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泽只得丢了面子,再一次,贴地翻滚起来。
身子向后飘去,但是这一次,林月儿却不让他跑的这么顺利了。
林月儿飞剑再一次袭来,如影随形,徐敬泽只得贴地翻滚的当儿,举剑格档。
这一来,身形自然会慢了许多。
说时迟哪时快,林月儿三步两步,突然身形只一闪,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手臂扬起,就要手起掌落,如果这一掌下来,以金枯手的威力,徐敬泽一旦被打中,自然是一具死尸。
叮
空气破空之声传来,一把细小的短刀,像一条弧线一般,快速从徐敬泽一开始藏身的地方,迅速射出。
这短刀来的好快,且破风之声尖厉,似乎是特意要让中袭者有所查觉似的。
空中的破风之声,短刀以慢镜头无限接近林月儿。
这一下,短刀的来势来得气势汹汹,正所谓攻敌之所必救。
如果林月儿放弃不理短刀的威胁,而一味地强行拍落的话,虽然她可以成功的击杀了徐敬泽,但自己,势必也会被前来的短刀扎个正着,扎个前胸后洞的恶果。
如此两败俱伤的打法,没有人会愿意作,林月儿更加不可能。
她伸出金枯手,只随手轻轻一抓,这把看似像流星飞至的短刀,便像一枚钉子一样抓在了她手中。
而早已狼狈不堪的徐敬泽,借着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迅速脱身而去。
徐敬泽翻身站起,林羽看到,在他的旁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位穿红衣服的美妇人。
“好身手,”红衣美妇说。
“红姑姐姐?”林月儿讶然叫道。
“咋?我不来,你是不是会要了他的命?”叫红姑的女子责备说。
“不会,哪会呢,红姐,我只不过我会卸掉他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话来而已,”林月儿微笑道。
“你…”女子欲言又止。
“姑姑,这丫头好凶,”傻青年徐敬泽说。
“你呀,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还能什么能?”红姑嗔怪说。
“姑姑,她的手,”徐敬泽说
这时林月儿已经将手回复到当初模样。
“你已经练成了你家老祖的金枯手?难怪这么嚣张,”红姑讶然说。
“嘿嘿,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林月儿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好你个何足挂齿,小丫头,你怎么跟他打起来了?”红姑问。
“你问他,”林月儿小嘴一嘟,十分可爱的说。
“怎么回事?敬泽,”红姑严厉的问。
于是徐敬泽断断续续把刚才的情形向她说了一遍。
“你呀,脑子还是不太那么灵光,”红姑责备说,“要不是林姑娘宅心仁厚,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红姑姐姐,他是你…”林月儿问。
“我外甥,”红姑这次回答的挺快说。
“哦红姐,原来是这样啊,只不过不知道他这里…”林月儿指着自己脑袋问。
“只是有点不太灵光,”红姑说,“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小时候得了场大病,把脑子烧坏了。”
“原来如此啊,哈哈,”林月儿娇笑道。
“月儿,你这次来这里是?”
“哦,我来找魏朵朵。”
“找魏朵朵啊,她呀,正在缠着贝叶长老,给他的小沙弥做媒呢,”红姑微笑说,“就她那样,谁敢要呀,再说人家小沙弥一心向佛,哪会愿意娶她呀?”
“哦,勒个嘛,这事好说,你看,我都带了谁来了。”
指着林羽说,“帅不帅?”
红姑好像是现在才注意到林羽似的,上下打量了林羽一下,竖起了大拇指说,“帅,月儿,高,有眼光。”
“可是,月儿,他…”红姑担忧的说。
“他没有武功,不过,人挺善良的,”林月儿说,“我这个表哥呀,挺能干的,十四岁就带着她妹妹,两兄妹一起流浪江湖。”
“十四岁,那时候他妹妹多大?”
“他十四岁,他妺妹那时才九岁。”
红姑又看了林羽一眼,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厉害,不错了,可惜啊。”
“可惜什么,没什么可惜的,”林月儿说,“就朵朵那条件,也就我哥会配的上她了。”
“好吧,既然你都认定了,那就走吧,一起去。”
“红姑姐姐,你和他一起去?”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红姑问。
“他不是要去抓犰狳吗?”
“抓什么犰狳,就他那样?先办你那事,办完,我们再一起去抓。”
“好嘞”林月儿这次,可甭提有多高兴了。
林月儿走过来,拉着林羽的手,“表哥,咱们走。”
几个人正要走,挂在树上的西山四怪可急了,连忙大叫,“小丫头,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先把我们放下来吧。”
“放下你们来?吊着吧,”林月儿微笑道,“谁叫你们敢欺负本姑娘的。”
红姑嗤笑道,“月儿,你这不厚道吧,让他们吊在树上,喝两个小时的西北风,那还不把他们难受死?”
“难受,他们这是活该,谁让他们见女的就调戏,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这么做,也是让他们尝尝被人整的苦头,要不然呢,这几个家伙,永远都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是,月儿说的对。”
“哈哈”
“哈哈”
“走吧。”
四个人向着远处的另一个山头掠去。
不一会,已到山脚下,白色的石阶,满山的石化岩石和红杉果实,使得这整座山峦都呈现出一种暗红的鲜丽特色。
尤其它的两个山头,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仿佛是两个被人活生生掰开的手指。
有意思的是,在一个突出的山坡上,几块天生的大石垒成的一座悬崖,像极了一张佛祖冷面的大脸。
而那座有点像两个“柚子”的非圆形大殿,就坐落在这个佛祖的头像旁。
显得乖张、滑稽和搞笑,而这个寺庙的名字,也叫做“红杉果”寺庙。
四个人只几个起落,已到了寺门前,两个小沙弥正在洒水,扫除落叶。
寺里的武僧接到通报后,引领他们四人在禅房休息。
贝叶长老六十五岁,面貌慈祥,白须白眉,一看即知是得道高僧的模样。
他穿着杏黄色的僧衣,手持念珠,白袜芒鞋,口喧佛号:“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