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紧蹑而上,深重的剑气,仿佛要割裂他的衣衫。
林羽随手一拳,轰了出去。
这是起云珠的威力,他可以代替一个人,无论处在任何形势下,都不需要发动功力,就可以自行对敌。
轰隆
眼前的书架在林羽巨大的气劲下,轰地倒下了一大片。
那人柔身而起,迅速飞退。
静静的站在,一片倒下的图片一角。
林羽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他。
黑衣遮面,只露出一双深深的眸子。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偷袭我?”
“哈哈哈,”黑衣人仰天一阵狂笑,“真可笑,我用的着在这里偷袭你?”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还用的着告诉你吗?臭小子,一年不见,功夫大有长进啊。”
“臭小子?难道你认识我?”
“岂止认识你,一年之前拜你所赐,在我身上打了一掌,又在我身上刺了一扁担,我永世不忘,今天我要你命来了。”
“一年之前?你是郭奇安?”
“哈哈哈,”郭奇安一声大笑,“算你还有点眼力劲,今天,你该纳命来了。”
郭奇安大笑着,缓缓拉下头上的黑布。
只见黑布后是一张纵横交错的老脸,皱纹密布,与一年前仙风道骨,面色红润的郭奇安,简直判若两人。
林羽一呆,他一猜,便想到了,估计可能是受了伤后,面对病痛的折磨,故此留下了后遗症。
所以今日看来,才觉得比去年老了二三十岁。
这一年来都没见他出来,估计就是躲在某个地方,疗伤练功去了。
那次尽管他没死,但是在林羽扁担的雷霆之力下,几乎也是十之去了七八。
“纳命,记得那天我放你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我说,下次遇见你继续害人,我定会要了你的老命。”
“要了我的老命?哈哈,今天我要了你的小命还差不多。”
“呵呵,要了我的小命,小心我能杀你第一次,也能杀你第二次。”
“杀我第二次,好啊,那就来呗”
“这么说,你今天是专程为我而来了?”
“必须的啊,本来今天想在半路截杀你的,没想到你小子跟事先知道了似的,竟然一直呆在这里不出门。”
“哈哈,所以,”林羽邪笑一声,“你没有胆子,只有等到学校里的人走完了,才敢出来对我下手。”
“哈哈,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今天,你别想再活着离开这里。”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想杀我,有那么容易吗?”
“容不容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郭奇安阴笑着。
林羽将望气术向他一查,内心一沉,瞳孔一顿收缩,妈卖批,元婴期。
一年不见,这家伙不但没死,而且还突破了,怪不得这么嚣张。
一个受伤之人,在短短的一年之间,不但要治好自己的伤病,而且还可以突破自己,这家伙也是逆天了。
不得不佩服啊,林羽想。
这家伙竟然口口声声说要置自己于死地,看来当日自己一时的心软,竟真不是什么好事,反而给自己留下了祸根。
有句话说的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真是句至理名言啊。
嘡地一声,林羽不再啰嗦,掣出扁担和五星盾,单手举起,缓缓对准了他。
“小杂种,造型不错。”
郭奇安终于忍不住腹诽了那么一句。
“嘿嘿,老贼,算你有点眼光,呆会我这个造型,就是来要你老命的。”
林羽一阵邪笑,没心没肺的说。
“要我的老命,今天谁要谁的命,就不一定了。”
郭奇安五指成抓,身形飞起,手中剑在他意念驱使下,嗖地一下,快速向林羽面前飞来。
当,林羽五星盾格挡,扁担奔腾之力澎湃卷出。
他知道以郭奇安现在的功力,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好保留的。
一出手就是最强的狠招。
郭奇安阴笑一声,手中剑不避不闪,陡地加重。
当,两物相交,林羽只见对方并没有如何作势,似乎只是随随便便那么一挥,可是从那剑中挥出的劲力,似乎比山岳还重。
砰
猝不及防,一股大力迎面撞来,林羽的身躯仿佛如断线风筝般,直飞跌出去。
手中扁担都差点把握不住,咣当地撞在地板上,把地上碰砖都砸出了一个大洞。
出道这么久,以林羽如此霸道的奔腾之力,在另一位修行者面前,生平还是第一次如此不堪一击。
哇地,林羽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在,他身上有鳞甲护身,要不然只怕,这一剑就会把他劈成了两半。
身上衣衫已经碎裂无数,露出了他那明晃晃的明光铠甲。
郭奇安咦地一声,“铠甲?”
又狞笑一声说,“小杂种,我说过,今天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他一步步走近,在林羽十尺之内停住,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他可再也不敢轻易的那么认为,林羽再无还手之力了。
这小子看起来似乎很弱,实则智计手段多如牛毛,要不然自己,上次也不会差点死在他手上了。
在修行路上,处处都是陷阱,越是麻痹大意,越是死的更快,因此以郭奇安的老奸巨滑,上了那一次当后,又怎敢再一次托大,再上一次当?
他狞笑着,聚指成抓,一掌向林羽,隔空拍来。
以他元婴期的修为,不用说,如果让他一掌拍中,估计林羽是必死无疑。
在林羽生命中,目前他出道这么久,修为最高的,目前还只有碰到两个人。
一个是他们保密局的局长,王良,另一个人,便就是这眼前的郭奇安了。
郭奇安还在林羽刚刚修行还没有多久之时,他就已经是结丹期了,短短一年时间,他便突破了元婴期,这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以他的心智,以及对修行的把握,突破元婴期,也是一点都不奇怪。
郭奇安一掌,拟以为可以,一下子把他拍死。
谁知道林羽,手指轻轻一抬,人就立马从地板上滑行开来,躲了过去。
“咦你这套步法,真有点奇妙啊,”郭奇安眉头一皱,记上心来,他记得上一次,这小子也是用的这一套步法,给自己保的小命。
更奇妙的是,他已经跟他对战过一次了,应该已经有了些经验,可是他到现在,依旧找不到可供戡破这套步法的方法。
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