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走出了大爷的房间,依稀还能听到大爷的叹息声,反反复复三十年,已经压在心里,也确实是一种巨大的压力,老大回头看了看那个屋子,还有地上蹲着的大爷,想着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次遇见了。
希望大爷袒露了心扉,可以好好的投胎吧,下辈子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弥补今生的遗憾。
鞠了一个躬,捏紧手里面的奖章,大步的向着小区外走去。
会议室里难得的安静,平常最闹的几个,此时也都是沉思中。
得知自己是被害的江琦优,却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大概她能够猜到这些也未可知。
说实话这帮邻居三十年,还把她记在心里,这种感情现在的人根本不能理解,就算是一个楼的邻居出了什么事情,大家也都会当做饭娱谈资而已。
表哥:叶子,这事情我觉得已经不能单纯的让老大几个来办了,涉及的东西有点复杂老大怕是有危险。
叶子点了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事情本身就是一个灵异事件,还参杂着几十年前的凶杀案。
老大说好听点,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普通人,说难听点就是一个一根筋的愣头青。
现在你就是让他不查回家,都是不可能的,老大的轴劲,兄弟几个也领教过,撞烂了南墙他也不会回头的。
叶子嘀咕道:灯灯是什么情况,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回来。
肯定是被黄老头带坏了,出门就撒欢,等回来非收拾他不可!
那么多人不能学,非学老黄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叶子看了一圈四周,感觉好像也没有几个正常的,就叹了一口气,就不能学学我吗?
麟儿看着叶子在哪自言自语,就觉得有一点可笑,当然可爱如叶子,怎样麟儿都觉得萌萌哒,就是不清楚是因为叶子和那个傻龟真的像?还是叶子本身的原因。
至少麟儿自己都不清楚这一切。
老大走到了大门口,看了看表,这是什么情况,讲道理,没理由这么久还不来啊?
老大掏出了大鸭梨手机给大勇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老大就说:大勇啊什么情况啊,你们是碰上碰瓷的了,还是遇上劫道的了。
大勇:你可别提了,我们三个打车,人家听到我们要去的地方,开车就撩路啊。
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你说一个是这样,我就不说啥了,碰到三四个,听到就跑啊,没有一个停下来的,这不我又重新回家开的车,耽误到现在,能你说也奇了怪了,他们都商量好拒载的吗?
老大:说起来这个,今天我也碰到一个司机倒是把我拉到地方了,我说我下车给钱吧,他是开着车就跑了,边开还边哭。
整了半天我也没弄明白,我俩应该谁跑来着。
大勇哈哈笑道:今天的出租车司机,可能都得失心疯了,一个个的都跟磕了药一样。
老大:行了抓紧过来吧,我就在门口等着,见面说吧。
大勇:好嘞,马上到了您内。
老大摇了摇头,这大勇,这么多年了,一说话还是一副店小二的味道。
不过兄弟们都还在,这就是好事啊,还好有叶子,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就剩下三个了。
兄弟是什么?可以很久不联系但只要联系不会陌生,后背可以放心站着的人,就是兄弟。
只能一起吃吃喝喝,拐头就忘的那不是兄弟,充其量叫熟人。
这一次的老大,没有等多久,远处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上面的行李架上有一个大包,看来不只是自己准备了东西。
下了车,大勇就扑倒了大哥身上,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咱们姑且叫他豪情,大概是每个男人身上都多少有的一种特殊情感。
然后大勇介绍道:这两个兄弟,也是咱们学校的老师,当时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听到这事,哥几个都挺激动的,所以今天就一起过来了,一会我们听你安排。
老大:那行哥几个,咱们先进车里,我给你们先说一下,刚才我得到的情况,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这事不简单,里面不只是灵异事件。
大勇三个互相看了看,到了这时候,就是说一会出来一万个女鬼,这哥几个也要硬撑着啊,不然这脸不就当画片拍着玩了吗?
大勇:这你就放心吧,老大。
咱们虽然是为人师表的文弱书生,但也是有一股子男人的傲气的,天天在这象牙塔里面对着一些温室里的乖宝宝,大家其实还真想寻求点刺激。
老大:那是你们没遇上我们寝室的那几个牲口,不然你就会觉得乖宝宝才是人间正道了。
会议室的几兄弟,互相看了看。
表哥:这就变牲口了?
郭达:兄弟们这能不能忍!
老四:能!
老五:呵呵。
老六:无用你怎么看?
表哥挠了挠头:郭达看来除了咱俩那几个都是牲口。
郭达一脸的鄙视和惋惜,对于这几个不争气的家伙,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还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唾弃。
表哥:悲哀,碰上你们这群牲口,白瞎我这个人了!
老四:好吧不能……
老五:哦不能。
老六:无用说了,听你们的,不能就不能。
表哥:哥几个记住了,下次大哥进来,给他绑树上,唱苏三起解。
郭达:为什么是苏三起解?
表哥:那有那么多为什么!小仓娃离开了登封小县也行,不过一定要唱出说唱的感觉,这样才可以与世界接轨。
叶子其实很期待大哥一本正经的被绑在树上唱各大戏剧的说唱版,想想就过瘾,有一种小鸟归林,放飞自我的快感。
叶子并不知道,自己有一点被表哥带跑偏了,也不知道灵儿回来,要实施多久的家庭合作愉快暴力,才可以把他的路找到。
不过老五倒是挺开心的,因为他今天看到琦优的笑容,比这么多年加起来,都要多上不少。
而且他知道,这帮人虽然耍宝,但都是可以帮你挡子弹,抢刀子的亲兄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