,一咬牙把丹药吞了下去,嗯?有点噎得慌,过了一分钟,身体传来了一阵热流,慢慢的感觉浑身烧的慌!皮肤感觉都烧红了!
糟糕要死了吗,这事怎么闹的。叶子热的发烫发红,俨然一副被人煮了的感觉,躺在雪地里拼命的打滚,这感觉,太酸爽了。一件一件的扒衣服啊。
不一会就剩下一条内内在雪地里拼命的打着滚,在这个区间的雪都化成了水。迅速的滚到另一片雪地,大声的嘶吼着:“太刺激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接近二百平方的雪变成了水,有的地方,又结成了冰。
突然体内又一股股的寒气,不一会的功夫。。。魏叶琛绿了,浑身都是绿的,感觉像一个长绿毛的僵尸一样。寒气从身体的每个部位向外涌现。
叶子泪流满面啊,这算什么!冰火两重天啊。一会冷一会热的。叶子赶忙一件件的穿衣服啊。这一天天的,一会脱一会穿,整的我跟肉体工作者一样。
不一会的功夫,地面上的水全部都变成了冰晶,叶子看着冰面上的脸,那个绿啊,冻得叶子在冰面上,跳着踢踏舞,一会摔一个跟头的,可也没办法啊,不动弹就要冻死的节奏,真的是一身绿毛,一头的疙瘩。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叶子身体上的温度,终于恢复了过来,全身的不适,也渐渐消失。只是肉体上的欢愉,也不能弥补心灵上的创伤啊!老惨咯。
叶子,强忍着骂娘的冲动,打开那卷黄炎经。
开篇,大道通天,吾辈不孤。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天地玄黄,炎燃栖身。地灵人杰,冰吾肉身。万物生,万物死。锻其身,淬吾骨。通其灵,心所达者,身自到知其礼焉。
看着经文里的文字,叶子通体达到一种人我两忘的境界,自身带着霞光,周身伴随着儒家之气。慢慢的周身的灵气,按照万物生长的含义,开始生长到死亡。从生到死,是一个周天。从死到生是一个循环。我辈之生死,焉能让天说了算!我们自己来!
不久后,叶子的意识从书中走了出来,生生死死中,大道迢迢自成一脉。不知不觉中,叶子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修炼。
叶子不知道,这一次的修炼,将会带给他什么!或许时机未到,也或者还没有真正了解这本经书。
不过有一点是笃定的,叶子的一切都质变了,身体的强度得到了提高,视力可以观看到很远的地方,就像放大镜一样。浑身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顿时感觉的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